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瘟疫結束,王真靈畢竟只是假縣尉,回到縣廷上繳那印綬。
然而那縣令神色複雜,對王真靈道:“今年朝廷暫停天下郡縣推舉孝廉,是本縣食言了。不過你為縣中立下大功,我已經報請朝中,正式為你請這縣尉之職。這印綬,你就先帶在身邊吧!”
“咦?”
王真靈微微驚愕,朝廷暫停天下郡縣舉孝廉?這是什麼意思?
這種事情,那縣令王光當然不可能胡說。
朝廷這麼大的舉動,天下皆知,是瞞不過人的!
不久之後,王真靈就知道了,此事果然!
卻是當今天子,和外朝眾臣之間互相爭鬥的結果。
那天子是一心搞自己的鴻都門學,卻是對培養儒生的國子監再怎麼也看不順眼。
只是鴻都門學怎麼也競爭不過那根深蒂固的國子監,天子一怒之下,乾脆把舉孝廉的事情給停了下來,卻是要斷絕國子監的根基。
這同時卻也標誌著天子和朝臣之間的衝突越演越烈!
這種變化影響天下,王真靈現在只是被這項政策波及到的,絲毫不起眼的一個小蟲子而已!
不過此事傳回交德里,王氏族中卻是大喜。
王氏不過縣豪之族,能夠出一兩個縣中大吏已經很不容易了。
便是族長王安,當年也只是做過幾任縣丞。
就算是王真靈當真舉孝廉,去了國子監讀書。
但是每年國子監入讀的監生都達到數百之多,不是特別出類拔萃的,想要一畢業,就得到縣尉的職位,可也不容易!
再說縣官不如現管,王真靈成為丹陵縣的縣尉,卻是要比在異地當縣令,對於王氏族中的好處都要更大的多!
因此,王氏族中卻是對於王真靈成為丹陵縣尉感到十分歡喜,甚至大擺筵席,表示慶祝。
王真靈卻沒有多麼高興,那縣令王光本就對自己十分忌憚,當初才順水推舟,以舉孝廉的名義讓自己滾蛋。
而現在,為了給自己酬功,逼不得已的讓自己成為縣尉,心中還不知道怎麼不待見自己呢!
這族中未免高興太早!
這時候就藉口多喝了幾杯酒,起身更衣之際。
卻不料有人跟了過來,壓低聲音對王真靈道:“王君可謂是春風得意,只是不知道忘掉沒有忘掉對我成天道的承諾?”
王真靈一呆,成天道的人?
回頭望去,就見著上次所見的那位羽衣高冠的道人笑吟吟的看著王真靈。
卻讓王真靈立刻一身冷汗,酒意頓時不翼而飛!
這裡是交德里,王氏族中。
這成天道的使者是怎麼進來的?
不用問,肯定是族中有人放進來的。
看來丹陵王氏和這成天道的瓜葛比想象之中都還要深!
自從上次和王安族長說破這件事情之後,那成天道的人再沒有前來糾纏。
時隔這麼久,王真靈還以為族中和成天道的人達成默契,卻沒有想到居然在這個最想不到的時候,那成天道的人找上門來。
“你就是那個武神使?”
王真靈不答反問。
那道人微微一笑:“沒錯,貧道正是成天道的五節使者,武仲!”
“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事情,難道王君猜不到麼?”武仲輕鬆答道。
王真靈一聲冷笑:“我不管你這麼多,最後離我遠一點,否則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那武仲就是一呆,他想過王真靈有許多種反應,恐懼,害怕,虛與委蛇等等。
卻絕對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王真靈居然會如此不客氣!
這貨現在難道不是應該害怕麼?
“王君想清楚了,你們王家和我成天道關係特殊,你又答應過我成天道的事情,難道你想反悔不成?”
這武仲臉色難看,語帶威脅。
王真靈冷笑道:“藥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們了,無非是你們武力相逼罷了!”
那武仲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上次答應的好好的,這次卻是翻臉就不認人了。
當下就是大怒,一掌就向著王真靈拍了過來。
兩人相隔丈餘,那武仲一掌隔空拍過來,頓時黑氣撲面,像是一頭黑色大象一般,向著王真靈衝撞過來。
這就已經不是練氣期的手段了,分明是神萌境界的手段,再強大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