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法,外型也和蚊子船不同。以實戰角度看,法國內河炮艇存在一項較為致命的缺陷,即這種在周旋餘地很小的內河活動的船隻,竟然沒有任何近防的速射火炮,一旦在內河陷入岸上佈設的埋伏,命運就十分堪憂了。而“羅星”、“青洲”的武裝配備側重於近戰速射武器,面對武裝程度不高的匪軍盜寇無疑比法國炮艇要更為強大。
“鯤宇果然高明,此是‘以船養船’之法,愚兄當速行之。”丁日昌看了林義哲畫的設計草圖,不由得大喜過望,他主持江南製造總局多年,雖然後來離開了,但一直時時關注它的發展和運營情況,在江南製造總局陷入經費困境時,他也曾和李鴻章一樣憂心不已;林義哲給李鴻章出的那個造小火輪以助海運的主意,令江南製造總局起死回生,丁日昌亦有耳聞,曾專門致信李鴻章詢問詳情。而這一次聽了林義哲出的這個主意,他立刻便認識到了可行。
丁日昌是個急脾氣,當下便馬上和林義哲商量起相關細節來,而林義哲不想打擾病中的丁日昌休息,是以在和他商談了一會兒之後,便打算告辭。
正在這時,親信僕人林福在丁日昌府上管家的帶領下,快步來到了丁日昌的臥房。
看到林福明顯是來丁日昌府上找自己的,林義哲不由有些奇怪。
林福先是向丁日昌行禮,接著便來到了林義哲的面前,將一份電報交給了他。
“大人,朝廷有電旨來,命大人火速進京,處理滇案善後事宜。”
林義哲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接過電報仔細看了起來。
電文的內容並不長,裡面說英國方面已經依照總理衙門的要求撤換了駐華公使,要林義哲火速進京,就滇案善後事宜進行處理,並另有委任。
林義哲看完了電報,並沒有避諱丁日昌,而是將電報給丁日昌看了起來。
“朝廷另有委任?”丁日昌有些擔心的說道,“別是京裡頭又有誰在你背後嚼起了舌頭根子,朝廷改了主意,找藉口免了你的籌海大臣?”
“有人嚼舌根子是一定的,但未必能動得了咱們。”林義哲沒有告訴丁日昌寶廷的事,“免職倒應該不會,只是有可能打發我出去走走,呵呵。”
聽了林義哲的話,丁日昌想起了之前清流參劾林義哲和李鴻章等封疆大吏“結黨”、“藩鎮”的摺子,不由得怒氣又生。
“鯤宇還是小心一些的好,萬不可著了那起子清流的道兒。”丁日昌道,“若真打發你出使,只怕他們便會向對付郭筠仙一樣的對付你了。而你出使在外,分辯不易,總是吃虧的。”
“不妨事,現在咱們不是有了電報了嘛。”林義哲笑了笑,說道,“而且就此出去走走也不錯,朝廷如今要大治水師,我國能造船之廠寥寥,欲要從速成軍,莫過於買船一途,要真是出去的話,便可廣訪西洋諸國,擇優而購了。”
“這倒也是。”丁日昌點了點頭,忽然說道,“鯤宇,你我一見如故,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鯤宇幫忙。”
“雨生兄但言無妨,只要愚弟能夠辦到,定不推辭。”林義哲立刻答道。
“是這樣,愚兄七弟日盛之女,小名璐華,數年前於碼頭走失,鯤宇海外人脈廣博,又有親友,可否幫忙打探,尋找一下她的下落?”丁日昌想起了往事,眼中閃過一絲悲慼之色。
“竟有這事?”林義哲吃了一驚,趕忙細問端詳,“令侄女是如何走失的?”
“箇中緣由,一言難盡!”丁日昌似乎是不願意回憶這段痛苦的往事,他嘆息了一聲,扼要的答道,“曾有家僕報知,稱於碼頭上看見過她,是為一個不甚熟識的漢子抱上了去英國的船,此女本為雙生姊妹,走失的是妹妹,姐姐尚在,鯤宇在英倫既有親友,可否幫我打探一下,若能尋到最好,就是尋不到,天命而已,我已盡了人事,也算對得住七弟了。”
“愚弟記下了。”林義哲道,“雨生兄放心,這事兒,包在愚弟身上。”
“那便多謝鯤宇了!”丁日昌感激涕零道。
林義哲看著丁日昌激動的樣子,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歷史時空當中的丁日昌,為什麼會成為首倡保護海外中國僑民的先驅了。
在後世人的一般印象中,丁日昌是中國近代富有改革精神的政治家,洋務運動的實幹家。但不為人知的是,他在辦理洋務和對外交涉中,對海外華僑有了新的認識,較早提出了一系列重視、關心和保護華僑的建議和措施,其中不少為清廷採納,是一位功不可沒的護僑先驅者。
丁日昌的護僑思想首先源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