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還不知道能不能醒得過來,眼下唯一可能拼湊出整件事情的內情的,就只剩下了王小利主僕仨。
而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快班的職責,劉大康既然在鎮上,巡檢司是不會單獨行動的。
王小利已經鎮定下來,只是看到陌生人還是有些害怕。
王氏見狀原本要拒絕詢問的,但趙青峰掃向她的眼風太過凌厲,接著又扯起沈大人這杆大旗,王氏想到為了救他家小利而重傷的沈大人,拒絕的話便說不出第二遍了。
趙劉二人在王家待了一個時辰,從主僕三人凌亂的描述中,只找到一條有用的訊息。
那就是王小利說的,他聽見綁架他們的賊人嫌棄錢少,說要把他跟小安賣去廣州府換大錢。
“那孩子雖然被嚇得說話語無倫次的,但這句話他重複了三遍,說明這不是他臆想出來的。屬下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背後還有其他人。”趙青峰總結陳詞道。
沈大人微微頷首,有些氣力不足地說道:“是鎮里人,禁令暫時不取消,你等再去查。”
趙青峰猶豫了一下,委婉地提醒:“劉大康回縣衙去彙報了,也不知趙捕頭是否會插手。”
沈大人聞言,本能地蹙眉,沉吟道:“先別管他們。”
“是,屬下這便去安排。”
趙青峰恭敬抱拳,準備退下,沈大人卻又道:“另外,重新梳理,與曾啟有牽扯的人。”
“大人是覺得這次的事與曾啟有關?”
沈大人蒼白的嘴角邊浮現一抹嘲諷:“賊人自己說的。”
……
劉大康很快便帶著一隊捕快,從縣衙回來了,還帶了陳縣令的手書,責令巡檢司協助快班徹查。
趙青峰看過手書後,忍不住看了劉大康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劉大康這行為有些假公濟私。
想到他與江家的關係,他忽然又有些同情他。
江寒是女人他是知道的,而對於沈大人與江寒的關係,當初他與呂同幾人,還差點有過誤會。
他拍了拍劉大康的肩,意味深長地說道:“有些事,順其自然,大人不是咱們能比的。”
劉大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皺眉問道:“這件事,大人難道想不了了之?”想到這事牽涉到山匪,他忙正色又道,“難道是有其他部署?”
面對他這樣的態度,趙青峰又覺得自己想多了,訕訕一笑,便斂了神色,認真道:“沒,你們不來,大人也是要查的。咱們分派一下任務,這就開始吧。”
“先等一下,我先把江寒和小安送回去,馬車在外面等,你幫我尋幾個僕人將人抬上車。”
原來這小子在這等著了,他就說嘛,劉大康與江寒好歹也是青梅竹馬,怎麼可能輕易認輸呢?
他又拍了拍劉大康的肩,露出一臉同情,嘆了口氣,說了句“你等著”,便留下莫名其妙的劉大康,親自張羅人去了。
……
沈大人醒來時,謝元朗主僕四人已經換了一身普通衣服,揹著包袱,離開了小客棧。
主僕四人七拐八拐來了到一處十分僻靜的小院前。
“永財,永明,你們去巷口守著,永元你想辦法爬進去。”謝元朗下意識地壓低聲音指揮道。
永財看了看不高也不低的院牆,又朝巷口張望了一下,有些不安地問道:“老爺,這樣真的行嗎?”
“如何不行?永元他們在這裡守了三天,也沒見那曾啟出現過,如今鎮門關閉,他便是想來也來不了。再說,他來了更好,老爺我正好找他要個說法……至少要把那一百兩銀子要回來。”
永生望著謝元朗嘴角那抹自得,提了提肩上揹著的一個大包,垂著頭沒說話。
先前老爺提出藏進曾啟的院子裡避難時,他瞪著眼睛愣了好一會才有反應。
但轉念一想,老爺說得也沒錯。
作為幕後指使的他們隨時有可能被搜捕,如今禁令未解,逃不出去,與其在小客棧裡擔心隨時被搜出來,不如換個安全的地方躲藏。
而至於老爺為何會想到躲在曾啟這裡來,則是因為昨晚問起永元,巡檢有沒有強搜曾啟的屋子,永元說,巡檢向里正和附近的住戶,確認過主人不在之後,便撤退了。
永元永明兩人天天守在這附近,知道這條巷子多是外地客商在落霞鎮的臨時落腳點。這些客商來往做生意,有時需要在這待上幾個月,但一走也常常是幾個月。
老爺覺得他們只要帶著乾糧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