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綠芽聽著甜言蜜語,心裡甜如蜜。
宋如松畫了好一會兒餅,拉著江綠芽親熱了一陣,嘆息道:“雖然有了解決辦法,但我這心裡,仍舊有些不得勁。”
江綠芽眼珠子轉了兩下,抿唇道:“表哥可是看辛元元那個棄婦不順眼?”
宋如松沒說話,臉色卻陰沉下來。
他心裡,自然是極恨辛元元的。
宋家落魄的時候,這個女人帶著微薄的嫁妝,嫁了進來。
她料理家事,洗手做羹湯,為他生了兩個女兒。
曾經,對這個女人,他也是真心愛惜的。
但這個女人,太不識趣了。
明明他已經翻身成了狀元,她配不上自己了,卻不知道自己將位置讓出來。
這個女人,見證過他最落魄的樣子。
宋家其他人,自然也是跟他一起過了苦日子,但他們都是菟絲草,依靠他才能活著。
只有辛元元,是不一樣的。
她養活過宋家一家。
別無選擇時,他只能將就。
但如今,他已經高貴了,她呢?
她彷彿一件壓箱底的舊衣裳,讓他覺得不體面。
平心而論,他心底嫌棄極了。
但他素來心善,願意給她妾室之位,讓她留在宋家過好日子。
她卻是個不識趣的,非要大鬧一場,讓宋家顏面盡失,自己帶著兩個女兒跑了。
在他發達的時候,在他最風光的時候,她讓他的名聲,沾染上了汙點。
不僅如此,她還將宅子轉讓出去了。
因為她的舉動,導致辛瀟瀟有了機會,趁虛而入送院子送錢財。
之後種種,都失控了,這才導致辛瀟瀟能佔據狀元夫人的位置。
細究起來,罪魁禍首,就是辛元元。
江綠芽溫聲道:“表哥不必煩惱,辛氏那裡,其實也是有法子的。”
宋如松被拉回思緒,瞧著她道:“你有什麼主意?如今,滿京城都知道她是我的前妻,她也在珍品樓放了話。”
“倘若她真出了事,有人聯想到我頭上,豈不壞了我的名聲?”
江綠芽胸有成竹的道:“表哥放心,我這個計策,只會讓她破財,讓她沒辦法過好日子。”
宋如松來了興致。
江綠芽繼續道:“之前,瀟瀟小姐派了人四處打聽,知道了辛氏的住處。”
“她在辛家本就是不受寵的小庶女,如今跟辛家差不多斷了關係,算起來毫無根基,無依無靠,兩個孩子和她姨娘,都靠她一人養活。”
“我估摸著,她以前在宋家的時候,攢了一些積蓄,不然不可能撐下來。”
宋如松聽了,自然是眼睛一翻,咒罵道:“這個賤人,進了我宋家門,什麼都該歸我宋家,竟然敢藏私,真是好大的膽子!要是早知道這事,我一定抽死她!”
江綠芽嘆息道:“辛氏確實可惡,但事情已經過去了,表哥還是想開一些,不要氣壞身子。”
宋如松咬牙點了點頭,問道:“你到底有什麼計策?”
江綠芽道:“我的計策很簡單。之前她打著幫助人的旗號,將咱們住的宅子,以一兩銀子轉給那姓穆的瘟神。”
“如今,我會悄悄滿京城宣揚辛氏的善舉,說她立誓要行善積德,每天都要在家門口施捨吃食,讓滿京城的乞丐,都圍著她打轉……”
宋如松眼睛發亮,忍不住拍手道:“此計大妙!咱們給她戴一頂大善人的帽子,將她架在火上烤。”
“她要是願意行善,嘖嘖,憑她那三瓜兩棗,遲早坐吃山空。”
“她要是不肯出手,必定名聲掃地。”
“不管她選哪條路,來日一定死路一條。”
他在屋裡踱步,越想越覺得此計大妙,連聲讚歎。
江綠芽含笑道:“到時候,就該表哥出場了。”
宋如松皺眉道:“我才不想跟那晦氣之人打交道呢。”
江綠芽道:“表哥只需要出面,寬宏大量的說願意將兩個孩子接回來撫養就夠了。有孩子在手,辛氏還不是任你揉捏嗎?哪怕你讓她以死謝罪,她都得照辦。”
宋如松惡狠狠的道:“倒也有理,兩個丫頭片子罷了,不費什麼事,卻能拿捏住那個賤人。”
江綠芽道:“不止呢,還能讓表哥落下好名聲。”
宋如松連連點頭,與江綠芽越說越興奮。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