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點小事生氣?我太閒了嗎?”
慕庭宇擰眉不解。謝靈斐不是說謝靈石就像塊石頭,冷靜而頑固,任何人想要激怒他比登天還難嗎?怎麼他還什麼都沒做,謝靈石就已暴躁得像頭憤怒的公牛?是謝靈斐描述錯誤還是他認錯了人?
“我希望你以後離謝靈斐遠一點。”
什麼?慕庭宇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愕然瞧著謝靈石,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而說的人顯然不打算解釋,轉身便往廳外走去。
不假思索的,慕庭宇跟了出來。
“喂!”他實在想不出來該怎麼稱呼,“你什麼意思?”
謝靈石停了下來,“你知不知道僅僅在香港,就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
呆了一下,慕庭宇不在意地說:“不知道。也許七八個,也許七八十個,當警寨自然有人恨。”
“你有沒有想過會連累到靈斐?”
“開玩笑。謝伯伯余威猶在,何況有你坐鎮,別人不要命了敢動他。”
“那你在美國的仇人呢?哥倫比亞的毒嫋、南非的黑手黨……你的仇人可以說是遍佈全世界。”“看來你對我這三年來的行蹤比我自己還清楚。”
謝靈石寒聲說:“你喜歡當警察逃避責任是你的事,但靈斐不行,他是謝家的接班人。”
目中光芒一閃,“別忘了你是謝家的長子,這個責任你也該揹負。”
怎麼回事?怎麼和謝靈斐一樣的口氣?他們都有健忘症怎麼的?忘了他只不過是謝鶴西收養的,根本不能也不配當接班人。
等等,一樣的口吻?難道是他……
“原來是你教唆靈斐逃避責任!”
“什麼?”慕庭宇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臉上已是重重地捱了一拳。
天啦!可真痛!
慕庭宇擦拭著嘴邊的血跡叫道:“謝老大,你瘋了嗎?”
“我說過不許這樣叫我。”言畢又是一拳擊去。
這次慕庭宇早有準備,身形一矮避開了這拳後跟著還擊了一拳。他早已一肚子的火,恰好借這個機會發洩出來。
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也分不出勝負。
旁邊忽然有人拍手叫好!是謝靈斐。他一臉悠閒,非但不上來勸架,反而饒有興趣地在一邊觀看。
這一來幕庭宇可火大了,“狐狸你幹什麼?還不快讓你大哥停手。”
“開什麼玩笑?一個是黑道翹楚,一個是警界精英,這樣精采的對打場面幾百年才碰上一次,我怎麼捨得不看?”
慕庭宇幾乎氣得嘔血,謝靈石卻停了手。因為大廳裡已有人注意到這邊。他朝謝靈斐點了下頭,理也不理慕庭宇徑自離去。
“喂,你可真有本事。”謝靈斐走到慕庭宇身邊誇張地叫出來,“十幾年來,我一直想激老大出手卻始終沒有成功,你們才一見面就打成一團,你怎麼做到的?教教我。”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離我遠一點,我可不想和你大哥再打一架。”
“因為我打架?我有這麼大的魅力嗎?”
“閉嘴!”
瞧慕庭宇的樣子好像是真生氣了,謝靈斐也正經起來。“到底怎麼回事?”
“那要問你大哥。”慕庭宇摸著胸口,深深吸了口氣,身上捱了幾拳還真是痛。相信謝靈石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話說回來,好長時間沒遇到合適的對手,和他打了這一架還真過癮。
“我只知道他確實很關心你。”
謝靈斐淡淡一笑,有些落寞和難過,“但願我承受得起。”
“為什麼不明說出你的意思?”兩人往大廳走去,慕庭宇忍不住問道。
明說?謝靈斐不自禁搖了搖頭,看著站在一隅的謝靈石,一身黑衣的他彷彿一個幽靈,大廳內的熱鬧完全影響不到他。
“他不會懂的。”謝靈斐嘆息著,“在他心中,親情是奢侈的東西,他不相信自己會擁有,但願有一天……咦?”語聲嘎然而止,他瞪大眼睛盯著那個走向謝靈石的女人。
林韞?那個“踐踏”了他尊嚴的女人!他一眼就認出了她,縱然她的裝束和停車場完全不同。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鬆鬆地盤成一個發誓,用一根白色玉簪簪住;另一襲白色仿旗袍式的束腰禮服勾勒出她姣美的身材;臉上脂粉薄施,朱唇半點,愈發顯得嫵媚動人。
感覺似完全變了一個人。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