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雙手作揖:“屬下不敢欺瞞。”
錦翎神色不定,先立即轉到宮裡去的步子更是生生的停了下來;腦中更是開始不停的運轉,他安置在皇宮中的線人,這人,怎麼說也得有數百人!他為了掌控整個北安皇宮,幾乎花了十年的時間來培養忠心耿耿的線人!
如今他對宮中的訊息瞭如指掌,就是因為那些線人;但是,幾百線人居然一夕之間全部蒸發!叫他怎能不惱,怎能不恨?!不過,北安之所以為強國,就是因為還有幾位戰功赫赫的武將!而這武將中以邵氏為最,邵氏邵留將軍威名遠播,乃正一品大將軍;如今這邵留將軍剛班師回朝,他控文,那邵留控武;幾乎就是一根線上的螞蚱;如今他必須要去見!他更需要邵留的幫助!
將軍府內
“什麼?!線人一夕之間全部消失?”邵留長的極黑,聽到錦翎臉色陰沉的話,邵留心中更是止不住的震撼;這些線人先不說武功都是極好的,更是在宮中隱姓埋名了有數年之久,居然一夕間消失的一個不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邵將軍,當年線人的名單隻有將軍與本相有。這剝掉本相羽翼之舉,若非沒有數十年的精心策劃,絕對不可能完成!”錦翎的語氣帶著些質問,讓邵留的臉色當即一黑。
“錦相,你敢懷疑本將軍?!”邵留的性子本就火爆,被人莫名其妙的質問,他幾乎要氣的站了起來!
錦翎一愣,自覺語氣有些失控;他蹙眉道:“邵將軍莫怪,本相實在是太過震撼;如今情非得已,本相懷疑宮中有內鬼。”
邵留聽到安撫,神色明顯好了許多;他嘆了一口氣:“如此,這內鬼儘快要除去,若有本將軍能幫上的,錦相儘管開口。”
錦翎點了點頭,他如今要的就是這一句話!若有邵留的重兵在手,其他人,他何懼之有?
出了將軍府後,錦翎沉著臉更是馬不停蹄的就回了丞相府,開始上奏摺;北藩王向來信極了神佛一說,而北藩王重用他,更是因為他懂天相;若他說侍寢那夜天出奇瑞之兆,北藩王定不會任她逃跑!
錦翎寫完冷笑了一聲,若把黎小小送進去成了公主,過幾年便會送去和親,何來手刃皇后一說?而那北藩王包庇更是罪大惡極!他定要那北藩王飽嘗亂倫之痛!錦翎寫完了便連夜派人送了上去,本以為要再過一些時辰;未料,才片刻的時辰,北藩王居然立即召他入宮。
錦翎剛步了北藩王的外宮,本是驟雨之夜,竟然站了極多的臣子!
“錦翎!你好大的膽子!”
剛一進來,北藩王怒氣勃發,居然‘啪’的一聲,就把一疊奏摺甩到了錦翎的臉上!
“這是劉太尉和御史大夫傳來的奏摺!你的十大罪狀!你給本王好好看看!”錦翎還沒來得及看,那劉太尉就嘆息道:“還好我與數十位大臣聯名攔下了錦相的奏摺,錦相怎可如此?!那天相明明是大凶之兆,錦相怎可矇騙北藩王?!”
錦翎臉色極為難看,他就知道任用異族居要職,終招禍害!異族文臣十名先不論,而其他的十名文臣,以往站在他這邊的人,可以說是忠心耿耿之人!如今居然全部臨陣倒戈!這劉太尉和御史大夫根本就是他的心腹之人!這一夕之間他就失去了百名極為重要的線人,頃刻間這劉太尉和御史大夫,與圍繞他的所有文臣更是開始對他倒戈相向?!
錦翎冷冷一笑,道:“本相說的是真是假,忠言逆耳,北藩王難道信奸臣嗎?”
北藩王霎時臉色一厲,幾乎是震怒:“還想狡辯?!誰人不知本王日日夜夜所燻之香是你錦相所送?!若不是劉太尉發現的早,本王是不是就要死在了這慢性毒藥之下!”而這慢性毒藥,更是帶了一絲的催情之意;長年累月的使用,幾乎有誘導人的神智之用,怎會不好淫?
錦翎瞳孔一縮,怎麼可能?!這慢性催情之藥,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那劉太尉怎麼可能知道?!
忽然,眾人卻看見錦翎輕笑了起來;他朗朗道:“北藩王何以任由本相被人汙衊?”隨即錦翎一拍手,走進來的人,他神色嚴峻,赫然就是邵留大將軍!
邵留一身鋥鋥盔甲,一走進來便行禮道:“北藩王莫要聽信讒言,錦相為人正直,莫要聽信莫須有的傳言啊!”
北藩王臉色已經極其鐵青,最後竟是怒極反笑,一次連說了三個‘好’。
劉太尉臉色更是一變,蹙眉道:“邵將軍,見北藩王佩戴刀劍乃不敬,邵將軍……”
還沒等劉太尉說完,錦翎就笑了笑:“今時不同往日,那夜本相夜觀天象,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