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和狗腿子們都是穿越過叢林的人,他們已經記不清經歷過多少次這樣的天氣了,大家只是裹緊了身上的雨衣,默默的行軍。相對於趙志和狗腿子們的無所謂,其他人就沒有那麼樂觀了,稍不留意,瓢潑的雨水會順著雨衣的縫隙流進來,直到打溼你身上的每一寸地方。身上溼膩膩的,渾身沒有一點乾地方,而且還要揹著沉重的揹包行軍,走出十幾里路,大部分傢伙就受不了了,紛紛要求停下休息。
狗子倒揹著步槍,不屑的看著這些眼高手低的傢伙,在營地的時候,一個個趾高氣揚的,這咋才進叢林就草雞了,還不如小姑奶奶她們那些女兵呢。“長官,他們要停下休息,咋辦?”狗子不屑歸不屑,卻還是找到了趙志,這幫人要是都病倒了,會拖累大家的。
“不行,這雨今天估計是停不了的,接著走”趙志是沒的商量的,在這種雨水裡停下休息,簡直就是在自殺。叢林裡到處都是溼漉漉的,連可以點燃的木柴都沒有,停下來只能淋雨,還不如繼續走。
外籍大兵們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掙扎著在泥水裡繼續行進。金大鵬那隊人不樂意了,賴著非要休息,讓後隊收攏掉隊士兵的山羊很煩。趙志帶著狗子走到一個鬧得最兇的少尉面前,冷冷的說道“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的,接著走”那少尉對著趙志一翻白眼,大刺刺的說道“弟兄們都累了,實在走不動了”少尉的話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旁邊膽小計程車兵去拉他,卻被他撥開了。趙志見此人是鐵了心的要找事,當下微微一笑問道“你真的不走,是嗎?”
其他計程車兵見趙志的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紛紛都站起了身,趙志要拔槍了。“呵呵”那少尉笑了,“老子玩槍的時候,趙長官你還沒有斷奶呢吧?”就在那少尉對著趙志惡語相向的時候,“呯”的一聲槍響,少尉頭上出現了一個血洞。趙志把手槍插回槍套,看了一眼那少尉的屍體,再環視著這隊士兵,“我不管你們進先遣營之前是幹什麼的,進了這裡就要守我的規矩。我的規矩只有一條:聽從命令。現在你們還是想留在這裡,不想走,是嗎?”趙志的語氣在本就陰冷的叢林裡顯得更加的陰冷,士兵們被嚇的拼命向前行進,誰也沒有看一眼地上那少尉的屍體。
“金大鵬,你要是管不了你的人就說,我手下很多軍官還是閒著的”趙志冷著臉看著走在隊尾的金大鵬,語氣顯得很生硬,聽的金大鵬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趙志和金大鵬說話一直都是很客氣的,從來沒有這般的直呼其名,今天是頭一次。他現在有些後悔了,後悔不該和趙志對著幹。其實金大鵬在進先遣營之前並不認識趙志,更談不上有什麼過節,都是出發前趙遠志給他說,原本先遣營的指揮官是金大鵬的,這個趙志不知是走了什麼門路,搶了金大鵬的位置,讓金大鵬小心點,趙志這人很跋扈眼裡不容人。
金大鵬也是打過很多仗的軍官了,知道自己的斤兩,這片叢林要是換了自己,絕不會走的如此輕鬆。至少到現在除了被趙志打死一個少尉外,還沒有再死其他弟兄。按著金大鵬這幾天的觀察,趙志倒不是很難說話的人,只要不是觸犯了他的命令,他都懶得理你。看來自己是受了趙遠志的挑撥了,那些外籍大兵和趙志的熱乎勁就可以證明這些了,這先遣營的指揮官本來就是人家的。
大雨下個不停,給伐木的人也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溼樹太難砍了。不過經過幾次的實驗後,工兵出身的長毛找到了辦法。先用匕首或是斧子,在要伐倒的樹幹上弄個拳頭大的洞出來,在用繩子掛住樹幹拽向要它倒下的方向,把拉開保險的手雷塞進樹洞裡。手雷足以炸斷樹木了,一顆不夠就上兩顆,反正手雷和炸藥夠多。長毛的辦法不錯,比起先前的斧子砍樹要快多了,而且現在伐倒的還是些大樹,做目標顯眼些。
伐樹的進度快了,大家行進的速度也加快了些。所有人已經是機械式的走著,都是高一腳矮一腳的。大家的心裡都是一個想法,先飽餐一頓,再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斥候們回來過一次,說是前出的砍刀已經能看見死在叢林裡的遠征軍的屍骨了,離這裡只有不到5里路了。趙志不由得心裡一喜,上次趙志他們幾個是走了快10天,才看見的遠征軍屍骨,這就是說他們現在用了4天就走了上次10天的路了。
按照趙志的記憶,他們上次是沿著遠征軍的屍骨和遺棄的窩棚,在叢林裡走了12天,才上的大道。遠征軍潰兵們在叢林裡已經踩出了小道,趙志只需要帶著人沿途伐倒樹木做路標就可以了,估計用不了12天,先遣營應該會走出這片叢林的。
似乎是趙志的好心情感染了老天爺,雨水漸漸的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