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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商青鯉挑眉,心中陡然生出古怪之感。

這感覺來的莫名其妙,但她就是覺得在這裡會遇見這兩人太過蹊蹺。

還不待她尋到這怪異感的源頭,解東風和宮弦已移目向她和江溫酒看過來,她紅衣如火,在夜裡格外奪人目色。

“商姑娘。”當初在金陵商青鯉救了宮弦一命,祁州時宮弦又受商青鯉照顧多日,乍一見到商青鯉,一瞬間的愣怔後臉上便掛了真心誠意的笑。

她身旁的解東風見到商青鯉兩人只皺了下眉,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商青鯉自是懶得理會解東風,衝宮弦點點頭,道:“你們這是?”

“白日趕了一天的路,好容易見到個村落,想要來借宿一晚。”宮弦道。

村民們一聽是來借宿的,周身戒備之意褪了些。

宮弦身後的一個銀箏閣弟子見此忙上前與村民們交談,又掏出一把碎銀子散給村民。

商青鯉看了兩眼覺得無趣,便和江溫酒回了牛簡家。

院中無人,只桌上一燈如豆。

兩人重新在桌旁坐下,抬頭就見不知何時明月已高懸在天幕之上。

☆、□□。共此燈燭光。

夜溢清寒,銀漢無聲,只有融融月光灑了一院皎潔。

商青鯉盯著玉盤似的月亮看了一會兒,又轉頭向江溫酒看去,他坐在她身旁,撐著頭,身披月光,賞的卻不是月,是她。

星辰明月都落在了他的眸中,他眸間光影如水。

被這樣的一雙眸子注視著,商青鯉不禁一怔,突然就忘記了想要說的話。

江溫酒笑了一下,眼底漣漪一圈一圈泛開。

“錚錚,你說宮弦和解東風這時節來北疆,目的何在。”

他開口,聲音裡仍帶著些笑意,好聽的音色如玉珠自絲綢上滾過,又一路滾進了心裡。

倏然回神。

商青鯉沉吟片刻道:“煙波樓。”這三字一出,她頓了下,又道:“若真是去煙波樓,宮弦不必來南蜀。她可從江南道直接去青雲道,從青雲道上遙山。所以……或許他們只是來北疆辦事的。”

江溫酒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聞言並未立時接話,而是側耳凝神聽了會兒院外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一共有三個人的腳步聲,其中兩人步伐有力,腳步聲略重,另外一人落足卻近乎無聲。

江溫酒若有所思道:“看來,有人專程來替你我解惑了。”

“嗯?”商青鯉眸中現出些不解。

這抹不解來的快去的也快,只轉瞬就已消散。

顯然她也注意到了院外的腳步聲。

少頃,兩人便聽見牛簡站在木柵欄外同鄰居道別,等鄰居的腳步聲遠去後,牛簡才推開柵欄門,侷促道:“宮……宮姑娘,請。”

“牛大哥無需客氣。”

隨著這道有點兒沙啞的聲音落下,白色的人影從院外一步步分花拂柳而來。

宮弦。

商青鯉長眉一挑。

對於宮弦的到來,她心中說不上詫異,卻也說不上不詫異,有那麼兩分意外,又有那麼幾分情理之中。

自從先前在村口見到宮弦和解東風后,難以名狀的怪異感便一直籠罩在商青鯉心頭,怎麼都揮之不去。

商青鯉總覺得在北疆遇到這兩人……太過巧合。

宮弦此時前來,確實能為她一解心中疑惑。

商青鯉見江溫酒沒有與宮弦搭話的意思,只得開口喚道:“宮姑娘。”

宮弦點點頭,藉著月光掃視院中一圈,自行走到桌旁坐下,她看著商青鯉,開門見山道:“商姑娘,你們也收到了那人的信?”

她這話問的莫名其妙。

“誰?”商青鯉皺眉。

商青鯉疑惑的語氣不似作假,宮弦聞言看了眼熄了火把進了屋子裡的牛簡,猶豫了下,才壓低聲音道:“當初給銀箏閣機關墓訊息的那人。”

宮弦此言讓商青鯉忽地想到離開祁州的前一天夜裡,宮弦向她坦言機關墓並非銀箏閣發現時說的話——

“那人……似乎對你挺感興趣。”

“他說……你要是死在墓裡,那個瘋子的戲就唱不下去了。”

當日商青鯉就猜想過那人究竟是誰,他口中的“瘋子”又是誰,但她長期生活在漠北,向來不關心武林中事,除了長孫冥衣也並未與什麼江湖人結交過,所以思來想去始終毫無頭緒。

現下宮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