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結果我就不知下文了;不過,暫時您得防備一下。”
“您沒跟在他們後面嗎?”
“跟了,不過是遠遠地跟著;我怕給人認出我是殿下的侍從。他們朝盧佛宮那邊走去,到傢俱館背後就不見了。可是他們走了以後,一路上都有人在重複地說著:‘馬延!馬延!’”
“我有個十分簡單的辦法來對付,”公爵說。
“什麼辦法?”他的妹妹問。
“今晚就去見國王。”
“見國王?”
“正是;我到巴黎來了,給他帶來了庇卡底的他那些可愛城池的訊息,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這是個好辦法,”梅納維爾說。
“這太輕率了,”公爵夫人說。
“這是必需的,我的妹妹,如果他們真的已經懷疑我到了巴黎。再說,我的哥哥亨利也曾經有這個想法,要我一到巴黎就馬上去盧佛宮,向國王表示我們全家的敬意。一旦這個職責盡到了,我就自由了,我想接見誰就可以接見誰。”
“譬如說委員會的成員;他們在等您。”
“等我從盧佛宮回來,我在聖德尼的府邸接見他們。所以,梅納維爾,叫人把我的馬牽回來,別給它擦身子。您跟我一起去盧佛宮。您,我的妹妹,請等著我們。”
“在這兒,哥哥?”
“不,在聖德尼的府邸,我的車馬扈從都已經留在那兒,別人會以為我也睡在那兒。兩個鐘頭以後我們就到。”?
二十七 在盧佛宮
也是在這一天,國王為了一些極其重要的事走出書房,叫人喊德·艾佩農先生來。
這時大概是正午。
公爵急忙奉命來見國王。
他看見國王站在候見廳裡,仔細端詳著一個雅各賓派修士,銳利的目光看得那個修士紅了臉,垂下眼瞼。
國王把德·艾佩農引到旁邊。
“公爵,”國王說,一邊示意他看那個年輕人,“你來瞧瞧這個修士挺特別的臉。”
“有什麼地方讓陛下感到特別?”德·艾佩農說;“我可覺得這張臉再平常不過了。”
“真的嗎?”
國王陷入沉思。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那個修士。
“雅克兄弟,陛下。”
“沒有別的名字了嗎?”
“我的姓是克萊芒。”
“雅克·克萊芒兄弟?”國王重複一遍。
“陛下難道覺得這個名字裡面也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公爵笑著說。
國王沒有回答。
“你辦事辦得很好,”他對修士說,一邊始終注視著他。
“辦的什麼事,陛下”公爵用一種很放肆的口吻問,這種遭人非難的口吻,是由於天天見面,熟不拘禮造成的。
“沒什麼,”亨利說,“那是我和一個你已經不再認識了的人之間的一樁小小的秘密。”
“陛下,”德·艾佩農說,“您看起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