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天師走進客棧,客棧老闆在胡思亂想中,突然聽到有人吆喝,頓時嚇了一跳。
客棧老闆自覺失態,趕忙站起身迎接來客。
“這位道長,是住店還是就餐?”
“葉公子到了嗎?”
“葉、葉公子?”
“就是葉少!”
張天師突然提到了‘葉公子’,客棧老闆沒有立刻反應過來,自從葉瓊玉來到九山城後,便開始與杜一恆合成‘廣袤二少’,杜一恆叫杜少,葉瓊玉叫葉少,其中帶有‘土豪’的味道,張天師叫著不順口,因此說了‘葉公子’,這‘葉公子’,客棧老闆又聽不懂是誰。
“葉少?”
客棧老闆迷糊了,今天一大早,張天師是他客棧中的第一位客人。
“看來是沒有到了,……”。
“是的,是的,葉少今天未曾光顧小店,……”。
“那這樣吧,開天字一號雅間兒,我在這兒等他!”
“天字一號雅間?”
“怎麼了?”
張天師開口大氣,衣著寒酸,身上的道袍已經洗退了顏色,天字一號雅間可是上等客房,一宿要二兩銀子,還不包括吃喝。
“怎麼?怕我住不起嗎?”
“不是,不是!”
張天師看穿了店主的勢利眼,心裡雖然氣惱,卻是沒有辦法的事,這是葉瓊玉與他見面的地方,張天師有求於葉瓊玉,對招待葉瓊玉的地方,也要高檔一些,這樣才能算得上是對對方的尊重。
“那還愣著做什麼?快點帶路!”
“是,是是!”
這張天師,聲像嚴肅,這一怒的樣子,更讓人感覺不出來和藹,客棧老闆心想,算了,當是做善事,遷就他一晚上。
客棧老闆親自領著,將張天師帶進天字一號雅間,
張天師在房中坐了許久,依然不見葉瓊玉到來,
不知不覺中,日頭已經偏西,張天師來時心急,早飯也沒吃,這個時候,確實有些餓了,摸摸委屈連連的肚皮,張天師站起身,走下樓來。
“道長,這是要去哪兒呀?”
張天師剛下樓閣,客棧老闆趕忙近前搭訕。
“店家,有沒有吃得?”
“有是有,只不過,……”。
“怎麼了?”
“還不是瘟疫鬧得,自從九山城出現瘟疫後,外來的客商有滯留在此地的,除了幾個外地人住店,便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外來客商的川資畢竟有限,又不能出城,吃喝上便節儉起來,我這生意也不景氣起來,大廚僱不起,都辭退了,小廚做的,恐怕不合道長的口味,……”。
“有點吃得就行!”
說到這裡,張天師沒有挑剔什麼,
“那道長要點什麼?”
“給我住一碗麵吧!”
“啊?”
客棧老闆徹底無語了,
真弄不明白這位道長到底要做什麼?
住上等客房,卻吃拉麵,這不配套呀!
“還不快去!”
“是是,是是!”
張天師哆一聲,客棧老闆立刻答應去辦。
張天師左右看看,身邊不遠處正好有張桌面,於是,坐下來,等待他的拉麵,
不多久,客棧老闆端來了拉麵,放在張天師的面前,裡面沒有放肉,客棧老闆知道,有些道人不吃葷,有些吃葷,看這道人的意思和長相,看不出是葷道人還是素道人,於是,為了尊重他們的祖師,還是給他來碗兒清湯麵吧,
張天師看到眼前的拉麵,也沒挑剔,一口氣吃完,
卻不知為什麼,說好正午葉瓊玉來這裡見他,如今都日落黃昏了,張天師還是不見葉瓊玉的影子。
“難道,葉少看不起我這閒雲野鶴的道人?”
時間一直推遲,張天師在房中坐立不安,胡思亂想。
張天師坐在視窗邊,看著下面的街道,不得不嘆息,天字一號雅間果然與眾不同,果然高檔,緊挨客棧正門,眼前是繁華的街道,南北通透,不像那些低等客房,一個背旮旯,一個窗子,如果前面再有建築物,那便是黑乎乎,非常幽暗的小房間了。
“看來是我多心了!”
張天師坐在視窗,背靠窗欞,胡思亂想著,在黑色的夜幕中,突然出現了一頂軟轎,四個抬夫,加一個隨從,
抬夫面生,張天師不認識,那個隨從張天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