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卻無媒苟合,無恥下流,行男盜女娼之事,現在還妄想嫁進袁家把姦情圓過去,品行惡劣,簡直可惡至極,我自然有資格告訴你該怎麼做人。”
當面被罵,用詞還十分惡毒。
要是尋常女子聽到這樣的話,早就羞得滿臉通紅,不敢見人了。
但我自然不是尋常女子。
我壓住心中的怒火,面不改色道:“誰說我與人無媒苟合?你親眼看見了?”
曾十二道:“人人都這樣說,還能有假?你要是沒有做過,大家為什麼說你?”
春香忍不住,直接插話道:“你少胡說八道,我們東家品行端正得很,一直是我和小敏陪伴左右,從沒有離過人。我們能證明,東家與袁大人,一直以禮相待,從沒有半點逾越之處。”
曾十二嘿嘿冷笑:“你是她的人,自然向著她說話,你的話不作數。”
春香暴跳如雷:“我是當事人,我的話不作數,你坐在自己家,離我們幾百幾千裡遠,嘴巴一張,就往我們東家身上潑髒水,你的話能作數?”
曾十二道:“誰潑髒水了?我還是那句話,你說你主子清白,誰能證明?怎麼證明?但凡你能找出一個沒有利害關係的證人來,我就相信你沒說謊,可惜,你根本找不出來。”
春香咬著牙道:“你這是什麼屁話?我們出遠門,到處走動,上哪兒找沒有利害關係的證人?行行,我在這裡發誓,我們東家清白無暇,要是我說了謊,就叫我這輩子下輩子,世世代代當奴婢,我生下的兒女,兒子為奴僕,女兒當娼妓,永世不得翻身!”
這幾句誓言,毒辣至極,不僅賭上了自己的今生來世,還押上了兒女的終生。
曾十二不由自主變了臉色。
圍觀的吃瓜群眾,也大為震撼,一個個瞪圓了眼睛。
不少人直接倒戈。
“這個小姑娘真能豁出去,對辛老闆真忠心呀。”
“是呀,連兒女都搭上了呢。”
“這麼毒的誓都發了,看來,辛老闆可能真是清白的……”
曾十二不理會眾人的議論,只目不轉睛盯著我,緩緩道:“證據這兩個字,我都說厭了,辛老闆,你也說句話唄,除了發誓之外,你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拍了拍春香,安撫了一下。
旋即,我毫不示弱看向曾十二,冷笑道:“我怎麼聽說你曾家門風不正,不少人嘴上說要當貞潔烈女,實際上品行低劣,行男盜女娼之事呢?尤其是你,名義上要守一輩子的望門寡,實際上,一直在悄悄相看男子,等找到合適的,自然會嫁人生子。”
曾十二做夢都想不到我會說出這番話,氣得臉成了調色盤,直接衝到我跟前,揚起手要打我。
我早有心理準備,直接往後退了一步,抓住她的手。
我將她的手狠狠一扔,冷笑道:“你這是什麼態度?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
曾十二大聲喊冤:“一派胡言,信口開河,你汙衊我們曾家女,你的罪狀,又加了一條。”
我道:“什麼罪狀,我不認,你怎麼證明自己和其他曾家女的清白?”
曾十二傲然道:“不用證明,我們曾家有祖訓,女子個個知禮義廉恥,絕不會做出你說的那些事。”
我搖頭道:“口說無憑,單憑你這輕飄飄幾句話,根本說服不了我,澄清不了流言。”
曾十二破防了,連連跺腳道:“你這個賤人,就憑著一張嘴,就汙衊我和曾家其他女子的清白,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我道:“我為什麼要怕天打雷劈?人長一張嘴,是非由己說,你剛才不是這樣說我的嗎?你不是說得很痛快嗎?哼,我只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
曾十二目瞪口呆:“你怎麼跟我相提並論?”
我道:“我為什麼不能與你相提並論?都是人,你覺得自己更高貴嗎?”
曾十二一臉的理所當然:“那當然,我是曾家女,又守了十年的望門寡,玉潔冰清,忠貞不二。”
我道:“是嗎?你怎麼證明自己玉潔冰清、忠貞不二?哦,你大概要說自己的丫鬟、親人能證明,哼,他們都是你的人,自然向著你說話,不足為信。亦或者,你要說自己有守宮砂,哼,誰能證明你的守宮砂是真的?誰能證明你沒有出格的舉動?”
見我咄咄逼人,步步緊逼,曾十二直接呆住了。
大多數人在被人汙衊潑髒水之後,會拼命為自己辯解,賭咒發誓,陷入自證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