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插嘴公司裡的事情,她很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分寸把握得當。
“這樣吧!”
傅東亭精明的雙眸閃了閃,沉聲道:“總公司總裁的位置空虛多年,這次誰能拿下盛氏,誰就帶著合作案坐上這個位置!”
“這次的競爭,咱們不分輩分,全看實力!”傅東亭語氣凜然,顯然是深思熟慮的想法。
不分輩分?
尤儲秀臉色微變,朝著傅政看過去。那也就是說,傅政也有機會坐上那個位置。她垂下眸,眼神莫變。
這席話,波瀾不小。傅培安抿唇,眼神落在兒子身上,神情鬆了鬆。反正他們是兩父子,他的一切早晚也是給傅政。
只是傅氏總公司的總裁位置,那是他垂涎多年的座椅,於公於私,傅氏總裁,理應都是他這個長子,傅培安。
沐良忽然失去胃口,爸爸這樣安排,根本就有偏頗。傅培安和傅政是父子,這不是明顯削弱傅晉臣的機會嘛!
她輕輕伸出手,握住傅晉臣的掌心,與他十指緊扣。
男人驚詫的偏過頭,見到沐良眼底的安慰,他慢慢明白過來。她這是覺得他可憐嗎?
傅晉臣嘴角微勾,啞然失笑。這算什麼,這些年他被排擠,被打壓,被奪權的還少嗎?如今他早就見怪不怪了!老頭子想要扶持他的孫子嘛,他這個永遠不被待見的兒子,自然要淪為犧牲品!
傅東亭才剛說過,姚琴卻好像已經肯定什麼一樣,不斷給兒子夾菜,神色難掩歡喜。
這頓晚飯,怎麼吃都覺得不自在。沒吃多少,沐良便放下筷子,垂眸坐在椅子裡,不言不語。
“吃飽了嗎?”耳邊有人問,沐良抬頭看著傅晉臣,點頭。
拉起她的手腕,傅晉臣將她扣在懷裡,眼神落向尤儲秀,道:“媽,我們去散步。”
尤儲秀抿起唇,並沒有阻攔,“外面冷,添件衣服。”
傅晉臣應了聲,帶著懷裡的人出來。沐良穿著厚外套,靠在他的懷裡,絲毫也沒覺得冷。
冬夜的傍晚,撥出的空氣總會凝結成水霧。沐良站在庭院裡,指著前方,笑道:“我們去那邊走走。”
“好。”傅晉臣牽著她的手,揣進口袋裡。
傅家外面環繞著玉湖,此時天氣雖寒,但還不至於讓湖水結冰。沐良站在湖邊,隨手撿起一粒石子,遠遠拋向水面。
“怎麼沒有結冰?”沐良聽到吧嗒的水聲,秀眉皺了皺。
傅晉臣瞥了眼波光粼粼的湖面,解釋道:“這湖裡的水溫高,每年冬天都不會結冰。”
“好神奇!”沐良感嘆,她低頭往水裡使勁瞅,問道:“這裡面有魚嗎?”
男人無奈的撇撇嘴,一把扣住她的腰將她擁入懷裡,生怕她腳下不穩栽進水裡,“有啊,這湖裡有種魚,特別好吃。”
“真的?”聽到有魚吃,沐良雙眸蹭蹭放光,道:“你怎麼不早說?”
“幹嗎?”傅晉臣挑眉。
“抓魚啊!”沐良回答,心想這人真笨,她掃了眼湖面,又道:“要不然釣魚也行,我都挺在行的,家裡有魚竿嗎?”
傅晉臣扶額,薄唇緊抿。果然是家庭薰陶啊,說起這個她就特別興奮。
“家裡又不缺魚吃,用得著你自己釣?”傅晉臣內斂的雙眸沉了沉。
沐良撅嘴,自己釣的,跟外面賣的能一樣嗎?她鼓著腮幫子,反駁道:“你懂什麼,自己釣的比較好吃!”
“毛病——”
傅晉臣輕斥,將她拽到身邊,“我們是出來散步的,不是來怎麼抓魚!還有,你堂堂傅家少奶奶在這裡抓魚,這樣像話嗎?”
“呃……”沐良乍舌,尷尬的笑了笑,“要不然我晚上釣,這樣不就沒人看得見了嗎?”
“閉嘴!”
傅晉臣怒了,扳過她的臉,在她嘴角咬了口,恨聲道:“你要是跟我親熱的時候,有你對釣魚這樣沒完沒了的熱情,那該多好!”
伸手摸著被咬疼的嘴角,沐良悶悶的想,他怎麼能跟魚相比?她喜歡吃魚,可又不喜歡吃他,哼!
“想什麼?”傅晉臣眼神銳利,見到她眼神含笑,立時警覺。
沐良斂起異色,“沒有。”
她拉起傅晉臣的手,轉換話題,“我們去散步吧。”
平時她最多都在大宅的院裡走走,來玉湖邊散步還是第一次。沿著這片湖,周圍那些樹木,竟然都沒有枯萎,依舊青蔥。
沐良越是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