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說得是,全火器營實在是非常心,無論是行進還是宿營,明崗暗哨就不用說了,時不時的還調整一下營地內的佈置,如果不是這些天我們一直盯著他們,就這麼冒冒失失的衝了進去,搞不好就當真吃了虧了。”一邊的一名將官趕忙將馬屁送了上來。
“是啊,若不是秦有福狡猾之極,皇上怎麼會把我們給派出來了?要知道,我們可是衡州城皇上身邊最後一道屏障了,這裡的哪一個不是跟著先皇出生入死的?皇上這是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一心要剿滅全火器營這個心頭大患,以告祭先皇的在天之靈啊”將軍仰望著蒼天,感慨的說道,就差眼淚沒有掉下來了。
“皇上不顧安危把我們給派了出來,若是不能全殲全火器營這幫狗韃子,斬下秦有福的狗頭,我等還有何臉面去見皇上,即使九泉之下,我們也愧對先皇對我們的恩情。看樣子,秦有福他們是不知道我們要打他個措手不及了,要不我們今天就動手吧?”將官手握刀柄,恨不得一聲令下就砍了秦有福的腦袋的架勢。
“全火器營的稍微情況都搞清楚了麼?”將軍轉臉詢問著斥候道。
“將軍,全火器營行進的時候斥候放出去很遠,而且範圍很大,我們擔心耽誤了大事,不敢太過接近。按照全火器營的習慣,一旦選定駐地以後,先就是佈置哨位,明哨還好說,透過這幾天的觀察,基本上已經掌握了規律了,但是他們的暗哨非常隱蔽,即使到了現在,我們也不過摸了個七八成,若是再有兩天,相信必定能摸清楚規律。”斥候心的回答。
將軍咬著牙想了一會,搖了搖頭:“不行,不能等了再過兩天,全火器營就要進入河南道了,到時候即便是我們搶下全火器營的火搶和大炮,這麼遠的距離,我們也很難講武器都運回去,今天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說著話,將軍站了起來,吩咐著身邊的幾個將領:“傳下話去,所有人現在吃飯,吃完飯以後馬上睡覺,咱們今天半夜動手”
“得令”幾個將官聲的答應著,轉身分頭去通知各自統領的部隊去了。
“注意盯著點,若是全火器營有什麼動靜,馬上告訴我。”將軍吩咐著斥候。
“明白”斥候答應著,也轉身佈置起自己的事來。
……
全火器營的營帳內,扎木裡領著兩個隊移動帳篷的空擋,秦有福他們幾個主要精良開始忙碌起來,所有的百夫長都被通知到今天晚上可能出現的情況,火頭兵用來送水送飯的大車開始忙碌起來,一車一車的火槍和機槍被從庫房裡搬上了大車,送到了各個帳篷中。那些酒鬼是指望不上了,不過也有用處,時不時的能看見幾個酒鬼哭爹喊孃的被從帳篷裡趕了出來,鬧得厲害的,自然有長官訓斥或者是打板子,要是隻是在營地裡遊蕩的,倒是沒有人理他,隨他鬧去。
這些情況在遠遠盯著全火器營駐地的打算偷襲的斥候眼裡是再正常不過了的。一般情況下,只要出來執行任務的部隊是不准許喝酒的,就是擔心這些酒鬼酒後誤事,全火器營現在是勝利班師了,雖然還沒有到家,但是已經遠離了前線,讓當兵的喝點酒業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一個帳篷裡住著十幾二十個人,誰願意身邊有一個隨時可能吐出來的傢伙待著?打出來是肯定的。雖說秦有福放開了禁令,但是軍紀還在那裡,當長官的教訓一頓也是正常的,這樣的事斥候這幾天見得多了,根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沒放在心上。只是他沒有注意到,今天的醉鬼明顯多了一些,平時那些到處亂竄的軍士倒是收斂了許多。
度爾翔被安排了一個好活,他帶著的一幫人不停的在火藥庫和軍械庫附近挖陷阱、埋竹籤什麼的,另外還得往帥帳裡送火藥。軍械庫和火藥庫的火藥好處理,可是在帥帳了堆那麼多火藥可是個危險的活,為了迷惑敵人,帥帳裡晚上的燈火是不滅的,特別是天剛黑的時候,更是應該燈火通明。火藥跟炸藥不一樣,見了火就炸一一個不心,度爾翔可就完了。不過即使如此,度爾翔還是幹得非常上心,畢竟這事的風險相對得多,但是如果起了作用,功勞可是大大的。現在眼看就要回京了,能在整個時候搶到一份攻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哎,你說那幫傢伙今天晚上會來麼?”秦有福穿著一個兵的衣服,捅了捅同樣穿著,跟他一起躲在靠近開闊地一邊帳篷裡的納蘭性德問道。秦有福從打算賭一把開始就在考慮如果敵人進攻會從哪個方向來。全火器營的駐地在官道附近的一片空地上,臨近官道一邊是很開闊的一片空地,要是有人在那邊活動,老遠就看到了,所以敵人不可能從那個方向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營地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