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和安全的保障,這種日子挨一天是一天,只要程豪能保證不動夏如畫,保證讓阿福的事情永遠沉寂,那麼讓他幹什麼,他都毫無怨言。
“最近要小心點兒啊,張青龍你聽說過吧?”程豪抖了抖雪茄的菸灰說。
“知道,前一陣在西街那邊鬧事來著,有一個庫被封了。”魏如風皺起眉說。張青龍是他的諢號,這是個不要命的主兒,純粹拼起來的,據說國外有點兒門路,能搞到不少好東西。越是這樣的人越和程豪不對付,張青龍就曾放話說過,都是做同樣買賣的,流氓和儒商沒差別。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程豪被他弄得很彆扭,但也不好像他一樣,撕破臉對著罵街,所以頗感棘手。
“嗯,就是他,上次咱們的庫就是他在裡邊搗的亂。他玩命,咱們不和他硬碰,但也不能總讓他佔便宜。祁家灣這次你看死點兒,再出事,我就沒臉幹了!”程豪敲出火,深吸了一口說。
“明白。”魏如風知道程豪這次是下了決心,心裡也盤算起來,到明天下午還有一天的時間,他得好好安排。
“還有啊,秀秀的事我一直想要抓緊辦,她不願意出去,和我鬧彆扭呢!”程豪看了眼擺在辦公桌上的程秀秀的照片,說,“你勸勸她。我不想她跟著添亂,你平時幹事,少帶著她。”
“你放心,她什麼都不知道。”
程豪拿起相框說:“這孩子,脾氣倔,像她老子。她出去也能帶一筆錢呢,你叫老鍾去安排一下。”
“這個……我覺得不好。”魏如風搖了搖頭說,程豪斜眼看著他,他毫不迴避地對視,“不差這點兒,沒必要讓她出去把錢洗白了。”
魏如風其實心裡明白這是程豪對他再三的試探,但他的回答一半是應付,一半也是真心,他是真不願意把程秀秀扯進來。
程豪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你年輕頭腦快,想得周全。忙去吧,對了,老鍾那有個大哥大,給你的,以後聯絡方便。”
“嗯。”
魏如風退了出去,走回自己的房間,窗外夜色正濃。他看著那片黑色,只覺得自己彷彿已融入其中,難以分辨。
第二天,碼頭的事圓滿完成。完事之後魏如風也顧不上疲憊,直接去了夏如畫的學校。在學校門口站了會兒,魏如風看著完全陌生的大學校園,不由得有些落寞。那些洋溢著青春笑容的學生,一個個從他身邊走過,他們聊些什麼,喜歡什麼,魏如風一點兒都不知道。他想,夏如畫就是在過這樣的日子,或許他曾經也可以,但是現在,他們遠離了對方。
魏如風正發愣,突然感覺被什麼抵住了後腦,他本能地一把扭住了,回過頭,卻看見蘇彤正紅著臉,盯著他看,她纖細的手還在比著手槍的姿勢,齜牙咧嘴地說:“乒!你玩兒完了,撒手吧!”
魏如風鬆了手勁,蘇彤假裝扣動扳機,俏皮地笑了。
“你神經病吧!”魏如風拍下蘇彤的手說。
蘇彤揉了揉自己的手背說:“真開不起玩笑!你不是懷疑我是幹這個的嗎?”
“你像嗎?”魏如風挑起眉說。
“當然不像了,你才真是像呢。我說,你不會是黑社會的吧!”
“我要說是呢。”
“那我就趕緊跑唄!”
“我是,你最好跑遠點兒,別惹我,更別惹我姐!”
“我又不想跑了。”蘇彤翻了個白眼說。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啊!一個女孩,這樣不丟人啊?”魏如風被她噎得沒轍,躥起一股氣說。
“我沒你丟人!我是無賴,但好歹我和你沒什麼親緣關係。你呢,喜歡自己姐姐不痛苦啊?”蘇彤毫不示弱,揚起頭說。
魏如風一下子沉下臉,他猛地拉住蘇彤,就往路邊走去。蘇彤不明所以,掙扎著說:“魏如風,你幹嗎啊!”
魏如風東張西望了一會兒,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一句話都不說就把蘇彤塞到了車裡。
“麻煩把她拉走!”魏如風甩上車門對計程車司機說。
“魏如風,我對你姐沒什麼興趣,你別發瘋!”蘇彤拍打著窗戶喊。
“給拉哪兒去呀?”司機皺著眉頭說,他以為是學生談戀愛,吵起架來耽誤他生意,“你們倆商量好再攔車吧!”
“隨便你,扔海里也成!”魏如風掏出錢包,給了司機一百元錢說。
司機接了錢,眉開眼笑地啟動了車說:“得,這就走,扔海里我可不敢,回頭你女朋友出了毛病,還得找我拼命。”
魏如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