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也沒人接。”
“不清楚,也可能回家去了,或者去哪個酒吧玩了。”
………
沿著江邊慢慢搜尋,樸海英覺得比起自己來說,陶鳴反而更想一個警察,看著對方舉著手電不停向四周照射,並認真觀察的模樣,他真是有些汗顏。
或許是受到了感染,樸海英也努力的打量起來,透過陶鳴的訴說他知道流浪漢和年輕人之間的事。
而其中一個現在聯絡不上,一般來說這其實沒什麼問題,特別是對小混混來說,聯絡不上說不好人家正在哪裡撿屍。
可是透過陶鳴的訴說,流浪漢的身份可能性,全身都溼漉漉的樣子,陶鳴提議到漢江邊走走,特別是遠離人群的位置。
漢江周邊的大橋,都安裝著不少絢麗的彩燈,在那種地方無論橋上橋下,都常能看到觀光客、攝影師、小情侶、流浪漢。
所以直接排除這些地方,從遠離大橋的位置尋找。
樸海英不懂陶鳴的執著,但是作為一名刑警,看到一個通緝犯竟然比自己還認真,內心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羞愧感。
“我還不夠努力、還不夠……”
半小時後,在盤浦大橋和聖水大橋中間位置,陶鳴和樸海英看到了異常噁心的一幕。
“嘔!!!”
兩個大男人同時吐了。
陶鳴自認神經強大,韓善化的屍體那麼噁心也只是反胃而已,但是當來此處電筒照射到屍體腦袋的時候,剛才吃下的泡麵一陣翻滾,接著陶鳴直接就衝到了江邊吐了。
而樸海英也差不多,畢竟辦案經驗不多,第一次見過這麼噁心的屍體,一時間也有些接受不了。
但同時,樸海英有些驚怒,雖然他對於陶鳴的話,還是挺相信的,但是這種親眼所見的衝擊性,並不是口述能夠比擬的。
不過麻煩的是,樸海英不能作為第一時間發現屍體的人,因為他找不到半夜到這裡的理由,到新沙洞逛街或者吃飯倒是沒問題,但一個人跑到這裡就有些奇怪了。
就像先前去救助站,他也只是在外面等候。
“我來報警吧,就用你上次幫買的不記名黑卡。”說完陶鳴從衣服的內包裡又掏出一隻手機,接著就撥打了報警電話,說是發現屍體,然後說了具體位置。
其後,樸海英很不甘的離開,因為明明知道了那麼多的東西,但就因為陶鳴的身份,這些事他沒辦法直接說出去,一旦暴露自己和陶鳴的關係,這警察怕是別想當了。
“如果從你們專案組抽人的話,你想辦法加入進去,十月案還有幾天的時間,這幾天裡犯人應該不會輕舉妄動,那傢伙一定會再來找安希妍,而且就在這幾天,我需要資料、華城案的一些內部資料,你看看能不能搞到,如果不能的話,請務必想辦法瞭解,華城案的遇害者中,有多少人是穿的紅衣。”
“或者佩戴了紅色的飾品,主要是一切和紅色有關的因素。”
“那傢伙,好像對紅色有特別的偏好,每天都穿著紅色的衣褲,顯得十分怪異。”
樸海英問道:“所以,你覺得他是透過顏色來選擇殺人物件?”
陶鳴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但我認為最有可能的情況是,他只會針對紅色親自出手,其他案件很可能只是在他的指使下行動,或者是多人行動。”
“主要是他送給了安希妍手鍊,如果她真的想要襲擊安希妍,那麼根本不用多此一舉,只要偷偷的襲擊,甚至不一定會被發現,弄不好又是懸案一件。”
“那麼他說過我救不了‘她’,就證明他的確要對安希妍出手,但是卻又沒急著出手,雖然我知道這樣有些說不通,但我也只能想到那個可能。”
“什麼可能?”
“這或許是他的最後一次犯案,他在追求完美、自然,不急不迫只為等待安希妍穿著紅衣出行,就像是品嚐大餐前的開胃菜,對於他來說這種等待,或許會讓他感到愉悅,也更為期待最後出手的那一刻。”
兩人又回到盤浦大橋,陶鳴將黑卡手機丟入下方,而後看著樸海英道:“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你家應該很有錢,也有人做生意吧?”
“哈?為何這麼說?”
陶鳴表情認真道:“你的能力,我想擔當刑警沒有問題,但是這麼年輕就進入了刑偵科、專案組,除非你是什麼絕世天才,否則一定有著家庭關係,哪怕你不想借用家庭力量,但別人不會視而不見,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