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良靠在他的懷裡,動了動嘴,只覺得喉嚨裡乾乾的,聲音酸澀,“沒有。”
這要她怎麼說?全家四口人,有三個都是O型血,只有她自己AB型,而且還是特殊的稀有熊貓血。
這種結果意味著什麼,沐良知道。
沐良眼底的神色黯淡,在他懷裡撒嬌,“你抱抱我。”
傅晉臣輕笑,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伸手將她緊緊擁在心口最暖的位置。不是都說,女人來大姨媽的時候,情緒比較脆弱,他只以為她身體不舒服,並沒有深想。
沐良環住傅晉臣的腰,找到那個讓她心安的位置,眼眶漸漸發酸。一種在她心底早已被認定為事實的東西,忽然間被顛覆,並且毫無任何懸念,直擊她的心房,甚至都不給她喘口氣的機會!
懷裡的人睡相不算安穩,傅晉臣盯著她時而蹙起的眉頭,深邃的雙眸微閃。他關掉床頭燈,力度合適的摟著她,很快也合上眼睛。
翌日早上,沐良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在。今天是週末,但傅晉臣還要是出門去應酬。
臨近年底,各大集團都是最忙的時候,沐良可以理解。
她穿戴整齊下樓,傭人將預留好的早餐給她端出來。早上傅晉臣出門前,吩咐傭人不要叫醒她,讓她睡到自然醒。
傅東亭與尤儲秀也不在家,傅培安一家三口都跟著他們出門,說是去參加哪個集團的年會,要到晚上才能回來。
傅歡顏不喜歡這種應酬,躲去她的畫廊。
曹婉馨流產後,身體還沒徹底復原。如今天氣冷,尤儲秀叮囑她不要出門,所以他們三口都在後面的小樓裡。
前廳冷冷清清的,什麼人影也沒有。沐良勉強吃些早餐,整個人都沒有精神。她心情不好,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來。
偏巧她心裡悶著的那些話,又不能對喬笛傾訴。
換了套衣服,沐良提著包出門。悶在家裡,她更難受,寧願一個人出去走走。
司機將她送到市中心,沐良在商業街附近下車。她沿著廣場漫步,因為是週末,有不少孩子都在家長的陪同下出來玩。
廣場的一角,有很多遊樂設施。有孩子打滑梯,有孩子玩單槓,還有不少孩子都在排隊盪鞦韆。
有孩子的地方,總是歡笑聲不斷。沐良坐在邊上的長椅中,盯著遠處的某個點,神色莫名。
須臾,她拿出手機,將電話撥回到家裡。
沐良捧著電話,想要聽聽媽媽的聲音。
蔡永芬聲音溫柔,“良良,你吃飯了嗎?”
“還沒有。”沐良輕咬唇瓣,道:“我在外面逛街,不餓。”
聞言,蔡永芬笑了笑,叮囑她,“天氣冷,你要記得多加件衣服。還有啊,馬上就要過年了,你有時間就要多幫婆婆做事,不要總出來玩,知道嗎?”
“我知道。”沐良垂下目光,眼睛盯著腳尖。
蔡永芬說了半天,卻發現好像總也說不完。她叮囑女兒這個,又叮囑女兒那個,很多事情她都不放心。
“媽媽!”
沐良緊緊握著手機,眼眶驀然發紅,“我想你了,想爸爸。”
電話那端的人怔了怔,緩和半天才開口,只是聲音明顯酸澀,“我們也想你。”
頓了下,蔡永芬捧著電話,小心翼翼的問,“過年你們能回家嗎?”
“嗯。”沐良用力吸吸鼻子,道:“過年我們回家。”
“好。”蔡永芬終於露出一抹笑容。
許久後,蔡永芬依舊盯著結束通話的電話發呆。直到沐佔年從地窖裡把菜都拿回來,她還在愣神。
“你最近怎麼了?”沐佔年把菜拿進廚房,“怎麼每天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蔡永芬站起身幫他,她接過白菜往廚房走,聲音低下去,“我前些日子,見到一個人。”
“什麼人?”
蔡永芬將白菜碼放好,語氣沉重,“當年把良良抱給我的人。”
沐佔年臉色一驚。
重重地嘆了口氣,蔡永芬目光糾結的看向丈夫,道:“你說,如果要是他們後悔了,想把良良要回去,我們……要怎麼辦?”
聞言,沐佔年走到桌前坐下,掏出一根菸點上。
蔡永芬看著他的背影,抿唇走進廚房,將白菜葉子一片片剝開。她垂眸盯著手裡的菜,但雙眼卻不受控制的泛紅。
原本以為給爸媽打個電話,心裡能好受一些。可沐良發覺,沒有舒服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