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自己拿主意,我自然要提前問清楚才行。”
風娘子張著嘴,露出一言難盡的神情:“你自己自身難保,竟想搭救別人,我不知道你是傻,還是腦子有問題。”
我再次聳肩:“這兩者,似乎沒有什麼區別。”
風娘子愣了一下道:“我太震驚了,說的話都不過腦子,成了個半傻,這都是你帶累的。”
我沒辯解,只繼續問道:“我初來乍到,什麼人都不認識,姑姑日夜與她們相處,不如牽頭幫我問一問,如何?”
我說完後,想起她的脾氣,忙改口道:“我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你得幫我問,得出一份力。”
風娘子搖頭:“萍水相逢,管閒事做什麼?何況你如今連自己的清白都保不住,又哪裡有能力幫他人?你真是傻子無疑。”
我撫摸著手腕上的銀鐲子,心中有幾分底氣。
自從想通透了之後,我的思緒,彷彿撥雲見霧,慢慢清晰起來。
這中空的鐲子裡,有幾張銀票,面額一共是六百兩。
我對這個什麼郭力,雖然不太瞭解,但瞧著骨子裡就是個極貪婪的,想來他除了貪色之外,也是貪財的。
所以,這裡面的錢,應該能成為我的附身符。
如此,便能熬過一關了。
這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可能一直拖著,總要開堂審理的。
當初與眾人籤僱傭契約的時候,我特意請了人擬合同,對大盛朝相關的律法,還是知道一二的。
僱主致人死亡,必須給予補償,同時要杖責三十下。倘若願意多出錢,杖責是可以免除的。
如此細算,我應該不會有牢獄之災的。
突然想到孟娘子,我擔憂了片刻後,又慢慢釋懷。
孟娘子面板黝黑,五官平淡,加上年幼時被燙傷,臉上留了碗口那麼大的疤痕。
這樣的她,應該不會被人騷擾的。
因此,我要操心的,最難捱的,反而是眼前自己的難關。
只要能順利應對,之後種種,應該不成問題。
再者,我吃過極度悲觀的虧,如今並不願意重回怪圈。
凡事還是要往好的方向想,沒必要自己嚇自己。
我便道:“一碼歸一碼,眼前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我現在說的是以後的事。我們都樂觀一點嘛,說不定我很快就能被釋放出去。”
“既如此,聊一聊以後,也是人之常情。”
“雖是萍水相逢,卻也同是天涯淪落人,既遇上了,我手頭上也有幾分能力,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見死不救。”
風娘子臉上流露出震驚、錯愕、動容,嘆息不語。
我看著她,眼神堅定,聲音也很堅決:“姑姑不必懷疑我,我是女子,懂女子的悽慘無奈。因為懂得,所以慈悲。因為明白,所以身為女子的我,願意幫助女子,不行嗎?”
風娘子再次沉默起來。
我蹲坐著,耐心等待。
許久,她終於開了口,聲音很輕:“不是不行,是太難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我道:“我的確沒有什麼大本事,但錢財是不缺的,除此之外,我還認識一位極有權勢的大人物。”
我在心裡盤算了一下。
之前我與辛瀟瀟的糾紛,仰仗那位袁大人,總算全身而退。
這一位因何而來,我雖然不太清楚,但人家站在我這邊,維護我為我說話是事實。
他的出現,也的的確確改變了我的遭遇。
這樣的大人物,是我不敢高攀的,但人家位高權重是事實。
對我來說,花費了所有心思都難以辦到的事,人家也許動一動嘴就行了。
倘若能求他出面說幾句話,必定是能打通關節的。
這麼算來,我也只能厚著臉皮,再去袁府拜訪。
一次不行就去兩次,兩次不行就去三次,盡力而為吧。
我心裡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不會求他過分的事,只說自己被關在監獄後,見這裡有些女子生了病,心裡很同情,想幫助一下,救治一下,行善積德。
我不會讓他為難,要求他懲戒郭力等人。
雖然他們理應得到懲罰,但我勢單力薄,與袁大人沒有什麼交情,能做的只有這個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