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權有勢的人青睞你,願意給你名分,你必然就改變主意了。”
我淡淡道:“有權有勢的人,不可能娶我當正室,我的脾氣,也受不了那個委屈,倒是不必互相為難。”
嚴氏白了臉:“照你這話的意思,你只願意當正妻嗎?”
我簡直要氣笑了,搖頭道:“不,我的意思是,我壓根就不想嫁人,無論對方是誰,我都不願意。”
嚴氏看著我,陷入怔忪之中。
我驚詫又鬱悶,默默等了好一會兒,才道:“夫人還有事嗎?”
嚴氏愣愣點頭,片刻後又搖頭道:“沒什麼事,今天打擾了,告辭。”言罷,她直接起身走了。
我連忙起身送了送。
主僕三人漸行漸遠,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心裡一團霧水。
這人來得奇怪,說了一番雲裡霧裡的話。她到底想做什麼?還有那個陳謹,為什麼要在妻子面前,誇另一個女子?他想做什麼?
這一對夫妻,真是奇怪至極,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我就不想了,只叫來小敏,笑著道:“你去跟琴姐姐說一聲,擇日不如撞日,咱們明天就去菩提寺散心吧。”
小敏答應下來,應聲去了。
次日,我僱了兩輛馬車,我與公孫琴坐一輛,另一輛給春香、小敏和公孫琴的丫鬟坐,一起前往菩提寺。
走了近兩個時辰,我幾乎要昏昏欲睡時,終於到了。
知客僧迎了出來。
我與公孫琴一起進殿上了香,各自添了十兩銀子的香油錢。
我道:“打擾師傅了,我與智恒大師有過一面之緣,想拜見智恒大師,還望師傅安排一下。”
知客僧露出為難之色:“智恒大師正在給貴人講佛經,今天只怕沒時間。”
我啊了一聲道:“我們來得不巧,沒時間就算了吧。”
公孫琴隨口問道:“是哪位貴客?”
知客僧囁嚅片刻,還是如實告知:“是定國公府的老太君。”
公孫琴不由得也啊了一聲,低聲道:“原來是老太君來了,既如此,就在這裡等一等吧,我得去拜見一下。”
我這才想起,公孫琴的母親,是定國公府的庶女。
細論起來,公孫琴得叫定國公府的老太君一聲“外祖母”。
只因她是和離之身,怕惹人閒話,與定國公府的來往並不多。
如今遇上了,不去問安說不過去。
知客僧知道了公孫琴的身份,也就點頭道:“既如此,你們在寺裡走動走動,等老太君聽完了佛經,你們就能分開拜見了。”
我與公孫琴答應下來,一面走動一面等。
沒多久,卻遇上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身後跟了兩個丫鬟。
小姑娘見到公孫琴,忙過來拜見,以“表姐”呼之。
公孫琴忙一把挽住,笑著道:“多年不見,你這小丫頭倒還記得我,記性當真不錯。”
原來這是定國公的嫡幼女白幼荷。
白幼荷眉眼靈動,笑眯眯打量著我道:“你是表姐的好友辛老闆吧?”
我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白幼荷道:“表姐雖然不到府裡走動,但我們都很關心她,知道她的近況。”
她攜了我的手道:“祖母提起你,很是誇獎了一番,還讓我們向你學習呢。”
我不好意思笑笑道:“老太君過獎了,我愧不敢當。”
公孫琴笑著看我們說笑,關切問道:“大冬天的,外祖母怎麼想起到這裡禮佛了?”
白幼荷收起笑容,嘆息道:“入冬以來,祖母身體就不怎麼好,前幾天又說夢見了祖父,日夜睡不著,這才到寺廟暫住,做幾場法事,超度祖父和他手底下的將士亡靈。”
我與公孫琴聽了,臉上的笑容不由自主也都收了起來。
自大盛朝立國以來,定國公府世代掌管鎮守北疆,地位尊崇自不必說,卻也形成了男丁人人習武,年滿十二歲必須上戰場的祖訓。
定國公府為大盛的繁榮穩定,立下了汗馬功勞。
子孫承先人之志,一生征戰,為國捐軀的不在少數。
先定國公於三十多年前戰死,死時不足四十歲。
定國公府的老太君含淚送走丈夫,辛辛苦苦養大了三個兒子,將國公府撐了起來。
雖然與老國公素不相識,但他是為國盡忠之人,誰能不尊重敬佩?
白幼荷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