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九曜劍閣有點事。”
他的名頭雖未傳遍梵原,但在梵軍中卻很響,那勇長肅然起敬,應道:“原來是九神使!九曜劍閣就在前面不遠。”
九嬰又道:“這個匠人我要了!”那勇長連聲應喏退下。
那匠人急道:“我知道您二位是好人,可是,沒有采石場的活做,我們家上下幾口就過不下去了!”
九嬰自懷中取出十來個黑幣,交在匠人手裡,道:“我到這兒來是為了辦事,估計不會超過一個月,你幫我這一個月的忙,這些幣石就歸你了。以後,也不要再幹這些苦力活,去做點小生意吧!”
那匠人捧著手中黑幣,微微發顫,突然向二人跪下,道:“謝謝二位恩公!”
九嬰心裡一酸,將他扶起。十幾個黑幣,在尹喜那樣的家庭裡,不過意味著不到一對傳音珠的價值,但在這窮困的冥人眼裡,卻無異於一個家庭美好的未來。
讀月極是開心,問道:“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那匠人答道:“我叫楚於沙。恩公,我能為你做什麼?”
九嬰反倒不著急去見孫鑄了,與讀月就椰樹影中坐下,向楚於沙打聽起最近幾月彩石海灘的事。
這彩石海灘,原有梵原工匠一萬二千名。兩個多月前,因為商號增多,可以掙錢的活計也多了,採石的活報酬不高且累,許多梵原工匠遷入梵原腹地別謀生路。這應當也是目前幣石緊張的一個原因。
遷入梵原的冥民,修為不高,又未接觸過劍閣、布肆一類的活計,有的只是在大漠裡養成的吃苦耐勞的品質。雖然報酬比原先離開的梵原人還低,仍有數千冥民湧入西梵原,到彩石海灘上幹活。
對於密跡弟子的蹤跡,楚於沙自然不會知道。
九嬰瞭解了大概,便帶著讀、楚二人來到九曜劍閣。
閣主孫鑄正在劍鋪,聽到劍師報說有密跡堂主求見,大跨步走了出來,口中道:“不知是哪位老師駕到啊!”
九嬰拱手道:“在下是密跡的修行堂主九嬰,見過孫閣主!”
孫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失望,隨即熱情地將眾人迎入內堂,一邊道:“我還以為是陸堂主和房堂主他們呢!”
九嬰極為詫異,看孫鑄的表情,那份熱情絕對不是假的,照理說,這樣親近的朋友,自己以前卻沒聽密跡眾師長提及過,而自己卻沒有印象。於是問道:“九嬰是密跡晚輩,前幾月才提為堂主!”
孫鑄與九嬰分賓主坐下,凝視半晌,這才嘆道:“看來,禺老師是不再認我這個弟子了……”滿臉失落,難以掩飾。
九嬰這才想起禺比的話。
第七卷停戰
第六十六章獨會印臣'上'
禺比以前曾經向他提過,九曜劍閣閣主與纓傑一樣,也是他的弟子。對於密跡島如此低調地對待兩個劍閣,他現在已有些明白師長們的用意。
軍器是很敏感的行業,而最好的兩個劍閣,其閣主都出於禺比門下,但在密跡島內部都很少提及。金剛密跡的神武境弟子,在九嬰之前幾乎沒有出任過梵軍神使。
這一切,都是為了儘量降低自己的影響力,梵原的唯一統治者,畢竟還是梵帝。
而摩崖又何嘗不是如此,一個曾經擁有修真界唯一仙道境高手的門派,作為海皇靈珠和血神咒的創造者,近年來比金剛密跡還要低調。
然而,九嬰還是低估了九曜劍閣的影響力。
除了煉製全梵原最好的戰甲,孫鑄還是這一方苦海石匠的領袖。身跨幣石與戰甲兩條梵原命脈,手下有數百修真弟子,而且登高一呼就有萬人響應,這樣的人是無法低調的。
九嬰大致瞭解了九曜劍閣的情況,說明來意,開門見山道:“我此次來,就是為了遊歷修行的密跡弟子。”
孫鑄顯然早有心理準備,令弟子招呼讀月和楚於沙,和九嬰步出內堂,向煉房走去,道:“來我這兒的密跡弟子共有四名,有一名是近期才到的。之所以沒有傳訊給你,是因為事態還不明朗。”
九嬰知情況異常,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孫鑄讓左右退下,這才道:“第一批弟子中,有二人死了!”
九嬰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問道:“是誰幹的?”
孫鑄神色為難,道:“問題是,還沒有查清……”
第一批弟子一行三人來到西梵原,首先拜見的就是孫鑄。因為與密跡的淵源,孫鑄熱情地接待了他們。有兩人安排在劍閣修行,另兩人則安排在彩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