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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士們的聚集地,但是隨著幕府勢大,皇室漸微,無法得到足夠的支援和幫助的志士們漸漸的都被幕府一派悄無聲息的做掉了。

——利用天人之手,又或者是浪人之手。

而作為唯一的庇護,長州藩近日敗跡不斷,漸漸的已經無力再同幕府方面相抗。

這種時候,長州藩主和藩士們身為政客,便非常乾脆利落的準備站隊了。

他們一貫是秉承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思想,至於藩中志士與武士們的想法是怎麼樣的,並不在這些政客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高杉家世代侍奉藩主,因為有著藩主的庇護,高杉家才能開枝散葉,成為宣告顯赫的武士家族,所以藩主一向幕府屈服,意味著高杉家可能就要向曾經志同道合、並肩作戰的尊王攘夷派的友人們刀劍相向。

高杉晉助始終都無法接受這一點,最近一個月裡跟家中關係越來越僵,眼看著那根弦就要崩斷了。

桂小太郎很擔心他的友人。

高杉晉助這個人,太驕傲了,驕傲得不像一個侍奉藩主的武士,而是一柄利劍,有能者可馭之,若眾人皆無能,他便是奉行自己的刀刃,無人可以阻攔。

“你覺得高杉會跟家裡鬧崩。”吉田松陽看著桂小太郎點了點頭,偏頭看向揉著手臂走進來的正主,向他招了招手。

高杉晉助看看自己的友人,見桂小太郎並不看他,頓時就明白了他在跟吉田松陽說什麼。

深紫色頭髮的小鬼皺了皺眉,嘖了一聲,卻還是乖乖坐在了友人身邊、吉田松陽的對面。

“高杉,你知道,武士是什麼嗎?”吉田松陽收斂了笑容,開口問道。

高杉晉助抿了抿唇。

吉田松陽沒等面前的小孩回答,他先說了出來,“為侍奉的主君奉獻一切,包括手中的刀,自己的命,信仰和憧憬都繫於主君一人,這就是武士。”

高杉晉助當然是知道的——在他學會說話之後,第一個被反覆唸誦灌輸的,就是何為武士。

但他並不認同。

“這是家犬。”小孩兒嘶啞著聲音反駁。

“不,這是刀,為主人所驅從的刀,你們家的身為侍奉藩主的武士,所做出來的決定並沒有錯處。”吉田松陽沉默了一陣,“最近局勢緊張,你先不要來我這兒了。”

高杉晉助驚詫的瞪大了眼,“松陽老師?!”

“不是不讓你來。”吉田松陽伸手揉揉眼前這顆小腦袋,“你得好好想清楚,你自己在做什麼,該做什麼——別讓同伴擔心,高杉。”

吉田松陽見高杉晉助一臉不服,便伸手敲了敲桌子,正經的神色柔和了不少,“我之前說的,有事可以來找我,一直有效。”

高杉晉助看了身邊的友人一眼,最終點了點頭,一眼不發的離開了。

桂小太郎再一次深深的向吉田松陽鞠了一躬,而後也爬起來,跟在高杉晉助身後,走出了松下村塾。

敖凌一直豎著的耳朵慢慢垂下來,摸了摸懷裡的刀,覺得人類真是複雜。

……

夜露深重,明月高懸。

敖凌看到那幾個每天都會給他塞糖吃的人類去而復返,他們都穿著跟平時截然不同的勁裝,腰間掛著刀。

他轉頭看了看坂田銀時,後者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兩個小鬼偷摸著湊到了吉田松陽的臥室外邊,耳朵貼在了牆上。

“我們是來辭行的,松陽老師。”為首的那人說完,整個屋子都陷入了一片沉寂。

蟲鳴聲在夜色之中喧嚷著,昏暗的屋中亮起了燈光。

“信我看過了。”吉田松陽的聲音依舊如同平日裡一樣溫和,“你們決定了?”

“是的。”那人抬頭看著將燈罩放下的吉田松陽,“長州藩主已經動搖了,到時候我們難得喘息之機,還不如趁此機會賭一把。”

吉田松陽將燈罩蓋上,神情淡淡,“刺殺幕府老中並不容易。”

“所以是賭一把。”

吉田松陽靜靜的看了他們一陣,最終長嘆一聲,擺了擺手。

那幾個人站起身,向著教授他們的老師深深的鞠躬,許久,才拉開了大門魚貫而出。

敖凌和坂田銀時仰頭看著他們離開。

小妖怪猶豫了一下,屁顛屁顛的跟在了他們背後,在他們離開大門之前拉住了為首那人的袖擺。

“今天沒給我糖。”

為首的那人一愣,然後笑著蹲下/身來,手一翻,手心裡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