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真受不了。於是只輕聲道:“先回南清宮。”

左薇薇侍候她沐浴時,差點掉下淚來。她卻是輕輕安慰她:“又不是多嬌貴的人,在那地方呆的人多了去了,有什麼好哭的。”

是啊,有什麼好哭的,那你又為什麼黯然呢?

晚上幕容炎來過,照例沒有過夜,給她一時的歡好,然後起身離開。她開口問正在為她淨身寬衣的左薇薇:“點個火盆好不好?”

左薇薇細緻地為她手上剛被開裂的凍瘡擦著藥膏,不斷地點頭,說好,好。

半夢半醒到天亮,帝君親自送行。

皇宮門口,一杯清酒。

她與他對飲,只在人前,出征相送的時候。兩個人都固守著君臣之禮,未曾逾越半分。

印北關平叛,用了半年。左蒼狼閒暇時常常看著邊關的雲捲雲舒,左薇薇並不懼艱苦,有時候她甚至覺得這關外沙場,馬革裹屍、自由自在,也沒什麼不好。

她經常給左蒼狼講她以前主子的事,講宮裡的陰謀詭計,講榮貴妃以前的聖眷榮寵,講冷宮的三載,講最後的那杯毒酒。

左蒼狼雙手抱膝,很好奇地聽。她的經歷,其實很少。

“哎呀,將軍,你要多說說話嘛,這樣每天幾個字,你不會覺得悶嗎?”左薇薇總愛這個撒嬌,一邊搖晃她。

這時候她會低低地笑,卻依然是沒幾句話。

印北關叛亂被鎮壓,左蒼狼回朝,當然也有封賞,幕容炎只道她不在意,於是也隨便了。左蒼狼不喜歡這些珠光寶氣的東西,一般是打賞給府內的下人了。

說是下人,也不多,反正她又不常在府內,故而也就一管家一男僕再加個左薇薇。

在府中稍作歇息,晚上帝君設宴。

酒過三巡,座上的幕容炎以慶功為名單獨敬她,卻在她起身飲盡的時候有意無意地道:“上次落僚城一役,愛卿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忘了給本皇了?”

左蒼狼渾身一震,看過去他卻又似無意一般。不安地飲盡杯中酒,心下有些不安,他……是指望僚山的軍事佈防和山勢圖麼?

夜,御書房。

左蒼狼低垂著頭跪在地上,已有一個時辰了。旁邊的王公公小心翼翼,大氣不敢出。宮內氣氛詭異得可怕。

幕容炎專注地批著摺子,棲鳳宮的公公來看了兩次,最終還是被書房外的人給打發走了。

二更天時左蒼狼額頭開始冒汗,雙腿針扎似地痛,她努力地垂著頭不讓人看見她的表情。

“怎麼,一定要本皇提醒你嗎?”幕容炎沒有看她,話卻是對她說的。

“回皇上,臣……臣不知皇上所指何物。”

“很好,那麼本皇告訴你。過來。”

他不讓她起身,她膝行走過去,移動艱難。王公公本伺侯在一旁,他冷冷一撇投過去,嚇得他帶著一撥子人都下去了。

幕容炎低頭看她:“阿左,我以為你最是瞭解我的,別考驗我的耐性。”

“臣……真的不知道主上在說什麼。”左蒼狼垂下頭,幕容炎輕聲嘆息,她一說謊就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就跪到你知道罷。”他任她跪在腳邊,哼,竟然寧願欺騙我要維護他麼!!!感覺旁邊人全身一緊,幕容炎當然知道為什麼,一條蛇,慢悠悠地爬過來,沿著她的衣角嘶嘶地吐著信子。

御書房當然不會有這玩意,幕容炎知道,他不僅知道,甚至還費力地拔了它的毒牙。

“跪好!!”喝止了她欲起的身子,感覺腳邊她的手緊緊攥住了他的袍角。那蛇從她的後背慢慢爬上去,她慘白的臉色讓他突然想到她的身體,那身體現在一定是冰涼的。一瞬間竟然想上她,但是不行,那圖關係著炎朝的龍脈,還真是必須得拿到。

阿左,不過才多久,那龍平對你,竟然比我還重要麼?

快四天更了,她冷汗溼了全身,一手仍緊緊扯著他的衣袍,石化了一般。幕容炎不能再耽擱,扯了那蛇摔在牆角,傾身來抱她,她的身體如他意料之中的冰冷,淺麥色的肌膚原來略顯粗糙,卻在汗水的滋潤下光澤閃爍。

他將她按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皺著眉死死咬著唇,關節都僵硬了一般。意識是模糊的,連痛也模糊,頸僵硬著轉不過去,視線中只餘黑色的地板,冷冷地映出她的狼狽。

他手上的力道像要捏碎她骨骼一般,於是一滴水砸在地面,水色暈開,一片模糊。

你可不可以親我一下

第十一章:你可不可以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