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她?”我望這個淚流不止的男人,淡淡地問道,語氣之平淡,連我自己都恍然不覺,因為,我似乎潛意識認為這是一個非常正常的提問。理所當然的同時,回應我的,是他又一口烈酒。
答案是那麼的明白,男子漢的語言,並非只是用嘴說話,劍士們用劍說話,廚師們用菜餚說話,戰鬥我們用拳頭說話,而更多的,我們都用酒說話。
我站起了身來,將酒桶放在了墳墓旁邊,我轉過身,沒有多說一句話,向還在歡唱的人們而去。
“娜美就拜託給你了!”
“收到!”
一點點的自尊,一點點的堅強,長年累月的奮鬥之後,爆發出來的**和熱烈讓人不得不為之側目。我不想再打擾他們兩人的安寧,一個已經告別人間,身在天國,一個努力得到回報,心願已了。
“路飛……”有些錯愕,這個小子在山崖口上等我,還有烏索普,還有索隆,“你們……”
“阿峰,你不去喝酒嗎?我們在找你。”路飛一臉責怪地看著我,“真是的,喝酒沒有你怎麼行呢?現在娜美已經救了回來,我們就是要好好慶祝一下啊。哈哈哈哈……”
這個小子,有一點點被感動。
“喂。喝酒嗎?”臭屁的索隆趾高氣昂地問我。
“你說呢?”
“我們還要唱歌!像這樣,曼波……”烏索普扭著身子朝前而去,手舞足蹈,曼波的派對舞蹈非常火熱。
真是令人不錯的感覺。
第四十九節 橘紅色在啟航!
清晨,天空和海一樣,顏色是深藍色,唯一不同的,是東方的魚肚白。碧波盪漾的聲音,分外的讓人惆悵,又是一天。
晨練的一通拳法打完,身上微微泛起了熱量。小鎮的路中央,七倒八歪的全是鎮民,可憐的路面現在一片狼藉,回望了一下山崖,卻也忘記了為什麼會走到那個十字架前。冥冥之中,似乎是一種天意,縱然,我從來不相信天意。
“呵……”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衣服上還有著昨夜的酒味,只是,或許是海邊的潮氣要重一點,所以,一片又一片的橘子林讓人覺得很清爽。
草葉和樹枝上沾著一點點露珠,或許不是露珠,但是,晶瑩透亮的水珠讓人覺得很寧靜。
“喀。”刀鞘聲告訴了我來者是誰,繫了繫鞋帶,索隆頭也不抬地問我,“一個人在幹嘛?”
“不幹嘛。”我微笑了一下,沒有看他,“獨自享受一下清晨的寧靜。”
“依舊聽的到海里的潮聲。”索隆的話很現實,只是,海浪聲更加襯托了寧靜。
“唯一不同的,我們休息了一下,而不是在海洋上漂泊。”
“哼!無聊!”索隆白了我一眼,“我們可不是一群研究人生的學者,也不是四處流浪的詩人。”
我罷了罷手,苦笑道:“給點面子行不行?好歹我也是梅麗號的主人。”
“智障。”說完,很臭屁地扭頭就走。
“喂!你去哪裡?”我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沒有鳥我。
“噢,該死!我就這麼沒有公信力?”摸了摸下巴,無奈地發了聲牢騷,順便鄙視了一下遠去的索隆。每次我說要教點東西的時候還對我和顏悅色,教完馬上翻臉,靠他媽媽的,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楊白勞?
一個晚上都沒有和娜美多說什麼,現在的事情很簡單,要麼我們留下,要麼她跟我們走。
絕對不會是前面一個結果!至於後面那個,要看娜美了……
一個航海士,一個優秀的航海士,一個善於繪畫海圖的航海士,偉大航道和世界地圖對他們的吸引力就像是魔咒一般的毒品一樣。欲罷不能,明明知道危險異常,卻一次又一次奮不顧身。這就是現實。
街道的路面並沒有什麼整齊可言,但是碩大的岩石還是給人以穩重的感覺。時不時在兩塊板磚之間露出一兩棵青草,這似乎還增添了幾分生機。
很難想象這麼多年他們是怎麼熬過來的,被奴役,被鞭撻,被驅使。精神和**上的雙重磨難,的確,這是一個堅強的小鎮。
微風拂過,顫動的青草現如今已經不會給人蕭瑟的感覺,至少,當惡龍領域被我們輕鬆摧毀的那一刻,它意味的是一種新時代,小鎮的新時代。
我曾經一次又一次思考,我們到底在幹什麼。我是指,我,路飛,索隆,烏索普,如果加上娜美和香吉士,我想,我們其實都不知道我們正在幹什麼。
海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