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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老徐又是另一幅歡天喜地的樣子了,“晨中,咱班男生就你一人硬是擠進前十名搭上三等獎學金的末班車,總算沒讓我們男同胞全軍覆沒!”
我不以為意,“剛在林嬌那兒還是一副可憐樣,現在怎麼又這麼歡快了?”
“那叫痛並快樂著,有媳婦兒管著罵著那是種幸福!”他揮揮手,表示與我沒有共同語言,“你不懂的!”
“行,我不懂,你全懂!”我嗤笑著進了宿舍,小趙正和顧弈聊天,見我們進來連忙宣佈他已經知道的喜訊,“你倆怎麼才回來,我跟你們說,顧弈這次是他們專業第一名!整個專業第一!”
老徐哇的一聲叫出來,“那獎學金不是多的嚇死人了!”
“你就知道錢!”小趙“嚴肅”的糾正老徐的金錢思想,很快卻與換了張臉笑開,“老徐說的沒錯,顧弈這次你得請客!”
我滿腦子被這兩人的興奮充斥,整個宿舍都快吵翻了天,只是什麼樣的話在我耳裡都成了一句帶過,唯獨有一樣記憶深刻,那就是顧弈依然是那麼優秀,不管經過多長時間,不管是在以前的小學或初中還是現在的H大,他特有的光芒沒有一點的改變。
我曾經因為這個嫉妒到憤恨,可是現在卻被這種光芒牢牢的吸引。坐在書桌前,我終於明白,這個事實,是到了要被承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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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太陽已經毒的不成樣子,我恨不得每天躲在宿舍裡涼快,可建築系依然有些後續課程要繼續,,偏偏學院選的那間老教室連個風扇都沒有,每天在那熬過的六七個小時成了躲不掉的磨難。
機械專業並沒有比我們好到什麼地方,顧弈每天回來的比我還晚,身上的衣服不是這一塊黑就是那一塊青的,我笑道,你這是開染坊去了?他白我一眼,開染坊至於弄這種顏色?染個紅的綠的不是更養眼?
我知道他們專業在暑假有個和各大企業合作的實訓,顧弈報的是很知名的一家企業並且成功申請到了在裡面學習的名額,那家企業的規定是,不管你在學校有多牛,進到裡面最先開始的不是設計和製造,而是實地演習,反正就是每天在最基層和機器打交道。
宿舍裡一下子變的很安靜,又是這種該死的安靜讓我立刻開始不自然起來,總是這樣,當只有我和他兩個人時,我最怕的就是兩個人都緘默不語。他剛洗完澡出來,頭髮溼著,肩上搭了條毛巾,擦了兩下隨意的扔在一邊。我忍不住用餘光瞟了一眼,看到他時卻又立即收回,為了避免讓他知道我的慌亂,我趕緊找了個話題,“那個……你們老闆管的嚴不嚴?”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很是平常的回答,“管我們的根本不是老闆,都是上一屆的學長學姐。”
“哦。”我長吁一口氣,眼睛再一次回到書本上。
“你們的後續課程什麼時候結束?”他隔了半響問我。
我沒想到他會主動說話,連忙答道,“七月底吧,你們呢?”
“差不多。”他說完就拿著水瓶出去了。
隨著門被帶上,當我確定宿舍裡只剩我一人時,那刻心總算是放下了。
老媽一直讓我回去一趟,她頭一次破天荒的發揮了從來沒有過的細膩的擔憂,電話裡不停的說,兒子你這幾個星期實在是太辛苦了,週末回來過兩天,媽給你做好吃的!
我抱著電話笑了半天,老媽你沒事吧?這時候才想起來溺愛,晚了些不是?
老媽回答,早晚都一樣!
夏日早晨七點多,太陽已經散發出無限的熱量,我揹著書包走到公交站臺,意外的發現等車的人居然不少,估計這會兒各個系的人都打算回家了,男生女生都拖著笨重的行李往車來的方向張望。
我眯了眯眼,人這麼多,還是打車算了。不過此時出租也很是稀少,好不容易來了幾輛就被那些趕著去車站的人瓜分完畢。我反正不急,乾脆站在樹蔭下邊涼快邊等著,遠處一男一女向我走來,我沒怎麼仔細看就覺得很是熟悉。
“晨中?”
我笑了一下,“你倆今天還去實訓?不是週末該休息麼?”
羅小歐的右手緊緊拉著身邊人的胳膊,笑容裡帶著滿足和炫耀,“不是啦,我要給我媽挑件生日禮物,顧弈陪我去。”
她說到“顧弈”這兩個字時明顯加重了語氣,言語之下是要和我這個熟人分享她成功的喜悅。
顧弈走到遠處接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