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王瑋楠是什麼人,他這次是衝著我來的。”他大喘一口氣。
傅炎詫異,“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衝著你來?”
南宮煜一手按住傷口處,咬緊牙關,“你還記得我爸爸跟我媽媽鬧離婚的那件事嗎?那時我們都還小,或許你不記得了。”
“我聽我爸說過,當年是因為南宮伯父搞了外遇,伯母發現了,兩人鬧得不可開交。”傅炎微覺一絲不祥的預感,莫不成——
“他是我的弟弟,我爸的私生子。”他說的不卑不亢,卻是心痛難忍。
傅炎驚愕的瞠目結舌,這、這是什麼孽緣啊。
南宮煜喘上一口氣說:“當年我爸一時糊塗跟他母親在一起一年左右,後來我媽原諒了爸爸,他就拋下他母親回來了,當時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帶著仇恨,他母親嫁給了當地的一個富商,後來生下了他,二十五年後,他帶著他媽媽的遺願捲土重來報復我南宮家,他恨我爸,恨我媽,恨我們所有姓南宮的。”
“那前段日子的——”
“全是他幕後策劃的,一步一步,先是毀掉我爺爺,再者抹黑我父親,最後拉我母親下馬,步步為營,只是他沒想到我外公的勢力並不在他範圍之內,所以,他這次從商了。”南宮煜不禁失笑,不弄到家破人亡,他好像並不打算收手。
“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傅炎苦笑,印象中的南宮煜只是花花公子而已。
南宮煜一手不經意的敲擊著桌面,嗒嗒作響,“那天他帶著勝利的喜悅去看望我的父親,後來出來的時候,我父親瘋了,徹底瘋了,醫生告訴我是受了刺激,可是我查到他是被一種毒藥逼瘋的,王瑋楠狠心到對自己的父親下毒,而我卻束手無策。”
“那你現在還跟他合作?”傅炎驚詫,這不是引火上身嗎?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他教我的。”南宮煜輕輕的揚起名片。
傅炎握住他的手,眼角微微含淚,“就算這樣,你現在這樣子怎麼鬥得過他,養好身子,一決勝負。”
“不行。”南宮煜抽出手,微閉雙眼,“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媽媽了,我不能讓他出手,爺爺中風,爸爸瘋了,要是媽媽再出事,我會生不如死的。”
“你這是拿自己的命在賭。”傅炎抓住南宮煜的雙肩,絕不能這樣讓他亂來。
南宮煜冷笑,兩眼正視著他的眼,看著他眼裡閃爍的影子,問道:“如果是你,你會拋下一切離開嗎?我被他逼到這步,如果還不還擊,那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傷害我所有的親人,最後,到我身上,他有多恨我,我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想把我留到最後慢慢折磨。”
“炎,陪著我,我們一起打一場漂亮的仗吧。”
“沒有退路的戰爭。”
“你可否願意拋下這一切陪著我,一起戰鬥。”
傅炎渾身冷顫,他的眼裡很靜,靜的如同一灘死水,如果他不陪著他一同下水,就只能看著他沉寂在水中,永無翻身。
他義無反顧的點頭,“死也跟你在一起。”
“你們兩個——”陳鈺穎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外,竟然一不小心就看見這不和諧的一幕,兩人深情款款的對視,嘴裡還立著誓言,死也在一起。他們不會真的有一腿吧。
傅炎慌亂的放開南宮煜的手,故作鎮定的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煜煜只是在談論公事而已。”
“呵呵,沒關係,不用解釋,這年頭沒那麼迂腐,我不介意看到你們兩個終結連理。對了,副總,項檢察官正在等候您,您見嗎?”陳鈺穎咬咬牙,說的冷冷淡淡。
南宮煜掀開西裝外套,瞥了一眼西裝內的黏黏液體,微微點頭,“讓她進來吧。”
項安琪進來後,傅炎已經退出了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裡,只剩下她身上的淡淡茉莉清香。
“我折回來只是聽說你們要再行簽約,簽約公司是不是叫做一家柒粵的建材建築公司?”項安琪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頭也不抬的冷冷說道。
南宮煜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電腦,也是冷冷回答,“好像是,因為合作商本來就不止一家。”
“你查過這家公司背景嗎?”項安琪面色暗沉,昨晚上楚靳凡給的資料上明明顯示這公司背景不乾淨,他為什麼義無反顧的想要跟他們簽約?
南宮煜放下滑鼠,“這是內部協議,沒有為什麼。”
“你很信任王瑋楠?”項安琪轉過頭,四目對視。
“當然是信任,我們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