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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一口氣生生地就憋在了眼眶中。他只覺得鼻子都異常酸澀起來,想起新婚之夜,那女子囂張的笑和那些決絕的話,怎麼這一年多來,自己就傻乎乎地任由她隨心順意,怎麼就從未想過,要將她真正變成自己的人 ?'…3uww'縱然她身份再高貴,也不過就是一個女人,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該放在心裡頭惦著念著,想著盼著的人是自己,是自己。

褚三爺緊緊地攥了攥手,終究又咬著牙將一雙手掌攤開。“母親莫要為難,兒子得空兒再好生勸勸二哥。兒子想,或許二哥也是一時糊塗罷了,他終究也得顧念著兄弟之情吧。”

國公夫人聽見么兒肯勸一勸自己的二兒子,心裡的千斤重擔一下子像是去了五百斤一般。她欣喜地點了點頭,並未多留意么兒說的什麼顧念兄弟之情的話。褚三爺瞧著自己的母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第二日一大早,褚三爺就遞了帖子要求見長公主。話說玉妍自河灘林中與褚候互相傾訴了衷腸,這幾日當真是越想心裡頭越高興,那清點名下財產的步伐也是緊鑼密鼓半點兒也不曾鬆懈。

聽見品書回稟說是駙馬爺求見,玉妍不由得停了手中的筆,抬頭瞧了瞧外頭的天色,“這麼一大早的,他來做什麼?你就告訴他,本宮昨夜走了困,還未起呢,讓他改日再來吧。若是有要事,告訴你們也是一樣的。”

品書領命出去將這話一五一十稟了駙馬爺褚三爺,往日若是這麼一說,這位三爺也就識趣地留下一兩句問候之語離去了。可是今日,這位駙馬爺不曉得著了什麼魔,竟瞪著一對眼睛命自己再去回稟長公主。

“駙馬爺,長公主這些日子夜裡經常走困,實在是還未起身呢。您也曉得,長公主的脾氣最是個要強的,若是婢子讓您就這麼入了內,衝撞了長公主,怕是三爺您跟婢子都討不了好處呢。”

褚三爺聽見這丫頭的話,不由得怒髮衝冠起來,他上前一步抬腳就要踢品書,遠遠地就聽見有一個尖利的女聲喊了一句,“駙馬爺您請息怒,腳下留情呀”

聽琴氣喘吁吁地趕緊著跑過來,端端正正行了大禮,“這品書丫頭怎麼惹得駙馬爺您如此動怒?駙馬爺您仔細了腳疼,您告訴婢子,回頭長公主醒了,婢子回稟給長公主,讓長公主責罰於她便是。”

褚慎銘盯著這個自己妻子身邊的一等得意的大丫頭,冷冷地哼了一聲兒,“事到如今,你們一個兩個的還撒謊哄騙於我,打量我是那三歲的小娃麼?你們那主子打的什麼主意難道以為爺不曉得麼?趁早兒給爺讓路,若不然,爺才不管你們是男是女,是貓是狗,爺的腳可是誰都認不得”

聽琴見駙馬爺都急得紅了眼,心裡想著自家姑娘剛才囑咐的話,她與品書二人對視了一眼,便齊齊讓開了一條路。“駙馬爺,長公主有言,若是駙馬爺不聽咱們的勸,執意要往裡頭闖,傷了彼此的顏面,日後再難面對著面了。”

褚三爺已邁進了門檻的腳頓住了,聽琴見駙馬爺如此,心裡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長公主說三爺當是還記得成親那一日她說的那些話,長公主叫婢子轉告三爺,那天晚上的話沒有半句虛言,長公主嫁入國公府中便只是為了那一件事。都是造化弄人,這事兒怨不得二爺,怨不得駙馬爺您,也怨不得長公主,長公主說三爺若是想不通透,不如去瞧瞧二爺,或許,二爺能給您開解開解,咱們長公主這兒,第一夜便將話都撂在這兒了。實在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褚慎銘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他紅著眼盯著聽琴,像是要吃人一般,聽琴恭恭敬敬地蹲身又福了一禮。褚慎銘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一下子散了個乾淨,他疲憊地垂下頭,低聲問了一句,“她就沒有對我再說句別的什麼?”

聽琴遺憾地搖了搖頭,“回稟駙馬爺,未曾。長公主的性子自來如此,能省一句話,便省一句。多言多語她嫌費力氣。”

德報德怨抱怨

三爺褚慎銘終究也未能入了花溪苑的大門。身為妻子的敬敏柔長公主都已讓兩個丫頭把話說得這般分明瞭。縱然他有硬闖的心思,也終究還是要顧念著些臉面的。

褚慎銘望了望那刻著花溪苑三個字的匾額,心底深處就湧出來一股子悲涼來。原以為這敬敏柔長公主就是如同外頭說得那般不堪,水性楊花的一枝牆頭杏罷了,還當真能給二哥哥守著是怎麼著?也不過就是借了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蓋臉遮羞罷了。

況且,表妹江氏也不止一回地同自己講過,這女子在孃家時就是個放浪的性子,即便在病中,還不忘勾搭親表哥,不過就是天時地利人和一樣兒都不佔,所以最終也未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