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縮了,我根本看不清楚這個洞口裡面的情景,可心頭浮生的預感讓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那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站在這個黑乎乎的洞口前,就好像面對著一片深邃的宇宙,它散發著強大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想進去看看。可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隨即又產生了極度的畏懼,我覺得只要敢朝洞裡邁進一步,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探秘的念頭和警示的預感在激烈的鬥爭,我沒有多少考慮的時間,稍一停頓,後頭就傳來雷真君殺豬般的嚎叫,這聲嚎叫打斷了我的思路,匆忙拔腳就跑,一口氣跑回原地,恰好看見雷真君掏出一把黑漆漆的只有三寸長的小劍。
“受死!”雷真君一揮手臂,那柄只有三寸長的小劍閃過一道烏光,這應該是道門裡什麼驅邪的寶器,小劍的烏光橫空掃過,藍色的大公雞撲騰了兩下,直接被烏光掃成了兩截。一股腥臭的血夾雜著凌亂飛舞的雞毛,噴灑的到處都是。
我鬆了口氣,心裡愈發覺得跟雷真君搭夥非常明智,雷真君有幾分得意,收起那柄三寸長的小劍,咧咧嘴巴:“黑金木劍,道門驅邪聖器,不是我吹,你走遍各地,這樣的劍找不出幾把。。。。。。”
這一次,又是雷真君的話音還沒落地,已經斷成兩截的大公雞突然抽搐了一下,崩裂的腹腔裡慢慢的朝外蠕動著亂糟糟的腸子內臟,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從滿地的血腥氣裡撲鼻而來,雷真君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主也明顯頂不住,嗅到這股氣味的時候身子一晃,差點就被燻趴下。
我們兩個人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公雞腹腔的內臟間硬擠出來一團粘著粘液的圓球,在腥臭的血跡裡骨碌碌滾動,眼見著就要滾到腳底下了,雷真君兔子一樣的朝後蹦,小眼睛裡都是警惕。
“這是什麼玩意兒!”
粘著粘液的圓球滾動了幾下,我突然發現,這好像是一顆半腐爛的人頭。人頭是藏在公雞肚子裡的,皮肉爛了一半,隱約露骨,一顆眼球耷拉在眼眶邊上,我說不清楚是自己太緊張,還是光線原因造成的視覺誤差,腐爛的人頭滾到面前時,那顆包在膿血裡的眼珠好像動了動。
這一下真把我噁心到了,那股難聞之極的氣味越來越重,燻的人頭暈。
“跑!”雷真君拉著我就狂奔:“這東西太邪了!我不一定應付的了!先跑了再說!”
兩個人在前面飛快的跑,那顆腐爛的人頭也在地面急速的滾動,緊緊追趕。當我跑過那個讓人好奇又畏懼的黑洞時,忍不住放慢了腳步,雷真君不知道原因,看見我停腳就急的嗷嗷叫,扯著我用力的朝前拖。
通道非常的長,我們跑的也不安心,要躲避後面滾動的邪氣濃重的人頭,又要防備劉大安在前頭佈下什麼陷阱。我已經記不清楚到底跑了有多遠,滿身滿頭都是大汗。
“這條道兒沒頭了是不是!”雷真君跑的腳不沾地:“最少十一二里地了!”
兩條腿總比人頭滾動的要快,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的人頭滾動聲漸漸輕微了,可我們倆根本不敢停腳,水汽濃的烏雲一樣,沒頭沒腦的橫衝直撞,陡然間,腳下一空,身不由己的摔落下去,緊跟著就感覺是落進了水裡。
“你沒事吧!”我從上學的時候就開始游泳,水性是不錯的,只是擔心雷真君扛不住。
“我會有事?”雷真君也是粹不及防中落水的,從水面下浮起來,明顯是被灌了幾口水,但還吐著水沫道:“年輕的時候人稱浪裡小白龍的事我會亂說?”
我們倆在水裡穩住身形,同時就感覺周圍的環境變了,水汽變成了一片濃霧,但空氣很新鮮。這意味著,我們已經從那條漫長的通道里衝了出來,只不過外頭正巧也落了大霧。現在落水的地方是一條很窄的小河溝,三兩下就游到岸邊,雷真君對這裡的地形比我熟悉,爬上岸後抖了抖頭上的水,在濃霧裡揣摩了一會兒,扭頭對我說道:“這個。。。。。。這像是封門村附近啊。”
“不管是那兒,走!”
我們兩個頂著大霧繞來繞去,在雷真君的帶領下,終於在霧散之前找到了大路。他說的沒錯,通道的出口,是在封門村附近。封門和束草兩個村子之間,隔著一道吊鬼梁,但那條從劉家墳開始延伸的通道,隱約從地下把兩個地方連通了。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原因和蹊蹺,可我再也不想知道那麼多,當時就踏上趕回陽城的路。
一路無話,我們帶著陰樓玉回到陽城,情況安定下來,才有時間再一次認真的觀摩這塊陰樓玉,不過我是真的看不出什麼門道,雷真君看的出神,又是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