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有些莞爾,「怎麼覺得師兄話中有話?」
顧洋笑著也上了床,將她整個人抱進了懷裡,「怎麼話中有話了?我說的都是真話。」外表清雅,可骨子裡卻藏著叛逆。
盛宴被他抱著,雙手不安分地摸上了他的腹部,顧洋一隻大手將她不老實的手捉住。她卻仰頭,那雙眼睛帶著幾分調皮,不怕死地撩撥道:「我很喜歡師兄的腹肌哦。」
顧洋眼睛微眯,語氣帶著幾分危險:「還想不想睡了?」
盛宴十分無辜地回望他:「我倒是想,可睡不著怎麼辦?」
顧洋那雙深沉的眼睛盯著她幾秒,然後笑了笑,原本就已經抱成一團的兩人驀地換了個姿勢,盛宴被他壓在了身下。
他的眼睛帶笑,可呼吸已經變得粗重,他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試過像現在這樣不知分寸,只想放縱自己的情|欲了。
他伸手,修長的手指將身下女子的睡裙衣帶輕輕一扯,就已經露出了大片如玉般的肌膚。
他低頭,幾乎虔誠地烙下熱吻,原本的一片白皙染上了粉紅,他的唇緩緩上移,貼在女人的柔軟的紅唇上,兩人呼吸交纏:「怎麼辦?我來告訴你該怎麼辦。」
唇舌相纏,男人和女人再度交纏在一起。
男人似乎尤為偏愛她右肩後的刺青,熾熱的吻落在上面,接著就是吮吸,盛宴的身體被他弄得有些敏感,這樣被他微微逗弄,就有些受不住,想躲。
可她坐在他的身前,他的手臂摟著她的腰,察覺到她的意圖,就收緊了。他的唇依舊在她光裸的肩膀上游移,熾熱的呼吸噴在上面,惹得她陣陣戰慄。
「不要。」她發出一聲幾乎像是求饒一樣的呻|吟。
男人的另一手將她一頭長髮撥至左胸前,吻著她的右側耳垂,然後順著優美的頸部線條而下,「噓,別躲,你會喜歡的。」
盛宴發現,男人要是認真跟她的時候,真的是性感得要命,她幾乎毫無抵擋之力。她整個人都軟在了他的懷裡,隨他擺弄成什麼樣的姿勢,他將她整個人放倒在床上,可身體的歡愉已經到了極限,她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動作,雙手推著他的胸前。男人笑了笑,低頭頭蹭了蹭她已經汗濕了的額頭,然後不容抗拒地將她的雙手拿下,她的手腕被火熱的手掌握住,按在枕頭的兩側。
她的呻|吟斷斷續續,最後有些承受不住,像是輕泣一般。
「師兄……讓我緩一緩。」
男人性感的低笑在她耳旁響起,聲息不穩,他在她的肩膀輕咬了一下,「不行,再等一會兒。」
到最後,她只好放任自己在他的懷裡軟成了一灘水。
陌城東方的天空已經泛出一縷紅光,原本睡不著的人已經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安靜入睡,而顧洋則是靠在床頭幾乎是看了一夜她的睡顏。
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是他一直忽略的,可真要細想,卻想不太真切。可昨晚最後一次他將盛宴折騰得累狠了的時候,她的手在他胸前推拒的舉動,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記憶中,也曾經有個女孩這樣推著他的胸膛,跟他求饒說不要了。
顧洋之前覺得抱著盛宴想著過去的事情,對她十分不尊重,因此想都不願意多想。可現在,他心裡的感覺卻原來越強烈,尤其是盛宴在昏昏入睡的時候,大概是嫌他動不動就碰碰她的行為打擾到她睡覺,她還睜開眼睛橫了他一眼,咕噥了一句「你好煩。」
可她才閉眼沒兩秒,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朦朦朧朧地抓著他的一隻手指問:「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他有些反應不過來,正要細問,她又已經昏昏睡去。
很多細節他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黑暗中撲鼻而來的香奈兒邂逅香水,跟盛宴喜歡用的那一款是一樣的。登時心中就有著說不出來的好感,當感覺到一個柔軟的唇瓣湊了上來的時候,他一時也沒忍住。
當時的念頭是怎樣的,也已經忘記了。心裡因為郭老的案子難以釋懷,也因為邵強的一通電話而苦悶不已,聯誼會上你來我往,觥籌交錯,他一概不拒,好似一時的放縱能讓心中無處宣洩的情緒得到一個出口。
可其實並不管用,他心裡依舊覺得難過,他終於認清彼時自己的渺小和無能為力,期望有朝一日能變得更強,讓無辜枉死的人可以得到一個交代。
當他再次回想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對方的順從和溫柔,她的唇貼在他的耳旁,喊他師兄。那個聲音,也跟他魂牽夢縈中的聲音略有相似。
他一直以為,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