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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真的挺準的,其中的緣由我說了也無妨。”

崔英道:“崔凌他的確有幾年時光是沒有長的。”

“什麼意思?”陸段兩人不解的異口同聲道。

“想要學會尋字訣,必須忘我,這種忘我就宛如殺死自己一樣,只有殺死自己才能讓自己融入在天地之間,成為自然之中的一份子,才可尋天地之氣。”崔英說:“故此,崔凌曾有一段時間閉關四年,四年之內坐於一靈石之上,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不言不語,受天地之靈氣而存活,全憑他自己感悟到後才能醒來。這也就是在精神上磨練自己了,那四年中原先他的他已經死了,現如今是個全新的崔凌,可以說現在他即是他也不是他。你覺得他小,那是因為他失去了那四年的光陰。現在的他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都比原來該有的年齡小個四歲。”

段清風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謝劍王指教。”問到這裡,也就不便再往下追問了。追問下去只能惹人厭煩,段清風把握的恰到好處。

崔英哈哈一樂道:“好了,不必客氣了,總之以後崔凌有什麼事兒,你們兩位叔叔輩的還得多多擔待。另外見到丹陽子後,記得幫我帶個好,丹陽子可算享了福了。還有告訴他。他比我強他勝了我,他放下了一身武藝卻獲得了頤養天年盡享天倫之樂,也算得了善果。更是延年益壽並未如他所說那般命不久矣了,此乃天地之功和丹陽子自己的造化。而我沒有放下,時至今日才知道我輸了,輸了他足足十餘年。勝敗。勝敗果真如此重要嗎,若能挽回一切,崔英我寧願一敗塗地。”崔英說完快步向著門外走去,陸炳和段清風抱拳恭送卻並不阻攔,因為崔英此去去意已決阻攔也無益,而且崔英再次反而束手束腳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望著崔英離去的背影,段清風突然嘆道:“人生其苦,來去匆匆。何欲何求,宛如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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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臣以為歷經多年災禍,朝廷需休養生息善待百姓,不易在再起征戰,更不易內戰。故此,臣不贊成出兵山東之決定。”夏言走出說道,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張璁去年徹底退出了歷史舞臺,身體本就有些欠佳的他這些年更是心力憔悴,陸炳被弄到了南鎮撫司管理南京錦衣事,而京城中再無有力強援,其餘的人不過是趨炎附勢的牆頭草。早年間其實張璁也是個牆頭草,還未覺出來什麼,但現如今卻知道這種反覆小人的可恨之處,痛定思痛對先前做的很多事反思了起來。

更令張璁不舒服的是夏言的得勢,他本就和夏言不對付,才能更不及夏言,兩人相鬥張璁輸多贏少,愈發鬱悶舊疾反覆發作。嘉靖十四年正月,在朝房當值的時候,張璁竟然昏厥過去,幾經搶救卻依然昏迷不醒。最後好不容易醒了,便要告老還鄉。

嘉靖皇帝朱厚熜自然表姿態說不捨,以顯示自己惜才和對功臣的恩寵之意。張璁其人雖然有些不對的地方也和陸炳交情頗深,但對朱厚熜現如今能夠總攬大權還是起了不少作用的。更何況張璁不如陸炳有威脅,放在朝中既為自己穩固政權起到了作用,又能給其他人一定的表率作用,更可以牽制其他崛起的文官勢力。張璁揣測聖意,順應朱厚熜的意思,這也是夏言這幫直臣所不具備的。

可天不遂人願,張璁的身體一蹶不振難以承擔日常公務,終究是退朝還野。後張璁回鄉在溫州貞義書院教書,朱厚熜多次潛人去想請,希望張璁能夠還朝為官復任,但張璁都因身體原因並未遂願。實際上,張璁並非裝病,是的確身體欠佳,可即便身體無恙,他也不會回去了。因為現如今的朝堂已經不是他的天下了,久待無益只怕更要晚節不保,不如閒雲野鶴來的舒服。

夏言在嘉靖十五年萬壽節之後,於閏十二月被封為武英殿大學士,入內閣參機務。一時間,夏言成了最有前途的文臣,也變成了眾望所歸的人物在朝野之中一言九鼎無人敢爭。

不過夏言是聰明的,他從不結黨聚眾,以眾人逼迫朱厚熜順服。有什麼事兒說什麼事兒,做個實實在在的直臣。旁人可以附和但絕不會聯名上奏,夏言上疏只表達夏言自己的意思,頗有忠臣義士的風骨。也正因為如此,夏言才能屢次上言犯了聖怒卻不被處罰,還可以步步高昇,因為他不屬於任何派系,他只有一個人要效忠,那邊是皇帝。

夏言願意做一個孤臣,或者說只能做一個孤臣,毫無背景出身卑微的他從開始就選擇了這條道路,這條稍有不慎就會墜落深淵毫無退路的為臣之路。這條孤臣的路必須從一而終,否則就更會被人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