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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時候?張士誠什麼時候吃不上飯再去打嗎?張士誠為人驕橫,對百姓橫徵暴斂,民怨很大,趁佔高郵之機,一鼓作氣才是上策。”

朱元璋說:“徐達是急性子,我也是。不知伯溫先生是個什麼想法?”

劉基成了舉足輕重的力量,他認為我們已有實力打大仗,張士誠雖兵多糧廣,卻是驚弓之鳥,此時不打,難道等緩過氣來再打嗎?

朱元璋露出了笑容,又多了關鍵一票。

“正合我意。”朱元璋馬上下達軍令,命中書左丞徐達為大將軍,平章常遇春為副將軍,藍玉為先鋒,給他們二十萬眾,出征時,朱元璋要親自趕到戟門釋出諭令,為他們壯行。

徐達起立:“謹遵旨令。”

朱元璋為滅張士誠,他親自草擬了《平周榜》,他還要請伯溫先生為他改改。

劉基已看過了,他奇怪,朱元璋在《平周榜》裡提到了張士誠八大罪狀,卻只有兩條是說對不住我們的,不知殿下為什麼把張士誠害元朝江浙丞相達識帖木兒,不向朝廷納貢也說成罪狀。

《朱元璋》第五十三章(5)

朱元璋笑了,他是想憑這篇檄文佈告天下,我們是代天伐罪,元朝曾為正統,我們即將成為正統,反正統即是有罪。

劉基搖搖頭,覺得是這麼個道理,只是有些費解。

馬秀英帶著朱標守著白白捱了一頓打的朱文忠。朱文忠趴在床上,一聲不吭。

朱標替朱文忠哥哥叫屈,為這點小事打了一百五十棍?父親太狠了。

馬秀英說:“你文忠哥哥也有不是,沒有諭旨擅自回金陵,這是犯軍紀的。”

朱標問朱文忠:“屁股都打爛了吧?我看看。”

朱文忠說,若不是劉伯溫出了個主意假打了幾十棍,說不定打死了。

門簾子一掀,朱元璋進來了,這大出朱文忠意料。

朱文忠想掙扎著爬起來,朱元璋說:“別動。”他從雲奇手中接過一包藥,說:“這種粉末止痛效果最好。”他親自動手給朱文忠上藥。

馬秀英說:“我來吧。”朱元璋堅持由他上藥。

朱標說:“你不打哥哥,屁股不會有傷,又何必來上藥?”

朱元璋說:“打他,是為公事;上藥,是為親情。二者不能混同,公私不明,良莠不分,怎麼能公平?”

衣服褪下去後,朱元璋看了看傷口創面,立刻說:“有人做了手腳。”他目視馬秀英,“杖打他時你不是趕來了嗎?至少有一半的板子不是打在文忠屁股上的,你敢在我眼皮底下徇私?”

馬秀英很窘,說:“我沒有……”

朱文忠說:“別為難母親,是伯溫先生吩咐下來的。”

朱元璋臉色好看些了:“這劉伯溫,倒會送人情。”倒沒有深究的意思。他又開始往傷處抖藥粉。

朱標故意問:“父親要把劉伯溫也抓來打一頓嗎?”

“那是打不得的人啊!”朱元璋煞有介事地說,“他連我的官都沒當過,即使有過,也不好意思打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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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標似懂非懂地望著他。

朱文忠說:“父親,你打也打了,罰也罰了,我有話還得說。”

朱元璋坐下來,兩眼痴呆呆的。他說:“不必說了,你要說什麼,我都清楚。”

沉默片刻,朱元璋又說:“文正是誰?是我侄子,卻比兒子還親,是在我跟前長大的。”是啊,他會不心疼嗎?

朱元璋不由得想起了朱文正早亡的生父。

朱元璋從小和他父親相依為命,冬天給東家放牛,沒有鞋穿,腳凍得不行,哥哥就讓他把腳伸到他懷裡去暖著。他把東家的牛放丟了,哥哥攬過去,說是他放丟的,替他捱打……他曾發過誓,一定好好待文正,這是報答他的哥哥呀。

朱標、朱文忠都看到了朱元璋眼裡的淚水。

朱標搖著朱元璋的腿說:“那父親肯饒恕文正哥哥了?”

朱元璋沒有回答,突然痛哭失聲,一家人全都哭了。

朱元璋此時想說又不能說的一句話,就是:我能辦,卻不能辦。這是痛苦的淵藪。

《朱元璋》第五十四章(1)

我能救你,卻又不可救你;我能讓你活,卻不得不讓你死,這是混合著最大限度愛與恨的情愫嗎?讓幼年王子們看著親人被吊死,這是殘酷的以儆效尤嗎?讓此吳王去處置彼吳王,究竟誰是偽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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