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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力消去,“鐵三角”遲早會被攻破。

九嬰的心底深處,還藏著一點私念。他自西梵原暴亂之後,就一直沒有得到過樓甲的訊息。

“如果,我不能從西濱城出來,一切也就算了。”他暗暗打定了主意,“若能全身而退,我一定要繞道婆娑湖去看一下。”

去西濱城的路上,九嬰也遇到過一兩次西濱城的哨探。但這些哨探,既沒有經過軍隊的嚴格訓練,也不具備起碼的修為,根本瞞不過九嬰的眼睛。

他遇到這些哨探時,都遠遠避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 ※ ※

十日之後,九嬰站在了西濱城前。

西濱兩三丈高的城牆,只能說是象徵性的,普通梵軍都能御劍而入。想起梵原軍因為疲於應付東線和北線,未能騰出手來收復西濱,九嬰竟苦笑著感到一絲慶幸。

他雖然沒有穿著梵原軍的戰袍,但看起來也夠怪的。黑風、黑劍和怪異的血甲,加上站在西濱城門前這種安然的神態,讓幾名守城冥人感到大惑不解。

一個冥人終於上前,問道:“你是誰?”

九嬰答道:“我來找印臣,我叫九嬰。”

那冥人喃喃了兩遍九嬰的名字,這才想起面前這人的身份,向城內發足狂奔。

城門“依依壓壓”地合上,城頭上站滿了冥人。

九嬰揹著劍,靜靜地在黑風背上等待著印臣的到來。

印臣沒有出現,先出現的是袁雷,他在城頭上一看見九嬰,便縱身而落。二話不說,百鍊彎刀已向九嬰發起攻擊。

黑風向旁一帶,九嬰側身躲過來勢,道:“袁雷兄,我們還用打嗎?”

袁雷見他不還手,喝道:“拔劍啊!九嬰。你一力促成冥民入梵,但是,梵原人卻騙了我們。我欠你一條命,殺了你以後,再還給你!”

“殺冥民的是梵原人,殺密跡弟子的也是梵原人。”九嬰從黑風背上躍下,站在袁雷面前,將手伸向背後的黑劍。

袁雷被他的話說得一呆,再見到他背手取劍,心叫不好。高手過招,常在一瞬間便可決勝負。袁雷心神已散,失去了最好戰機,索性向後急退,以保持距離。

卻見九嬰將黑劍解下,掛在獸鞍上,又在袁雷的面前卸下黑甲,同樣披在獸鞍,這才轉過身來,道:“這樣,可以讓我進城了嗎?”

他的修為雖然已經提升,但即使是全副武裝,入城也頗危險,更何況脫去劍甲。

袁雷無話可說,對方只是一人,而且還卸去劍甲,足見其談判的誠意。便是素不相識的敵人,這一條就足以讓他信服。更不必說他尚欠九嬰一個人情。

※ ※ ※

印臣在神使邸的大堂端坐,道:“你見我,要說什麼?”那語氣就如審訊犯人。

九嬰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印臣抬頭望著九嬰,道:“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袁雷問道:“你現在可以說了,為什麼殺冥民的是梵原人,殺密跡弟子的也是梵原人。”

九嬰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回憶道:“那日與二位暢飲而歸,便一直未見,密跡弟子的伏擊案也一直查不到兇手……”

袁雷冷笑道:“因為這件事本就是你們編出來的,怎麼會有兇手?”

九嬰並不生氣,道:“後來,為了狻猊之事,我去了北冥。”他說著停了下來,看著印臣。

印臣隱隱感覺到他說這話的意圖,點點頭,目光第一次莊重起來,道:“你繼續說下去。”

九嬰道:“之後,柳相侵梵,我便到北度口負責防務。清涼境有水軍有四五萬,而北度口的守軍只有三千。”

他說到這裡,便不再往下說了。印臣若有所思,而袁雷則急道:“你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和我們有關係嗎?”

印臣卻止住他道:“我已經有些明白九嬰的意思了。”

他又考慮了一下,道:“你還是直說吧!”他其實已順著九嬰的思路想到了問題所在,只是想讓九嬰親口說出證實一下。

九嬰道:“首先,梵原根本沒必要殺幾百個北冥平民。再者,如果有意要破裂關係,何必還派四個神龍騎士和兩個神使去北冥?”

印臣道:“正是因為靈獸之災,導致畢帥取代了玉西真。梵帝對和談失去了信心,因此才挑起這件事。”

九嬰笑道:“這句話說出來,你恐怕自己都不信。要剿滅入梵冥人,為何不出動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