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道。有了這麼一個渠道,在去看那些漏洞,就顯得有些可笑了。
但是,這天下,總會有那麼一絲的意外。就在白起還在思考如何再去點燃六國密衛之間的仇恨時,曹莽就帶著兵,圍剿了趙國的數個據點。
真是剛瞌睡就有枕頭送上頭邊啊!對面的豬隊友簡直就是一個己方的一大殺敵利器!
“頭領,這麼好的機會,我這就去聯絡剩下來的兩國,共同對付魏韓趙三國。”何貴作揖,就準備離去。
“等等!”白起忽然叫住了何貴。
“頭領還有什麼吩咐?”
“為何只有兩國?”
“嗯?”何貴被白起問得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道:“頭領,趙國與我秦國十年前長平一戰,百年內恐怕都難以恢復元氣。如此深仇大恨,那趙國人還會和我們聯盟嗎?”
“阿貴啊,你萬事不能只看眼前,多想想全面些才是。”白起語重心長地說道,頗有種師父對待徒弟般的味道。
“請頭領示下!”何貴一臉激動地看著白起說道。一雙渾濁的雙眼中,滿滿的是四射的光彩。
雖然白起的武道突破到了新的境界返老還童,但武安君的名聲在秦國人的心中早早就深深地烙在了任何一個秦國人的心中。武安君代表的,就是秦國的榮譽。
即便是已經離國十幾年的何貴,也絲毫沒有忘記身為一個秦人的榮耀。如今,武安君居然親自指點他,他怎能不激動?
“上善伐謀,次善伐交,下善攻城。一場戰爭的勝利,不單單是在戰場上,而是需要方方面面的考慮。”白起略微頓了頓,有些懷念戰場上的感覺。
“雖然十年前,趙國大敗。但如今的形勢,由不得他趙國異服有更多的選擇。要麼放棄鄴城的所有基業回去趙國,要麼就要聯起手來,一起對付韓楚魏。此為攻其所必救!”
何貴略微思考了一陣,開始逐漸明白白起的意思了,恭敬地說道:“頭領說的是。只是,那異服的頭領此次和我們結盟,就不怕回過後受到趙王責怪嗎?”
“阿貴,你雖然是密衛中的佼佼者,但你不瞭解朝堂。七國之中,幾乎所有的密衛都是由各國國君最為信任的人掌握著。也就是說,密衛都可以看做是國君的嫡系。如今,趙王的嫡系被圍剿,傳到其他國君的耳朵裡,趙王顏面何在?”
何貴點點頭,卻沒出聲打斷,這點,他侷限於眼界,並沒有想到。
“異服在鄴城的人馬受了如此慘重的損失,這本就是死罪。如果因為不戰而退,徹底失去鄴城的所有據點,那就是株連之罪了。所以,異服的頭人,沒有選擇。而且,只要他不立下字據,打死不承認結盟,趙王想必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明白了嗎?”
“喏!多謝頭領指點,屬下受益匪淺。”何貴將身子彎過九十度,深鞠一躬。
“去吧,儘快實施吧。”白起揮了揮手,示意何貴退下。
“喏!”
……
“大人,秦國的人來了……”那間離何貴原本米鋪不遠的客棧裡,一名齊國的技擊士隔著門,向裡面的人彙報道。
“哈哈,來了嗎?老子就知道他們會來!”原本躺在床上的中年人一縱而起,興奮地說道。
“叔父果然料事如神!”一旁,端正地坐在地上的二十餘歲的男子恭敬地說道。
“小武,走!陪叔父去見見這秦國的黑冰臺!”中年人一臉獰笑地說道。
自蘇秦合縱,張儀連橫以來。無楚不合縱,無齊不連橫。如今,韓魏楚暫時聯盟,勉強算得上合縱了。秦國既然想要對付韓魏楚,聯合齊國是必須的。
“小人何貴,見過田節大人!”何貴沒有託大,親自前來。
齊國的技擊士組建的時間是最短的,但是,就是這麼短短的幾十年就已經完全達到了除了秦國外其餘五國的水準。
由此可見,眼前這位面相粗獷,技擊士的主要建立人田節是有多大的能力。
“哦?”見到眼前的來人,田節也是微微一愣,隨後笑道:“想不到,來的居然是何貴你……”
聽了田節的話,何貴心中一驚。秦國黑冰臺在鄴城的勢力可是從來沒有暴露過,他們這群人更是剛剛露面還不過數月。想不到,這齊國的田節就已經掌握了這麼多的資訊。不得不承認齊國技擊士的厲害。
不過,既然田節如此一說,也就說明,他並不知道黑冰臺內已經換了一個主人。
何貴略微鬆了口氣,剛想說話,就又被田節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