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嗣,她的二皇子哪兒點比不過大皇子,陸汐若,少得意,鹿死誰手,我們走著瞧。
“華妃,不是本宮說你,你這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好在二皇子性子溫潤,像皇上。”皇后一句看似斥責的話,卻神奇的撫開了華妃臉上的怨怒之色,尤其最後那句,讓華妃眉開眼笑的。
“皇上還誇二皇子最有孝道呢,華妃娘娘好福氣!”平貴人一臉的謙和,雖然她也誕下皇子,奈何她這個生母的身份卑微,只能依附著皇后。皇后待她的晟兒很好,到是讓她心裡寬慰。比起當年的那個月妃,能看著自己的兒子長大成人,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到是那個九皇子,性子像極了月妃,清冷孤傲,小小的人守著空蕩蕩的月妃殿。
華妃雖然高興,也是個懂收斂、進知退的人,皇后的痛處便是沒能生下皇子。
上善節將至,朝堂也早早沾了節日的喜氣,難得的祥和。
景陽宮的大太監榮德一路小跑,跑殿裡,滿頭是汗,出氣多進氣少似的。
“榮德,探聽到了吧?”春蒲急色色的問。
榮德點頭,“起開,我去給娘娘報喜!”
“唉呀,莫不是”一榮皆榮,春蒲拍著大腿,撒歡的跟在榮德身後。
“娘娘,是咱們家相爺,是咱們家相爺啊!”榮德進內殿便喊,汐貴妃攸的睜開眼,目光亮的嚇人。
“真的?”
“真,真!”
“你仔細說與我聽!”汐貴妃高興的手都在顫抖,爹爹當真爭氣,此事不僅讓陸府無限榮光,於她,於大皇子皆是極好的幫襯。
朝堂上,皇上聖意,上善節由陸相主持。也就是說,祭神的神酒會給陸伯崇開封,再盛於酒樽奉於皇上。陸相一派重重舒了口大氣,朝會散後,走路的姿勢似乎都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難免細看右相跟護國將軍的臉色,見這二位,神色如常,難得的竟然都是一幅似笑非笑的樣子,還主動跟陸相道喜。
朝堂內外關注之事終於有了著落,訊息不僅傳進了後宮,凌煙閣那邊很快也得了訊息。生於天下第一富貴人家,這些血脈高貴的皇子們天生便懂世故一般,一個個有模有樣的向大皇子道喜。軒轅浩日臉上的笑容極好的遮住了眼中的傲色,對每個道喜的弟弟愛護尤佳,獨對上一人,目光閃過冷色。
“九皇弟為何總喜歡坐那裡?”軒轅浩日問。
未等軒轅焱張嘴,有人嘴快的,“大皇兄,我們這個九皇弟獨愛犄角旮旯處的風景!”引來周圍的鬨笑。
二皇子軒轅睿腳步止門口,眉宇間與皇上頗有幾份相像,透著溫潤之色,卻沒有上前制止之意,如同局外人,看著無關痛癢的風景。
軒轅焱不語,任由周遭跳躍著一張張或取笑或興災樂禍的臉,朝大皇子行施禮,“待焱想清楚,再稟明大皇兄!”
“傻子!”
軒轅焱聽到有人在他身後這麼喊,聲音不大,卻足夠所有人聽清楚。
“唉呀,誰推我!”楚良一嗓狼嚎,氣轟轟的到處找險些把他推倒之人,若不是楚逸喝斥,這小子撒起野來,可不分地方。
“哈哈,逸,你把楚良管的太嚴了!”無視軒轅焱,軒轅浩日對楚逸的態度如同換了張臉一般,國公雖然不能入朝了,楚家的勢力仍不能掉以輕心。
楚逸撫額,一幅怒其不爭的樣子,“這小子太虎了,不嚴加管束,指不定闖出什麼禍事呢。”
“楚良,你聽到沒,再不收斂,當心你的皮肉!”軒轅浩日打趣,楚良揪著鼻子,甕聲甕氣的,“反正捱打的總是我!”
一句話,又一次惹起笑聲,卻沒人敢存取笑之意。
眾人陸續走出書院,先前針對九皇子的那一幕似乎沒有發生一般。軒轅晟雖氣憤,卻不敢在大皇子面前放肆,軒轅焱目光輕轉,波瀾不驚的看著除軒轅晟外的另一個人,楚璃。
“楚璃,你怎麼還不走?有事跟我們說?”軒轅晟問。
楚璃眯著他那雙單鳳眼,“十皇子什麼眼神,沒看見我在收拾這些書嗎,楚良丟三落四的!”話是對軒轅晟說,卻衝著軒轅焱笑眯眯的眨眼,反而惹得軒轅焱劍收微攏,楚璃笑的越發燦爛,這位九皇子的臉上終於有表情了,不枉他推楚良一把。
凌煙閣屬於皇宮的外殿,朝臣子弟無需走皇宮的正陽門,而是走皇宮的西門。
宮門外,楚家的馬車遲遲不動,在等楚璃呢。
車上,楚良崩著臉,像誰欠他幾百吊錢似的,楚逸隨他去,心裡思考著皇上今日的聖意,爺爺雖不能主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