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天蟾王道:“可能嗎?敵人會蠢到那種程度?”他聲音洪亮,猶如天邊的悶雷。
鬼蛛王晃著她那楊柳細腰,來到三人的最前方,陰陽怪氣的說道:“那老傢伙的實力,我們都不止一次見過,更何況對手是中原武人。既然是中原武人,我們不瞭解他,那他一樣也不瞭解我們。”她語調細膩,猶如十八九歲的女孩子。
她見巨蟒身子微微的動了動,不敢貿然上前,接著道:“那老妖婆子最善於使用邪門兒的功夫,老蟒苟活了千年,不還是被她給征服了嗎?”
“哏!”天蟾王用鼻子哼了一聲,道:“你不說話,沒人會注意你是個七旬的老太婆。”
鬼蛛王嘿嘿一笑,稱得上是千嬌百媚,拂袖掩面道:“不要小瞧了咱們的人。她可是有著一人宰割八百武士的顯赫戰績,怎麼可能輕易的死去?”
天蟾王又“哏”的一聲,道:“那是因為她那時剛出道,沒人瞭解她的底細,現在……哏!不要高估了自己。”
鬼蛛王道:“也別太高估了對手。”
“哏!”天蟾王一跺腳,地上的沙粒石頭都被震起一丈多高,接著高聲說道:“你沒看見老蟒身上有傷嗎?”
鬼蛛王道:“不錯,是有傷,不過它還在動,能動就說明它還沒死。只要它沒死,敵人就一定會死,這向來不都是它的風格嗎?動物和人有時是一樣的,都有屬於自己原則。難道不是嗎?”
天蟾王怒喝道:“你的話太多了!”
他這句話的聲音尤為洪亮,嚇得西伯蜈蚣一抖,忙陪笑道:“好了二位,你們還是老樣子,一見面就吵,我看有吵架的時間,咱們都可以進去看看了。無論誰勝誰負,誰對誰錯,咱們一看便知。”
說完邁步向前,離著十幾丈遠,又見那蟒蛇動了動。他突然止住腳步,回頭望向天蟾王。
天蟾王站在原地沒有動,他見天蟾王沒有動,便也不再向前。
就在這時,在蟒蛇肚皮與大地之間裂開一道縫隙,隨後從縫隙中射出三枚銀針。
沙沙沙,寒光一閃,已接近西伯蜈蚣的面門。
西伯蜈蚣見狀連忙向後撤身,同時左手由胸前舉至面門,岔開五指,怦然合攏,恰好將那三枚銀針接住。
舉目再望向蟒蛇的方向,那縫隙裡漆黑一片,看不見人影,只是那麼一瞬,蟒蛇的身軀又將洞口堵實。
西伯蜈蚣笑道:“看來老妖婆已報了仇了。”
鬼蛛王道:“你怎麼知道?”
西伯蜈蚣道:“我那時想要她身邊的那個美人兒,所以朝她射了飛鏢。她現在朝我射這銀針,不正是她那睚眥必報的個性嗎?她讓蟒蛇堵住洞口,大概是不希望我們打攪她吧!畢竟……喪夫之痛!”
天蟾王舉起降魔杖,扛在肩上,邁步走到二人的中央,注視著蟒蛇的身體,良久,嘆道:“蛇、蟒,本是同類,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死了也能動。”
西伯蜈蚣與鬼蛛王聽完,同時轉目看向天蟾王,天蟾王接著道:“如果是蛇婆,她知道我來了,一定會出來見我。”
鬼蛛王笑道:“呵呵!就知道吹牛!”
天蟾王冷哼了一聲,道:“哏!昆蟲就是昆蟲,永遠都比動物低了一級。”
鬼蛛王又道:“動物就是動物,永遠都比不上人……”
“你說什麼?”天蟾王說著將手中降魔杖往地上一戳,只聽砰的一聲,地上的泥土砂石齊齊被震飛起一丈來高。
緊跟著他奪步向前,砂鍋大的拳頭,猶如生鐵鑄造的錘子一樣,捶向鬼蛛王的面門。
天蟾王每次發起怒來,都需要其餘四王合力,方能勉強將他治住。如今兩王不在,只有鬼蛛王和西伯蜈蚣在場。他隻身一人絕不敢貿然上去勸架,因此他只是躲在一旁看著。
鬼蛛王身體靈活,巧妙閃避,好似隱藏在密林草叢間的跳蛛,閃展騰挪之際,絲毫無有破綻。
幾個照面下來,竟還是被天蟾王逼到了絕路。她身前是天蟾王,身後及左右兩側都是矩形的條石,高有數丈。
天蟾王冷笑道:“這回看你往哪兒跳。”說著一拳揮出,打向鬼蛛王的面門。
鬼蛛王彎腰縮頭,天蟾王一拳打在石頭上。
若非那鐵拳中途驟然減速,這一拳,她是躲不開的。
可即便如此,她身後那千斤巨石也被震的粉碎。高處的石頭火速向下墜落,若不是天蟾王護著她,只怕也要被那飛濺起來的石塊砸傷。
天蟾王雖滿身的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