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才道:“沒有什麼事,我聽說辛姨針線活很好,最近閒著無聊,想跟辛姨學一學。”
我啊了一聲,笑笑道:“誰告訴你的?你怕是聽錯話了。我年幼時,靠做針線生存,已經做傷了。這些年,我根本沒有碰過針線,只在去年給自己繡了個紅蓋頭。”
袁清雅聽了我這答覆,微微皺起眉,欲言又止。
我看著她的模樣,突然福至心靈,恍然明白了幾分。
這彆扭孩子,其實是想以做針線為藉口,跟我親近親近吧?
她不好意思說出口,偏我是個棒槌,根本沒有領會她的意思。
我便笑著道:“針線活我是不想做了,也教不了你什麼,不如你跟我做糕點吧。吃自己做的東西,分外有成就感。”
袁清雅聽了,咳嗽一聲道:“既然你誠心誠意邀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話不多,性子直爽,有意示好,我也願意遷就,慢慢磨合著,倒是找到了讓彼此最舒服的相處方式。
自從我嫁給袁鑫榮,除了過年過節,袁清雅一直都是讓人將飯菜拿到自己房間,獨自吃飯。
但這天晚上,她卻磨磨蹭蹭沒有走。
袁鑫榮是個直男,見她這樣,挑眉道:“該吃飯了,有事明天再忙吧。”
我忙踩了他一腳,笑向清雅道:“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吃飯,這樣熱鬧一些,而且,還能多嘗幾樣菜呢。”
清雅扭捏著答應了。
吃飯的時候,袁鑫榮給她夾了菜,又說魚湯不錯,給我盛了一碗。
我端起湯碗要喝,卻覺得往日美味的湯,今天腥味極重,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袁鑫榮立刻變了臉色,放下筷子,一疊聲問道:“怎麼了,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快讓人請大夫去。”
華大夫咳嗽一聲:“你這個傻子,眼前不就有現成的大夫?”
被他用嫌棄的語氣罵了一句,袁鑫榮卻沒生氣,只催他快為我診脈看病。
華大夫卻胸有成竹道:“不要急,老夫瞧她這樣子,八成是有了。”
袁鑫榮愣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又驚又喜,拉著華大夫道:“義父的意思是,我要當爹了嗎?”
華大夫白了他一眼,拉回自己的袖子,這才過來給我診脈。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緩緩露出笑容:“確實是有了,你身體很好,懷相也不錯,不用吃安胎藥,不過,到底是孕婦,不比之前,以後還是要當心為好。”
我頷首應了下來。
袁鑫榮搓著手,喜形於色。
我生過兩個孩子,如今再次有孕,情緒波動不大,但孩子來了,是緣分,自當好好珍惜才是。
這時,袁鑫榮道:“最近亂得很,以後還是儘量不要出門了,要是有事情,我陪你一起出去。”
我點頭答應下來。
他又嘮叨了幾句,轉頭看向清雅,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嫡長女,就算有了其他孩子,我也不會忽略你的,你不要多心才好。”
袁清雅立刻道:“爹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多心?難道我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嗎?”
袁鑫榮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袁清雅見狀,倒是沒有繼續刺他,而是誠懇的道:“爹爹,以前我的確不懂事,但我最近想了很多,腦子比之前清醒很多了。辛姨是你的伴兒,與你患難與共,辛姨懷的孩子,以後會支撐起袁家的門戶。”
“我心裡,只會盼著辛姨好,絕不會生出什麼壞心,你只管放心就是。”
袁鑫榮還沒說話,我便頷首道:“我相信你。”
我與袁清雅對視了一眼,一笑泯恩仇。
家裡一派和諧。
但沒安生兩天,朝堂再次生了大變故。
在慶佑帝的堅持下,鎮南王領了五萬精兵,前往北疆頂替薛清薛元帥。
大軍行到半路,到了鎮南王的封地安華城。
鎮南王竟沒再往前,而是殺了監軍,扯了反旗,倒轉槍口,要奪慶佑帝的皇位。
訊息傳來,慶佑帝直接暈厥,文武百官六神無主。
被人救醒後,慶佑帝照舊痛罵了鎮南王一頓,隨後,又因為遭受了一次殺手刺殺,惶惶不可終日,竟不顧眾人反對,攜著生母皇太后,帶了自己最喜歡的幾個嬪妃和內監,出京到行宮避難。
皇帝跑了,京城人心浮動,不少人也動了心思,跑出去避難。
危機時刻,一直被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