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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他與在京中的嶺南名士臨桂陳昌繼、元和陳鍾麟結為忘年交。之後,潘仕成仍歸粵地。

作為在京城小有名氣,又謀有一官半職的人物,他以紳士、富商的身份同來往於粵地的政界顯達和本地官府人士往來甚密。其中相國8人、太史6人、尚書8人、侍郎10人、制軍(總督)18人、方伯(布政使)11人、中丞(巡撫)13人,曾任翰林院殿撰、修撰和編修者59人,其餘則是祭酒、太守、觀察、將軍、侍御、侍讀等高階官員。論科舉出身,有狀元5人、榜眼5人、探花4人、進士17人。這些人不僅有政界要人,也有風雅之士,文人墨客,像林則徐、郭尚先、張嶽崧、湯貽汾、姚元之、吳榮光、鄧廷楨等,與潘仕成大多有公私往還,過從頗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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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重歸不易

潘仕成利用了自己的身份和交往,不僅經商鹽務,而且承辦軍火生產、幫辦洋務。第一次鴉片戰爭前後,十三行的那些洋商因中英交戰元氣大傷,日子並不好過,潘仕成卻以承辦海防和戰船發了財。潘仕成承辦軍工海防時,自動捐資加制戰船,一次就捐助抗英軍餉8萬兩,被贊為“粵省紳士中最為出力之員”。鄧廷楨在石門試炮,邀他前往觀看。兩廣總督對修築虎門海防工程猶豫不決,“恐花數萬之資,委於無用之地”,後來求助於潘仕成獻策資助,才得竣工,因此十分感佩潘仕成“急公之狀”,致書要他“時以策我”。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2月,英軍攻破虎門,廣州垂危,時已被革職的林則徐毅然決定出資自僱壯勇以應敵。在林則徐的感召和帶動下,廣州愛國士紳、商人紛紛捐資僱勇。潘仕成主動代付廣益行僱募300名壯勇的僱資。為此,林則徐特致函於他,謂“閣下捐資保衛城垣,洵屬義舉”,“若廣益行所僱之人改由尊處給資,於心不安,理亦不順,且與別處轉不一律,無以對人。茲特將廣益退回原銀送繳臺府,祈為歸款。盛意已所深感,幸勿謙讓過情,曷勝感禱”云云。潘仕成認為“要制敵則必制其炮,要制其炮必先制其船”,故不惜以每月5000兩銀子的高薪聘請外籍人士壬雷斯制水雷、造戰船、鑄火炮,花去6。5萬兩銀子。所制水雷,成為當年攻船利器,還將20枚水雷、400斤火藥運往天津大沽口要塞演習。他還編繪了《攻船水雷圖說》上奏,得獲傳旨嘉獎。由於籌防籌餉,潘仕成受到粵地大吏的倚重,多次向朝廷表奏其功。道光帝一再下諭嘉獎:“該道員潘仕成,業經迭次加恩賞戴花翎,並加按察使銜,應如何再加獎勵之處,著兩廣總督酌核具奏,候朕施恩。”不久,據奏議賞加潘仕成布政使銜。清代洋商所能得授最高官銜只能是三品職銜,布政使是從二品職銜,潘仕成因功得銜,地位十分顯赫。

朝廷對潘仕成賞賜有加,其後,又下令授以實職。道光二十六年(1846年),先後委以甘肅平慶涇道、廣西桂平梧鬱道之職,但潘仕成卻不想到任,均透過粵督以“督辦七省戰船未竣”、“幫辦洋務”為由奏留廣東。翌年,道光帝特旨授潘仕成兩廣鹽運使,他以本籍人為本省鹽司“異數”、“非分”為由,固辭不就,改授浙江鹽運使,又以“粵東夷務孔棘”為由奏留。除了因“非分”辭去兩省鹽運使之外,潘仕成還三次辭去委命,不離粵地。

潘仕成在54歲時曾接受公命北上談判。鴉片戰爭中籤訂的中英《南京條約》規定開放廣州、上海等五口為通商口岸,英商“應納進出口貨稅餉費,均宜秉公議定則例”。次年,中英在虎門簽訂了《五口通商附粘善後條款》(即《虎門條約》),並附《海關稅則》,對出口貨物分類定出稅率。15年之後,第二次鴉片戰爭期間的咸豐八年(1858年),清廷在直逼天津的英法聯軍炮艦威嚇下,簽訂了中英、中法《天津條約》,後又在上海,與英、美、法等國分別簽訂了《通商章程善後條例》,修改稅則,降低稅率。潘仕成奉召談判涉及廣州通商之事,可見其作為商界人士在政界之地位。此後,他就“歸而養痾里門”,再不復出了。

潘仕成在地方被譽為“輕財好義,地方善舉資助弗吝”。一是賑災濟貧。廣東地區常有災情,潘仕成不止一次捐資賑災,還倡種牛痘,建議官府、親友推廣種牛痘,併為之代購進口種痘洋刀,輸送洋痘種。各方人士和受患者均贊其“功德無量”。至於日常故交知己需扶貧濟困,或婚喪嫁娶,或缺醫少藥者,他都樂意慷慨相助。

和許多成功發家的中國商人一樣,潘仕成隨後大起園樓,修建了自己的奢華莊園海山仙館。“自道光九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