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覺得這個時候估計生意還是比較冷清,走到門口才驚訝的發現裡面人多的出奇,一桌桌坐著的基本都是H大的學生,我們找了樓上的一間包廂,點菜時著實犯了難,他們幾個有點矛盾,想點辣的吃,但又害怕辣的厲害,我拿過菜譜問旁邊的服務員,“你們這兒什麼菜最不辣?”
女服務員很有禮貌的回答,“酸辣白菜。”
我朝他們幾個忘了一眼,“你們難不成今兒都吃這個?”
眾人搖頭,“吃白菜有毛意思!”
“那不就行了。”我大筆一揮,刷刷刷將菜全部點好。
端上來一群人看得直愣眼,各種菜餚全都像是要辣死人不償命,那些紅色的辣油既吸引人卻又讓人不敢動筷,班長率先撈起一塊,放到嘴裡沒多大功夫就拼命的灌酒,喝完之後豎起大拇指,不錯不錯,的確好吃!
趁大家都吃的空當,我下樓去付錢,剛準備拿票子,班長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我身後,
“今兒的飯局我攛掇的,我來付就好,你吃著去。”
我擺擺手,“這能有幾個錢,大家圖個開心不就行了。”
班長無奈,“晨中……”
我將錢遞過去的同時,轉頭問他,“要不再拎一箱啤酒上去,今兒菜這麼辣,酒估計少不了調味兒了。”
回到包廂時,每個人幾乎都是熱的快要四腳朝天,原本還是大冬天,不過因為這會兒包廂開著暖氣,吃菜吃的又渾身冒火,還好抱回了一箱冰冷的啤酒,正好降降溫度。
那天晚上我們基本都喝的很高,啤酒本來就怎麼容易醉,只是後來不知道誰提議要拼酒,結果一人喝了好幾瓶還是沒有醉意,直到其中有人說,實在不行拼白的!
我桌子一拍,興奮的叫道,“白的就白的,服務員,再來一箱白酒!”
回去的時候幾個人都是彼此攙著,歪歪晃晃的已經完全看不清楚前面的景物,我感覺胃裡像是有一團火在燒著,帶著絞痛感,外面很涼,由鼻孔吸進的冷氣加深了這種疼痛。
我已經記不清到底喝了多少瓶,只是兩種酒液混合的味道讓人記憶很深,頭一次有種喝紅了眼的錯覺,或許當時我是應該找個鏡子照照,不知道自己會是一副什麼樣子。
不過不管是醉到了什麼程度,我始終不願承認自己的酒量僅限於此,我攬著班長的肩膀說,“其實今天喝的還沒夠!你們都,都太不行!”
他說話也開始含糊不清,“行行了吧你,你今兒喝的還沒我多!”
“胡扯!”我瞪大眼,“身為堂堂班長,居然……居然敢一派胡言!”
……
我們的興致並沒有因為離開飯桌就下降,相反,五六個人互相搭著在馬路邊上走地格外興高采烈,一會兒大聲叫罵,一會兒又一起唱歌,估計當時路過的人全都當我們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酒鬼。
別人會怎麼想就怎麼想好了,我們自己開心就好,不管怎樣,我的心情還是好的不得了,只是隱隱的有些遺憾。
我真的希望顧弈也能一起來,我希望現在他也能在我身邊,我想跟他做那種特別好的兄弟,有事一起扛,有酒一起喝,甚至吐都一起吐,彼此之間沒有秘密,這樣多好!
可是不管怎樣,他總是一個不沾菸酒的君子形象,說好了就是一個標準的好學生,可我不喜歡,就覺得他是刻意跟人劃了一些距離,不管你想跟他多親近,他始終會跟你隔著一層。
寒假在家和他通電話時,我總想試著多瞭解他一點,可他除了簡單回幾句似乎並不願多說,要不就是我忙著呢,或者是下次再聊,害我掛電話時都感覺很不爽。
班長搖搖我,“想什麼呢?”
我自顧自的想著,頭有些昏脹,乾脆直接把心裡的想法小聲說出來了,
“顧弈那傢伙……怎麼就不來?”
班長頭腦也不大清楚,聽了這話笑個不停,聲音提高了幾倍,
“想顧弈啦?沒事,過個兩三天就見著了!我還蠻想老徐的呢……”
我看他一臉認真的樣,頓時感覺有點像對牛彈琴。
好不容易走回到宿舍,看門的大爺還衝我們叫了一句,“以後別喝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現在這孩子,真是讓人瞎操心,自個也不當心自個……”
班長自認為比我清醒,非嚷著要扶我到宿舍,走到門口我才開始到處翻鑰匙,結果幾個口袋怎麼也沒翻到,班長抬眼一看,然後很奇怪的問我,“你們宿舍燈亮著,有人啊?”
我一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