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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你收好,我等你想戴上它的那一天。”

鄒乙尷尬,他知道又一次的讓蔣展失望了,但是這個承諾太重,他真的做不到,至少目前,他沒有準備好。

他的蔣展,那麼體貼他的心思,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的心思,這讓鄒乙的感動和內疚加倍湧動。他看著蔣展那溫柔的專注的目光,於是試圖用玩笑打破此刻的尷尬,“展子,我還沒洗手呢。”

蔣展的潔癖是遠近聞名的,聽了這句話,垮著一張臉默默的注視了一眼倆人握在一起的手,然後轉身,開啟隔間的門,幽幽的來了一句,“沒事,我剛剛大號,也沒洗手。”

倆人笑著鬧出衛生間的門,鄒乙默默的把戒指放進襯衫前胸的兜裡,望著走在自己身前的背影,急的想哭。他想快一點再快一點的接受蔣展,再勇敢一點的敞開自己的心門,但是他做不到。他發現自己被自己關進一個牢籠裡了,要命的是他忘了開啟牢籠的鑰匙放在了哪裡。這個發現讓歡快了一晚上的鄒乙,突然變得無比沮喪。

倆人回到座位上的時候,王琦和大寶已經開始喝交杯酒了,隔壁桌的那幾個學生樣子的人也跟他們湊成一桌,王琦抓著蔣展和鄒乙挨個介紹,顯然這一會的功夫這幫人已經一家親了。舞池裡暫時消停了一會兒,低音今晚上花重金請了一組比較有名的樂隊駐唱。

主唱是一個鬍子拉碴的大叔,調了半天的麥,開嗓第一首,鄒乙酒杯頓在唇間——《月亮代表我的心》。

大鬍子主唱很明顯是那種鐵漢柔情的路線,沙著嗓子哼唱的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竟然別有味道和滋味,酒吧裡的男男女女都被這飄零的老歌牽扯的閉上了嘴,安靜的欣賞他的演唱。

鄒乙窩在沙發裡,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詞,熟悉的感覺……他覺得今天自己喝的太不在狀態了,竟然有些眩暈。

他閉上眼,音樂就悄悄的順著他的耳朵流進他的心,鄒乙跟自己說,真是喝多了。他暈暈乎乎的意識裡,像極了從前的一個場景——那時候他坐在火車上,火車晃動的頻率讓他頭疼,李木森和他一起聽的就是這首歌,張國榮的版本,單曲迴圈,顛倒著深情……

蔣展喝多了。

幾個人商量一下,扯呼吧。

出了低音酒吧,涼颼颼的風一吹,鄒乙感覺清醒了不少。

王琦摟著縮在他懷裡的女朋友,大寶揹著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蔣展,“擦,不讓他喝非喝!下次再這樣就直接把他賣給人販子!”

鄒乙垂著頭,裹緊外套,縮著肩膀向前走著。

刺耳的鳴笛,炫目的燈光,身後被一個大力拽了回去,鄒乙驚得站住腳步,瞪大眼睛看著眼前滑過一輛高階轎車,車身幾乎貼著他擦過,王琦啞著嗓子吼道:“操!JB開車不長眼睛啊!”

擦身而過的車掀起衣襬,那尖利而果斷的蕭殺之氣一劃而過,鄒乙酒氣降了七成,魂魄散了三分。要不是王琦眼急手快,恐怕自己此刻不定在哪飛呢。

“我就納了悶了,一個老孃們兒,開個車跟衝鋒陷陣似的,小乙你沒事兒吧?”

“啊,沒事。”

開車的是個女的,鄒乙也看見了,不但看見了,貌似他認識。

回去的路上,鄒乙一遍一遍的回放剛剛驚魂一幕的景象,他不會認錯,車裡的女人應該是曲婷。

李木森回來了,曲婷出現在S市。

鄒乙清醒的發抖!

剛剛開車的確實是曲婷。支著頭煩躁的飆在高速公路上,她緊張的想著剛剛那一幕,鬼使神差的就踩下了油門不管不顧的衝了過去,她驚訝自己的潛意識裡竟然如此的黑暗。鄒乙,那個跟自己說過不到十句話的男孩兒,難道真的要他來承擔自己的痛苦麼?

她泛著酒氣的車裡,後視鏡裡是個精緻美麗的自己,被高階化妝品和璀璨的珠寶包裝著的女人。年輕的,泛著光澤的面板。蒼老的,閃著疲憊的眼神。同樣的年紀,曲婷想著在葉文的酒吧裡那個渾身洋溢著青春活力密碼的鄒乙,他是活在陽光和藍天下的美少年。相比之下,自己則是隻能戴著層層面具在黑夜裡穿梭的孤魂野鬼罷了。

鄒乙擁有著這個世界上所有她最渴望的東西,她恨他,她也嫉妒他。

回到賓館,開啟房門,原以為會冷冷清清的房間門口的玄關處靜靜的躺著一雙男式皮鞋。黯淡了一天的臉上綻放出明媚的光彩,曲婷連忙換了鞋向套間裡跑去,“森?森?你回來了?”

沒人應答,浴室裡傳出嘩嘩的水聲,曲婷望了一眼客廳茶几上開啟的膝上型電腦,確定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