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雨被祝非揚吼得渾身一顫,面露難色,“我”
謝餘笙一把推開房門,走進去拿起手裡洗了一半的土豆就往那個陌生女人身上砸,一邊砸一邊嚎,“壞女人!壞女人!不要你坐在哥哥的床上!你滾出去!滾出去啊!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那女人沒想到謝餘笙會拿土豆砸她,疼死她了,忍不住尖叫了起來,衣服還鬆鬆垮垮的穿著,這下就忙不迭的走下床,用手擋著頭,躲到祝非揚身後,“天吶,祝少 ,您妹妹可真兇!”
謝餘笙根本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祝非揚打她,她忍,祝非揚罵她,她也忍。可唯獨不能忍受祝非揚身邊有別的女人覬覦。
抬手就是一土豆,正中那女人露出來的臉上。謝餘笙下手不輕,她是卯足了勁要幹架的力氣去的,所以砸女人身上還真是疼。
“啊!”女人給砸的受不了了,扯著祝非揚的手憤憤的撒嬌,“祝少,您看看您妹妹,這這怎麼回事嘛!”
祝非揚撇開自己的手,單手逮住謝餘笙還要扔土豆的手,神色幾近暴怒,“謝餘笙,你鬧夠了沒有!”
他輕輕一下就能把謝餘笙束縛得動彈不得。可謝餘笙現在是氣瘋了,像一隻撒手就會咬人的貓,謝餘笙恨恨的盯著那個女人,哪怕是在半空中,她都手腳並用的要打她,“壞女人!壞女人!你滾出去!滾出去!哥哥是我一個人的!不許你再來了!不許你再來了!”
幾乎是亂踢一起,明知道夠不著,謝餘笙還是鼓足了渾身的勁兒要上去幹架的樣子。祝非揚狠狠擰著眉頭,一把把謝餘笙扔到自己的床上,然後從床頭的抽屜裡拿出一疊錢,遞到那個陌生女人的手裡,“拿著錢,然後滾。”
“祝少?這?”
“要我說第二遍?”
祝非揚冷冷一瞥。
那女人渾身一顫,緊了緊身上鬆垮垮的衣服,抱著錢就逃似得離開了。真沒想到祝少家裡有這麼兇的一個妹妹,怎麼沒人跟她說呢?真是的,不過也拿到錢了,而且還沒有真的做,因為其實兩人一直都在做前戲,也算自己撿了個便宜。
像祝非揚這長相的客人,她還願意倒貼呢!不過聽說脾氣不太好,還是少惹為妙。陌生女人揉了揉自己額頭上的包,還好只是土豆不是硫酸,嘖嘖,這妹妹,太兇了。
謝餘笙從頭到尾都沒有看祝非揚,只是兇巴巴的盯著那個女人,從房門到大門,直到女人消失了,她才慢悠悠的從祝非揚的床上爬下來,然後癟著嘴問祝非揚,“哥哥,你的床髒了,讓開一點好嗎,阿笙要把它全洗了!”
看著這麼不正常的謝餘笙,祝非揚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都氣笑了,“謝餘笙,你到底在鬧什麼!”
一個男人在那種事情中途被打斷,是很痛苦的好嗎!
謝餘笙橫了祝非揚一眼,像極了小孩子要不到自己心愛的玩具熊那味道,她跺了跺腳,咬著唇把被子呼哧呼哧兩下抱起來,細細的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不,不洗了,阿笙要把這些全扔了!”
然後衝詩雨說,“詩姐姐,只有麻煩你重新給哥哥買一套被子和床單了。”
一系列的動作麻溜而迅速,祝非揚一直垂著的手剛要抬起攔住她的去向,謝餘笙就迅速的抬腿一腳踩在祝非揚的腳背上,嘶——丫直接踩的腳趾,太狠了。
找小姐都找到家裡來了?!祝非揚,你真是好樣的!現在謝餘笙正在氣頭上,根本不怕祝非揚要對她怎麼樣,只想著自己怎麼撒氣怎麼來。
小傢伙撲騰撲騰兩下就把祝非揚的床給拆得乾乾淨淨。就剩下床架子了。
祝非揚愣在原地,卻見謝餘笙一本正經板著臉過來推他,“哥哥,去洗澡!你身上髒死了!難聞死了!”
就謝餘笙那力氣,能推得倒祝非揚這個身形?祝非揚皺著眉排開她的手,“謝餘笙!夠了!”
“”謝餘笙聽到他的低吼,猛然抬頭,眼淚汪汪的,“夠什麼夠啊!不夠!哥哥是還想找那種壞女人來家裡嗎?阿笙不喜歡!阿笙很討厭!哥哥快去洗澡,洗得乾乾淨淨的!”
“快去啊!”
這是謝餘笙第一次對祝非揚用命令的口吻。本以為祝非揚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他只是把謝餘笙從頭到腳掃了一眼,冷著臉進了衛生間,“我自己知道洗。不準跟進來!”
謝餘笙抽了抽鼻涕,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看著衛生間的房門‘嘭’的一聲給祝非揚狠狠關上,她轉身一下子就撲到詩雨的懷裡,“詩姐姐,哥哥太壞了!他太壞了!”
詩雨也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