黑暗中我和杜鵬也不敢多做停留,收起了手電,一股勁的就往前狂遊。
很快我們感覺到腳下河道的底部越來越近了。甚至踮起腳尖都可以站住身型了。
“水位變矮了。”我漂浮在水上,喘息了片刻對杜鵬說道。
“感覺的到。”杜鵬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不知道為什麼地下河的水位這幾年都在變低。我給你的資料裡寫到了,這是你老爸當初的調查,記得修河大橋那邊的烈士紀念塔麼?”
我一邊遊一邊回答:“記得,小學的時候老師還帶我們去獻過花。”
“民間有流傳說那下面有一頭巨鱉,那鱉每過一年就會吸一口氣,把烈士紀念塔所在的地方往下吸一分。”杜鵬說:“而這幾年你老爸也調查過,地下河的水位的確是一年再比一年下降。”
我看了一眼已經到胸的水位線,所幸在光滑的河道底部走了起來:“是啊,事實就是如此。”
杜鵬言語之間用手電往後方照射了一下,發現那水神也沒有追上來,心底裡也是稍稍鬆了一口氣,便與我調笑道:“這下好了,資料你沒看,到變成你是領導,我向你彙報工作了。”
我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著:“(*^▽^*)”
這裡是地下河道,河道寬度有十多米,水面在手電的光照下波光粼粼,而頭頂上是很多半圓形的凹凸層面。
“其他人呢?”我問。
“我們先走,找個地方安頓好就聯絡他們。”杜鵬說。
我點了點頭:“是啊,地下河水太容易使得寒氣入骨,我們一直這麼走下去,遲早要得老寒腿的。”
杜鵬說:“你小子還懂得不少!”
“領導謬讚了,我雖然統計學不是很好,但是業務能力還是不錯的,有著許多年的下墓經驗。”
“下墓?”杜鵬瞪著我。
我方知說錯了話,這他媽的是國企領導,不是那幫在外面可以瞎吹牛的哥們兒,我急忙改口:“說錯了,說錯了,是下地幹活。”
杜鵬嘆了一口氣沒有多說話,估計是琢磨其他的事情去了。
我和他由於身上都沒有背裝備,所以一路上游走的很快,而杜鵬也說裝備是密封在防水袋裡面的,如果之前的船隻徹底解體,而我們又真的可以找到上岸的地方,裝備自然會飄過來。
“知道了,我們先走吧。”我說。
接著又前走了幾百米,我們看到河道的靠牆面已經有裸露的平臺出現了,我和杜鵬爬上去,沿著平臺一直走,很快我們驚訝的看到原處有燈光傳來。
“是我們的裝置!”杜鵬走了過去。
果然相對於狹小的河道之後前面是一片廣闊的空間。整個空間分為三層,下層分叉了四五條河道,河水中河道中流過,中層是一個相對較大的平臺,這個平臺是一塊被水流削光的巨大石塊,中間有一道一道連線頂端和地面的鐘乳石,我們已經有先到的同事在平臺上已經開始佈置裝備和帳篷了,我是第一次看見他們的裝備,其中有電腦、探測器、水流測試儀。
再上面一層就是溶洞上的岩石斷層,斷層太高我們無法看見上面究竟有什麼,但是足以說明這個空間到底有多大。
“盛況?杜總?”岩石上已經有人看到了我們。
隨著越走越近,我看到了我們僅剩下來的人數,只有6個人了,算上我們也只有8個。
“你們怎麼那麼快?”我踩進河道里,平臺上有人拋下了繩梯我們沿著爬了上去。
彭濤看了我一眼:“能被選到這個地方來的,有幾個不是游泳的好手。”
“哦哦!”盲目的點頭,因為就現在的處境來說,我已經是“亂花漸欲迷人眼”了,因為之前來的同事他們基本上都脫了衣服,裸露出六塊腹肌的健美身材。
我爬上平臺,看見除了幾個我認識的彭濤、曾維忠還有饒佐海以及坐在儀器面前的戴健還有一個叫李衝的傢伙,這傢伙此時站兩根巨大的石筍之間生起了火,還綁了幾條絲線,負責把其他的人衣服都掛在上面烘烤。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不遠處那饒佐海與彭濤兩個個死基佬居然連褲子都脫了,現在一起正鬥雞呢。
還有一個人就是韋昌原了,他估計是掛了彩,正打著繃帶呢。
“其他人呢?”杜鵬問道。
戴健背對著他搖了搖頭。
“那這裡的情況怎麼樣?”
戴健搖了搖頭不說話。
不過很快,眼前這個空間大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