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宋母受刺激暈厥後,沒有及時請大夫醫治。
等到眾人顧上她的時候,大夫遺憾表示,因為拖得太久了,宋母已經癱瘓了,餘生只能躺在床上。
得知這個訊息後,眾人臉色很難看,你推我我推你,根本沒人伺候留在病床前伺候。
最後,還是宋如松捏著鼻子拿了主意,給宋母跟前的兩個婆子加一部分月錢,由她們兩人照顧宋母的吃喝拉撒。
宋如松到底不敢得罪江波,思前想後,終究還是忍著肉疼,將手頭上的銀子送了八百兩過去,哭訴自己已經盡力了,拿不出更多的錢。
實際情況是,他手頭上,一共有一千一百兩銀子。
但他心裡知道沒有錢的悲哀,為了保住銀子,寧可不要面子。
江波得了錢臉色好看了些,又見他態度誠懇,大手一揮,就此放過。
宋如鬆鬆了一口氣,千恩萬謝,根本就沒管淑倩的死活。
回到宋家,他立刻將辛瀟瀟和江綠芽叫過來,問事情的進展。
辛瀟瀟興奮的道:“我花錢僱了幾個閒漢,讓他們到處散播辛元元和那個袁鑫榮不得不說的風流韻事,務必傳得街頭巷尾人人知曉。”
江綠芽笑著道:“事情順利得不可思議,我本來還怕咱們只僱幾個人,激不起多大的浪花呢,但可能也有人看不慣辛元元或者袁鑫榮,在背後也幫著推了一把。甚至,連說書先生都被收買了幾個呢。”
“他們的嘴可是最厲害的,有他們出馬,事蹟不知多香豔,大家也就越發津津樂道了。”
宋如松連聲叫好,目光中流露出嗜血的光芒。
一個東西,如果他得不到,那他寧願毀掉。
在他心目中,辛元元跟東西,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
自從丟了官職,與沈淑雅和離,他一直覺得,辛元元是最好的選擇。
她能賺錢,能為自己帶來好處,自己其實願意給幾分好臉。
但,她給臉不要臉。
既如此,也就怪不得自己出手狠辣了。
該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了。
等著吧,等她被流言蜚語包圍,等她被袁鑫榮拋棄,她就會知道,只有自己能接納她,只有自己才是她終生的依靠。
一整天,宋如松都處在亢奮之中,險些沒厥過去。
江綠芽與辛瀟瀟,也是笑容滿面,彷彿有什麼難得的喜事一般。
辛瀟瀟拉著宋如松,邀功道:“夫君,這件事我功勞最大,來日有了好處,你千萬別忘記這一點。”
江綠芽不甘示弱,也道:“這件事我也出了力,我這個人向來知足,夫君隨便賞我些東西,我給孩子積攢下來,就心滿意足了。”
宋如松躊躇滿志,哈哈大笑道:“放心,放心,來日要是論功行賞,你們都是首功。”
幾人笑成一團,別提多暢快了。
次日一醒來,宋如松就讓兩位小廝去打聽訊息,還許了賞錢。
小廝去了大半天,回來時苦著臉道:“外面流言滿天飛,辛家與袁家人卻能沉住氣,下人們來來往往,照舊在籌辦婚事。那位袁大人,神色如常上了早朝,去衙門辦公,還給同僚們發帖子,說自己要辦喜事,邀請他們捧場呢。”
宋如松驚得臉色大變,沉默了好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辛元元那個賤人,怎麼樣了?”
小廝搖頭道:“具體情況並不知道,小人去了花枝巷,問了左鄰右舍,他們都說,這幾天辛老闆足不出戶,連身邊兩個丫鬟也都沒有出門。”
辛瀟瀟恨恨道:“這是什麼意思?那個姓袁的,竟愛她入骨了?這兩個沒皮沒臉的賤人,姦夫淫婦,竟然一點兒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執意要成婚,這也太噁心人了。”
她直接破防了,一面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一面咒罵辛元元與袁鑫榮,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辛瀟瀟自視甚高,在她心目中,自然是自己最重要,自己最高貴。
凡是敢與她作對,亦或者不按照她設想的套路走下去的人,都是卑鄙無恥下賤之人。
江綠芽雖然沒有破口大罵,臉色微微扭曲,心裡氣得不行。
這時,突然另一個小廝奔了進來,興沖沖喊道:“最新訊息,城北曾家的節婦出動了,去了花枝巷,去之前還當著眾人說,今天要大罵辛氏,撕下辛氏偽善的麵皮。”
幾人聽了這話,都直接懵了。
宋如松眯起眼,問道:“哪個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