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親,九嬰的殺氣明顯地弱了下去。最可怕得是——他根本就沒有辯解的機會!彭祖的怒吼使他自己聽不進一點聲音。
“水神獸!”水系戰神罡氣凝成一隻長尾巨獸,將五丈之下的海濤捲起,向九嬰猛撲。
相比之下,九嬰的金火戰神罡氣在海面上全無借勢之處,只能勉力喚起金色角龍,向前迎去。
一疲一逸,立見分曉。獸吼龍吟中,水神獸與金角龍相抵而滅,但水神獸帶起的水柱仍擊中九嬰。
在水系戰神罡氣的催動下,每一粒水珠都變成一道水刃。九嬰剛與蟬休三人激戰,哪還支援得住?竟被水柱直打出十餘丈,顯些落入海中。
彭祖如癲如狂,和身跟進,又是一個水神獸怒奔升空,再向九嬰撲下。
九嬰無力再凝起金角龍,將殘餘罡氣凝成罡盾。罡盾剛一成形,水神獸已壓了下來。強橫巨力猛地一下將他打落海中。
第五卷清涼
第四十七章不白之冤'下'
海面上泛起血光,這一擊已使九嬰受創。
“還我兒命來!還我兒命來!”彭祖並不解恨,一道道罡氣向血光劈去。
水神獸那道水柱的攻擊並不集中在一點上,而是平均地擊在九嬰身上,他被重轟至有些發懵,神志開始模糊,掙扎著將罡氣布在血甲上。
他甫一落水便直向下沉,彭祖的罡氣也循著海面血光向下追襲,一下……兩下……罡氣狂擊終於停止,九嬰已身中數招,昏了過去。
此時在海面之上,玉西真攔住發狂的彭祖,道:“這樣打,任誰也活不了了!翼侯,留點力氣吧,你不想陪陪兒子嗎?”
彭祖的神志終於清醒過來,口中喃喃道:“前兒!前兒~~”,隨著玉西真向海灘飛回,留下一片血光盪漾的海面。
……
九嬰是罕見的金火體質,身體沉重,自落海之後就一直下沉。
“好苦!”他灌進一口鹹水,醒了過來,剛要張口,又是一口鹹苦的海水。
九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海底,忙屏住氣息。
與剛才的激戰相比,海底是如此寧靜。大量體力的喪失,使他過於疲憊,真想就此長眠海底。
“不!不行,我怎麼死都可以,但絕不能是冤死的!”憑著一點清識,九嬰努力向海面浮去。
“也許我已經飄得太遠了!真兒,我再也見不到……”他的體力已無法支援,再次昏了過去。
一隻柔軟的手搭上九嬰的腰,託著他向上浮去。
……
九嬰胸腔“嘔”地一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得是——一雙白晰而修長的大腿。
慈緣兒正將他扛在肩上,倒出他腹中的一堆水草和海水。見九嬰醒來,她也癱坐在地上,罵道:“九哥,你真是重死了!”
九嬰的頭枕在慈緣兒腿上,費勁地擠出一絲笑容,道:“緣兒,想不到你的腿這樣好看!”
“噗”地一聲,他眼睛立時被一堆水草蓋上。
“都到這種時候,你還開玩笑!”慈緣兒怒罵道,卻沒有馬上將九嬰挪開。'霸氣 書庫 。。'
九嬰笑道:“剛吐了一堆苦水,難道還讓我哭啊?對了,這是哪兒?”
慈緣兒這才跳起身來,驚道:“給你一鬧,我都忘了。我們現在在巨舟上。”
九嬰大吃一驚,心存僥倖地問道:“是……你多建的那艘?”
慈緣兒一邊急急地收拾地上的水草,一邊答道:“不是!是明天中午要出海的!多建的那艘還未下水呢!”
九嬰站起身來,道:“我要出去!”
慈緣兒急道:“你不想活啦?現在三千殿衛都在外面警戒,老潑、老道和陸老師都被軟禁了。外面只有要殺你的人,沒有一個幫得上你!”
九嬰急道:“我怎麼能連累陸老師他們?”
慈緣兒怒道:“坐下!”
九嬰被她一喝,竟乖乖坐下。
慈緣兒面色稍緩,道:“現在外面傳聞,你怕輸了追風賽,所以襲殺了彭前。既然是私冤,清涼王斷不會波及到老潑他們。否則,他不是一舉得罪了梵原和北冥?”
九嬰咬牙道:“真是憋氣!緣兒,你也相信他們的話?”
慈緣兒又是一蓬水草打在他臉上,罵道:“你淹傻啦!我幫你請的原餘師傅,我還會不知你是冤枉的?”
九嬰看著慈緣兒,一臉不解:“緣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