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西域,沒有時間,也沒有理由挖走自己心愛之人的墳墓。
剩下的兩個,一個就是蘇朝天,玉面閻君,他只對活著的人感興趣,死人他一點都不感興趣。
最後一個,他只願掩埋別人,作為殺戮的機器,他更不會將已死之人挖出來再殺一遍。
“會是誰呢?”獨孤焱癱軟在地上,或許還有一個人可以為他解惑,那便是孤雪峰上的白衣老者。
“不會啊!他沒有理由啊?難道是她們又活過來了?”
人在最無助的時候,總會橫生出一些不理智的想法,讓聽著就好笑。
“蘇朝天、段文橫、老者、白鈴……這樣一算來,也就只有他們四個人……等等,會不會是蘇小妹,她很調皮,可她怎麼會拿死人來和我開玩笑?”
山下,慢悠悠的走上來一個,她雙臂緊抱著肩膀,小臉被凍得鐵青,鼻涕眼淚止不住的流。
遠遠的,她停住了腳步,站在那裡瑟瑟發抖。
從江南,一路追尋到此。她不適應北方的天氣,可還是跟來了,也不懂得加衣服,就那一身紅裝。走在街上,總會被人指指點點。有的人很討厭,還上去問她:“是逃婚吶?還是著急嫁人……”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如果換了她是獨孤焱,這一路上不知要死多少人,可她一個都沒有殺,在她看來,只有大仇人才值得動手。
他就躺在那裡,也不看她。
夜裡,山崗上颳起一陣大風,這風是從北邊來的極寒無比。
雖然她有些內力,但還是架不住這刻骨的寒風。
獨孤焱依舊躺在地上,像是被凍死了一樣。可還是沒有死,並且活的好好的。
“為什麼呢?”紅玉摸著眼淚走到他的身邊。
“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