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砰的一聲,那巨石在離白鈴三丈之時,變得粉碎。
正對面來了一位矬子,正是邪皇教八大高手之一的夕日阿紅。別看他長的不高,但內力雄厚,那巨石便是他扔過來的,只可惜半路被人攔住。
攔那巨石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婆,看她的樣子已過百歲,臉上皺紋堆累,白眉,丹鳳眼,深眼窩,塌鼻樑,兩腮深陷,嘴裡的牙齒盡已脫落。
纖細的脖子,比麻桿粗不了多少,瘦小的身材,彷彿不用打就會死。一身黑色巫袍,不知已幾十年沒有洗過,手裡的龍頭柺杖,彎彎曲曲,就連祁連山上的盤山道,也不見得如它一般峰迴路轉。
別看她樣子如此,但剛剛只是一擊,就已將那巨石擊的粉碎。
“夕日阿紅,你助紂為虐,死期不遠啦!”老太婆沙啞的聲音,似樹皮摩擦出來的。她沒有開口,但聲音卻是從她嘴裡傳來。
夕日阿紅道:“老巫婆,好久不見,想不到你還健在。”
老巫婆道:“你都還沒死,我怎麼捨得死?”
夕日阿紅冷笑道:“是嗎?那我們今天就看看,到底是誰先死!”
老巫婆一橫柺杖,道:“玲兒,帶他走。”
白鈴道:“不,我們一起對付他。”
老巫婆道:“你快走,我自有辦法脫身,留在這兒,咱們三個都得死。”
白鈴點頭道:“好,那您多加小心!”說著背起獨孤焱,轉身便走。
忽的眼前人影一晃,站了個瘦高的漢子,正是堯裡瓦斯。
堯裡瓦斯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的站著,彷彿如一尊石像。
白鈴看了一眼獨孤焱,道:“怎麼辦?”
獨孤焱半昏半醒,沒有回答她。
堯裡瓦斯突然出手,速度簡直比閃電還快。他左手一伸,直撲向白鈴的面門。
老巫婆足尖輕點,身子嗖的向後一躍,擋在堯裡瓦斯的身前,以柺杖猛擊他的哽嗓。
與此同時,夕日阿紅也跟了上去。他右手一晃,從腰間抽出九節鞭。
九節鞭由鞭把、鞭頭和中間八個鋼節組成,每節用三個圓環連線起來,鞭頭鋒利如尖刀。
夕日阿紅抖手揮鞭,鞭出如龍,又似長槍直挑,直插老巫婆的背心。
老巫婆雖已察覺,但人無六臂,堯夕二人一前一後,已成夾擊之勢。若無他人相助,必受重創。
危機時刻,白鈴放下獨孤焱,持單刀擋在夕日阿紅的面前。
單刀對長鞭,白鈴橫刀欲彈開鋼鞭。
獨孤焱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著,縫隙越來越大,最後瞪的如牛眼一般,喊道:“不要!”
他深知以白鈴的內力,絕對接不住那一招。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噹的一聲,緊跟著又傳來噗的一聲。
白鈴雖知獨孤焱心意,但已來不及變招。刀鞭相碰,火花四起。
刀欲撥鞭,鞭未動,鞭似長龍,血光現……
白鈴左肋中了一鞭,鮮血迸濺。
她退了兩步,夕日阿紅全無憐香惜玉之心,手一抖,又是一鞭。
於此同時,那邊老巫婆的柺杖已離堯裡瓦斯哽嗓不足三寸。堯裡瓦斯見事不好,突然變招,一記“藏龍臥虎”,左手向上一勾,反抓住柺杖的前頭,往懷中一帶。
老巫婆暗叫不好,右手一按柺杖後頭的崩簧。只聽啪的一聲,柺杖的前頭長出一排尖刺,刺透了堯裡瓦斯的手掌。
堯裡瓦斯吃痛,忙的一縮手,喝道:“好你個老巫婆!”
老巫婆不及爭辯,反手又是一拐。這一拐斗的不是堯裡瓦斯,而是指向夕日阿紅。
柺杖與九節鞭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二人各向後退了一步。
獨孤焱對白鈴道:“刀斬馬尾。”
“刀斬馬尾”正是鬼王八段斬中的一招。這一刀自前向後,斜轉半周,是用來對付身後偷襲者的必殺之技。
白鈴腦後無眼,但心知,獨孤焱既然如此說了,必是堯裡瓦斯在身後偷襲自己。
她沒有猶豫,回手便是一刀。
只可惜白鈴火候欠佳,並未能對那堯裡瓦斯造成重傷。可儘管如此,也令他手忙腳亂。
白鈴用過一招,便要停手,獨孤焱接著道:“鬼襲、陀斬……”
此二者也是鬼王八段斬中的兩手,分別是以下襲上,以左向右的怪招。
堯裡瓦斯身經百戰,作戰經驗也是頗為豐富,但卻從未見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