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你那根白布呢,哪去了?”
她急的要死,翻找著他的衣服,步蓮華在一片嘈雜的黑暗中,又聽她她罵道:“我去你大爺的蘇北湘你他孃的腦袋進水了還是被屎糊了……”
蘇北湘暴怒:“你住口!你打個澤陽打這麼久還顧前不顧尾,之前說什麼彭城最安全……我就不應該信你,我腦子是進水了,被你給糊了,怎麼就信了你的鬼話!”
“你不會跑啊!!”阿蘭說,“門就在那邊,你帶他跑啊!你不是自詡劍法奇高嗎?!你丟不丟人?”
“我一個人能應付過來嗎?!”蘇北湘說,“他說昏就昏,說倒就倒,那麼大一個人,我得扛著他,我再高的劍法,我能一個打一百個?!我能跑多快?!”
“住口!你還有理!”
爭吵沒有繼續下去,步蓮華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覺眼睛的疼痛感似有愈燒愈烈的趨勢。
阿蘭從他懷裡翻出了白綾,手移開後,步蓮華睜開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阿蘭愣了一下,小聲說道:“閉眼。”
有些不對勁。
連蘇北湘也沉默了,步蓮華看著他們,而他們也盯著他的眼睛看,就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臉色幾變。
“怎麼……了……”
步蓮華問她。
“快閉眼吧。”白綾蒙上了眼睛,阿蘭抱著他,額頭輕輕觸了觸,“沒事。”
她對蘇北湘說:“八月初十對嗎?之前沒問過你們為什麼趕去稷山,是跟他有關對不對?走,去稷山,現在去。”
步蓮華的那雙眼睛,原本是幽深如墨的顏色,然而剛剛看,他眼中的墨色像褪了乾淨,一片灰濛濛的淺色。
變化之大,連蘇北湘都懵了。
“稷山?”蘇北湘愣了愣,擰眉問她,“你把洪州攪和了,不是要去打瓜城嗎?現在留下爛攤子,就要跑稷山去?”
城外又是陣陣馬蹄聲,由北而來,越來越近。
城門處,高高飄揚起樓四軍的旗幟。
阿蘭臉上,喜悅一閃而過:“秦景到了!”
她說:“瓜城一戰,就交給秦景,由他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