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你是指我嗎?”他後退半步,看似要奪門而出。
玻�鷚謊邸!拔也豢贍芤槐嘸芷鷀��槐卟僮鱔光裝置吧?我相信她沒有重到讓你架不起來的地步。”
“可、可是……她……她是死人……”他雙唇顫抖地說。
一翻白眼,她啼笑皆非地說:“這是一名往生者沒錯,否則我們應該是在醫院而非解剖室裡。怎麼?我一個女人都能碰觸了,你一個男人在那邊囉哩叭唆什麼?快點過來啊!”
他猶豫地看看林組長、法醫和始終站在角落的檢察官等人,最後發現大家不是在“坐看好戲”,就是根本無意“伸出援手”。發出了認命的嘆息,他一小步、一小步,慢到可以地磨蹭到解剖臺邊。
“X光機在那邊,機器我已經架好了,到時候你扶住她的肩膀,記住不要讓自己的手擋住她的傷口處。我很快就會拍完的。”她戴上護目鏡說。
“為什麼……這邊沒有助手在嗎?通常在醫院拍X光時,都會有專業的檢驗師在身邊的。”左看右看,很明顯地,他在尋求一個奇蹟出現。
“找得到自願來這兒的醫生,你的運氣就已經很好了!”一抿嘴,她失去了些許耐性。她最受不了這種不幹不脆的傢伙了。“還看什麼?快動手吧!”
他嚥了口口水,伸出顫抖的手搭上死者的肩膀,隨即又觸電般地移開。“哇,好冰!”
“你期待什麼?人的體溫在血液停止流動後,自然會下降的。”對於他一點事就大驚小怪的舉動,她再也剋制不住地說:“你這麼害怕接觸往生者,還跟人家當什麼刑警?這兒不是扮家家酒的場所,想吸母親的奶撒嬌,就滾回家去!”
咻地,他的臉色青白交錯。她以為自己的話刺激到他了,不料男人晃了晃身體後,低聲地說:“……我……我快……抱歉!”
掉頭,他火速地往外衝去,還沒有走到門邊,當著眾人的面便吐了一地。
她瞠目結舌地望著他,難以置信現在的男人竟如此的“脆弱”,害她差點衝口而出,盤問他:喂!你是不是個男人啊?生平沒見過這麼不帶種的傢伙!真是遜斃了!
“我看還是我來吧!”捲起衣袖,林組長自告奮勇地說。
曉瑜心想,那個吐得七葷八素的男人連腳都軟了,也不像是能再派上用場,於是便接受林組長的好意。
總算拍完了X光片,並與黃法醫兩人三腳地進行完解剖的工作。等她回辦公室做完最後的報告後,她分內的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這當中,那名叫秦日順的傢伙,不知何時從門前消失了,而曉瑜也沒把他放在心上,三兩下就將他拋到腦後,忘得乾乾淨淨的了。
數日經過。
忙碌的警隊辦公室裡,秦日順伏首案前,把各地送來的分析檢驗書做好資料彙整,預備在下班前提出。這時,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靠到他位子的正後方──
“小秦!”
突然間用力被搖晃的椅子,差點讓秦日順摔下來。
“我都聽說了喔!第一次的經驗很慘吧?聽說你在法醫們和檢座面前,吐光了你的胃液啊?更倒楣的是,你第一次拜見法醫之花,就被人家罵了是吧?”前輩驀地從背後勾住秦日順的脖子,大笑地說:“別難過,每個人的生命中總會發生那麼一、兩件永生難忘的糗事,只是你……嗚哈哈,比人家運氣更差一點點,竟在『尚大膽』的面前丟盡顏面而已!”
“尚大膽?誰啊?”撫著胸口,從驚嚇中恢復的他扳開前輩的手腕,一愣。
“呵呵,你是吐到連記憶都消失了嗎?尚大膽就是那天你去看的,主刀解剖的年輕美女法醫呀!”
“美女?”坦白說,那天回家後,秦日順滿腦子都是受害者的遺像,什麼美女不美女的,他連一丁點兒印象都沒有。
“我的天啊!你都沒看到她的臉蛋啊?你有沒有長眼睛啊?人家可是法醫界的閃亮一朵花,號稱史上最美麗的女法醫耶!”
搖搖頭,再搖搖頭,連連否決掉前輩的兩句問號,秦日順誠實以對。“我只看到她戴著口罩的樣子,加上我那時候吐都來不及了,哪有心思欣賞什麼美女啊?現在我連她的眼睛是大或小都快想不起來了。”
噗哧地笑出聲。“他們說的一點兒也沒錯,你真的被嚇昏頭了。”
“順道讓我猜一下,這件事莫非是在全國聯播網中放送過,要不怎會散佈得如此快速,每個人一見到我就猛拿這件事戲弄我啊?”
“有組長幫你宣傳,當然快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