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他之口,八九不離十。”
“我倒覺得蹊蹺,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自盡呢?難道她活得不耐煩了嗎?”
“是為了汙衊辛老闆吧?”
街角馬車內的邵南風,透過鏤空雕蘭花的車窗,監視著公堂內事件進展,心中恨意滔天。
辛元元這個賤人,調子起太高了,竟然名動京城。
她一出事,不是袁鑫榮跳出來維護,就是頤蓮大長公主親自出面。
聽說長公主一得了訊息,連夜就過來了。
看來,之前辛元元沽名釣譽,故意鬧的那一出又一出,還真打動了不少人呢,讓他們心甘情願為這樣的賤女人搖旗吶喊。
他不知道昨晚大理寺發生的事情,只以為姜玄是臨時退縮的,不由得在心裡埋怨姜玄不講信用,竟然畏懼長公主權威,不敢主審此案。
頂替出場的陳謹,看似公正公道,實則被宋傑牽著鼻子走。
話說回來,這宋傑果然了得,口才絕佳又思路清晰、條理分明,還有查案的技能,不負盛名呀。
好在自己之前十分小心,都是派暗衛與賴三交接。
如今,倒是不怕身份暴露。
不得不說,這個辛氏真難殺呀。
表姐那邊,該失望了。
不過,還沒走到最後呢,勝負如何,並沒確定。
自己還沒有輸,一定不會輸!
賴三經歷了最初的恐慌後,吸了幾口氣,慢慢道:“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做不得數。”
宋傑胸有成竹,笑著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此事一則有向婆子的購藥記錄為證,二則嘛,驗屍也能尋到證據。”
賴三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他咬著牙道:“死者為大,我娘去世已經夠不幸了,你們怎能侮辱她的屍體?”
宋傑道:“你這是什麼鬼話?我們只是想查清事實真相罷了。”
賴三連連搖頭道:“身為人子,娘活著的時候,我不能護她周全,心中夠愧疚了,如今難道連她的屍體都不能護住嗎?”
他似乎漸漸有了底氣,張開雙手道:“此事我絕不能答應,你們想胡作非為,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宋傑皺眉道:“你若真的問心無愧,何必阻攔?可見還是心虛了。”
賴三冷笑道:“你少汙衊人,身為人子,我維護自己的母親是人之常情。”
他咬死了不允許仵作驗屍,態度十分堅決。
宋傑便道:“既如此,就先讓給你母親看病開藥的大夫上堂吧。”
很快,就有一個老大夫被請了上來。
賴三眼珠子轉了轉道:“我根本不認識你,你說自己給我娘看過病,我就得相信嗎?你怎麼證明?你每天經手的病人應該不少,怎麼保證自己能認準人?”
老大夫摸著鬍子道:“老夫每天的確有不少病人,但身患絕症狀的絕不多。且老夫從行醫以來,必定會為每個患重病的患者編一份醫案,記錄姓名、年齡、身份、住址和用藥。”
“根據這醫案,能證實確實是你母親無疑。”
賴三翻著眼皮道:“你說是就是嗎?誰知道你是不是收了錢,來這裡信口雌黃的。”
老大夫大怒道:“你可以懷疑我的醫術,但不能懷疑我的人品。”
他說完這句話,感覺哪裡不對,連忙又道:“這話不對,我重說,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不能懷疑我的醫術。”
頓了一下,改口道:“這話不對,我重說,我雖不敢妄稱神醫,但行醫多年,倒也薄有名聲。”
“我以自己的名聲擔保,自己所言句句屬實。”
這時,有幾位圍觀群眾忍著笑,自動站了出來,為老大夫作保,證明他人品醫術都很好,不管是富人還是窮苦人,找他看病,他都一視同仁。
賴三這才偃旗息鼓。
那老大夫便呈上了向婆子的醫案,讓陳謹審閱。
接著,老大夫證實了宋傑所言,嘆息道:“十天前,那位向氏一直跪求老夫,說自己飽受疾病折磨,疼得睡不著,簡直生不如死,恨不得自我了結,又怕子孫被人詬病,想找個萬全之策。”
“因她確實時日無多,又一直哭求,我心中不忍,便按她的意思,擬了個藥方開了藥。”
“此事有老夫的藥方和藥房的出藥記錄為證,至於她拿到藥做了什麼,老夫並不知情。”
見老大夫不偏不倚,賴三這下可找到機會了,翻著眼珠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