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焱一揮手,一隻血淋淋的眼球摔了出去,只聽啪的一聲,那眼球撞在祁連惡鬼身側的石壁上,撞得粉碎。
獨孤焱道:“從沒有人敢和我討價還價,沒有你我還可以問別人,就算所有人都不說,我也一樣可以得到我想要的訊息。”
祁連惡鬼聞聲大驚,問道:“你剛才摔碎的是什麼?”
獨孤焱道:“當然是你的眼球。”
祁連惡鬼顫巍巍道:“摔碎了還能按上?”
獨孤焱道:“當然不能。”
“你……”祁連惡鬼怒火沖天,他本想說些難聽的話,但他沒有。
他對獨孤焱所說的復明,最初也不是很相信。但若能重獲光明,誰又會不渴望?在慾望面前,他的理性變得脆弱不堪。當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和他一樣,但大多數人,最終都會被慾望吞噬。
將眼睛挖出來,再按上,這是何等荒唐的話,可偏偏有人會相信。
他見獨孤焱如此斬釘截鐵,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心中對獨孤焱所說的荒唐話,已是深信不疑,連獨孤焱都沒想到他會相信。
祁連惡鬼接著道:“獨孤大俠,請問我的眼睛,還可以復明嗎?”
獨孤焱笑道:“你還有一顆右眼,剛剛我摔的是左眼。”
祁連惡鬼心道:“就算只有一隻眼睛,也比雙目盡失強上百倍。”又道:“好,我告訴你關於白虎的事,其實也不過是一樁小事。只不過……只不過我祁連惡鬼橫行多年,亦不想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獨孤焱笑了笑,道:“你說的很對,連你一個區區小鬼,都不想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何況我獨孤焱呢?”
“是是是”,他連連點頭,又繼續道:“大概在一個多月以前,來了位名叫白虎的少年,他個子不是很高,但長得很白。他是主動來找我們的,本來我想把他吃了,可上面有規定,年輕的男子不能吃,所以……”
獨孤焱道:“他為什麼主動找你們?難不成是活膩了?”
“他……”祁連惡鬼猶豫了一會兒,道:“他看中了邪皇教的《奪天術》,想盜取這本神功秘籍,這本來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但我和師弟們聽他說的頭頭是道,他還說取得此秘籍後,願與我們共享此功。我本來也沒想參與,但師弟們都有些動心,於是……”
獨孤焱問道:“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祁連惡鬼緩了緩,看樣子是不想說,獨孤焱道:“你若不說,就別指望再復明了。”
祁連惡鬼忙道:“我說我說,我們把他當做普通的年輕男子,綁起來,吊到崖壁上,然後再由邪皇教裡的使者將其取走。”
獨孤焱道:“取走?”
祁連惡鬼道:“是,聽說是邪皇大人要用他們練功,但到底練的什麼功,卻不得而知。被我們抓到的年輕男子,都要用鐵鏈拷起來,吊到對面山頂的崖壁上,然後會有專門的使者,將他們取走。”
他嘆了一聲,接著道:“我們和白虎約定好了,等使者將他取走之後,就在路上埋伏,將押運他的使者打暈,再將開鎖的鑰匙複製一份,交給他,他到了地方,自有辦法脫困。”
獨孤焱道:“你們鎖他時,用的是什麼鐵鏈,和黑白無常的一樣嗎?”
祁連惡鬼搖了搖頭,道:“是上面特製的鐵鏈,我們雖將他們鎖住,但使者一來,就會換上他們自己的鎖鏈,將我們的丟在崖頂。”
獨孤焱又問道:“白虎可有說,得到秘籍之後,怎麼聯絡你們了嗎?”
祁連惡鬼道:“他說得到秘籍之後,到祁連山與我們匯合,共同修煉《奪天術》。”
“哦!原來是這樣,真想不到,原來祁連惡鬼與黑白無常,都是些幹不成大事的蠢蛋。”獨孤焱說著仰天大笑。
祁連惡鬼這時只盼著獨孤焱,能把自己眼睛裝上,所以無論獨孤焱怎麼辱罵他,他都不會頂嘴。但聽著獨孤焱笑聲越來越遠,心中大急,叫道:“獨孤大俠,我的眼睛……”
那“睛”字一出口,頓時有一樣東西,飛入他的嘴裡。那東西很滑,順著喉嚨一下子鑽進胃裡。
他忙問道:“獨孤大俠,你給我吃的什麼?”
獨孤焱也不轉身,背對著他道:“是你自己的眼睛。”
他還想再問,但獨孤焱卻不等他發問,便道:“你若不是傻子,就該知道,眼睛一旦被挖出來了,便不可能再裝的上,即便裝上了,也不能復明。”
“啊!你騙我……”祁連惡鬼如瘋狗般,連滾帶爬的向獨孤焱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