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遵照他的意思走了。”
“祖父他……為什麼?”
“由亞航的調查結果中我才得知你祖父騙了我,為何他要這麼做?我想了又想,只有一個可能,你祖父恨我害死了他的兒子,所以他也要我骨肉分離,讓人人都以為我是拋夫棄女的壞女人,沒有臉再享骨肉親情。”
她的神態雖還算平靜,可是,在花靈眼裡,她的肩膀似乎頹落下去了。
“我不是個好母親,我自私的逃回藝術領域中,發誓要將臺灣的一切全忘掉。後來我到了法國,愛上那兒,認識皮製業大王夏池先生,他成熟穩重的氣質完全不同嶽引宏,雖然比我大上十幾歲,我仍然嫁給他,他給了我安全感。從此我在歐洲逐漸有了名氣,婚姻生活也美滿幸福,似乎什麼都不缺了,可是在內心的某一角,卻是我不敢去碰觸的痛,那是為了被我留在臺灣的女兒。你祖父他如願了,我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同時也喪失了重新要回女兒的勇氣。”
花靈無法說什麼,她完全呆住了。
“夏池先生待我像長者般仁慈,他鼓勵我來臺灣見見你,我遲遲不敢做下決心,他又遣亞航來臺發展,順便打聽你的一切,直到我的舞團接受臺灣方面的邀請,我才給了自己回來的藉口。”
花靈閉上眼睛,腦中一片空白,甚而睜開雙眼的剎那間,還有著茫茫然不知身在何處的錯覺,好一會兒,定下神來,她才接受了這一番真相告白所帶給她的衝擊。
唯一能引以自慰的是,至少她的父母沒有惡意道棄她。
對她而吉,這就夠了,心中的結也解開了。
第八章
畫展首日,也是王棟的三十歲壽辰。
一早,花靈拿出早買妥的GUCCI表送給他,十八K金錶殼與貝殼表面,最重要的具有防水功能,他洗畫具時從不脫手錶。
“真豪華。”他立刻戴上。
“羊毛出在羊身上。”她微笑。他大笑。
“我也有禮物給你,祝賀你恢復健康。”
王棟為她準備了一串耀眼如星、溫潤似月的珍珠項煉!它的組合最少用了一百顆大大小小的珍珠,花靈試數了一下,不禁為它的精工藝術讚歎。環繞脖頸的兩圈乃採用渾圓的小珍珠和“碎鑽隔板”鑲扣連成,胸前垂落一顆較大的圓珍珠、一朵鑽花和一顆滴淚狀的大珍珠,珠緣正好垂抵胸口。
“它好美!”
“而且正好適合你。”
“真的剛好呢!”花靈摸摸貼頸的兩圈珍珠,有如量妥她的頸部尺寸定造似的。
“珍珠是最性感而女性化的寶石,果然與你非常相配。”
“棟!”她感動的喊一聲。
“別說了。”他驀然擁住地,綿長又激烈的吻著,恍如在吸取她全部的熱情。
他們深長地凝望著,彼此都感到一種暈陶陶的醉意。王棟的目光逐漸由她那頭烏亮的波浪長髮而遊移到她的衣裳上,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軟緞袍子,是伯母從香港帶回來的,太柔軟了所以非常貼身,柔美圓滑的曲線若隱若現,花靈只敢在臥室裡穿。
“你會是畫家心目中最完美的模特兒。”
花露微微張開了嘴,卻無法說出話來。
“我明白,要你裸身數小時給我畫,你絕不肯。”
“色鬼!”花靈啐了一口,挑衣服去。
“別人畫的裸女你可以接受,還說得出心中的感想,怎麼你老公同樣是畫家,你就見不得我畫裸女。”
“我心裡會不舒服嘛!”
“假使我一定要畫,你是寧願自己脫衣服給我畫呢?還是讓我去脫別的女人的衣服來書?”王棟問得有趣。
“我會捨身讓你過過癮,只不過你畫好以後,必須交出那幅畫由我保管,誰都別想看!”她的唇邊漾著笑容,語調中也帶著笑意。
“你終於又能夠笑了。”王棟深長的望著她,非常柔和地說:“親愛的!我以前就說過,我絕不會再放開你了。”他用手臂環著她,開始親吻她馨香的秀髮,一手拂順她的發。
花靈沒有動,她抗拒不了。
“戴這串珍珠將頭髮盤上去才好看。”他說。
“好。”
她也挑妥一襲紫紅色小禮服式樣的洋裝,剪裁很簡單,卻是非常出色且華美,她一時衝動買下但又不敢穿它,因為領口開得較大也較低,奇妙地卻正好配這串珍珠項煉。
王棟很欣賞她選對了衣服。
“今天你一定是全場最受矚目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