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淮的手才剛收了勢,可見方才出手之人正是他無疑。
見著秦姝看了過來,畢淮也厲聲問道:“秦姝,你到底要做什麼!”
謝釋淵一看他們這模樣,就知道他們是誤會了。
他上前一步,將秦姝擋在身後,卻不知他這一舉動更是讓畢淮動怒。
“謝釋淵,雨霖同我等自幼一同長大,你如今已經心腸硬到可以看著旁人對她舉劍也熟視無睹了麼?!”
謝釋淵眉頭一擰,“你被困在那方小世界上萬年,實力退縮,就連腦子也一起退縮了麼?從前覺得你還算聰慧,怎的對上雨霖,就不夠用了?!”
“你!”畢淮身上的火焰開始冒了出來。
站在他身旁的敖雍在這關鍵時刻卻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畢淮黑著臉別過頭去看他,就見敖雍一臉認真地道:“朱朱,你冷靜點,雨霖明顯不對勁,先下去聽聽他們怎麼說。”
畢淮和敖雍落在了雨霖身邊,視線從秦姝身上一掃而過,又落在了地上的雨霖身上。
看著她身上的傷口,畢淮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到底是誰幹的!”
無人知道,也無人回應他。
敖雍蹲下身去查探了雨霖身上的傷痕,神色也更凝重了些。
“雨霖的天賦便是不死之身,不過區區傷痕,又如何傷得了她?且這些傷痕沒有半分要恢復的痕跡,這不對勁。”敖雍說道。
畢淮也看出來了,看向了一旁的敖雍,說道:“你試試看能不能救他。”
敖雍乃是水系,水靈力也有些許治癒的作用。
聽了畢淮這話,敖雍也應了一聲,抬起手,一團精純的水靈力便出現在他的手掌心。
秦姝從頭到尾都沒替自己說一句話,只看著敖雍的水靈力宛如一層輕薄的水膜將雨霖整個包裹起來。
下一瞬,雨霖的鱗甲之上那些青色的網格再次出現,敖雍的靈力水膜也被網格一點一點割裂開來。
敖雍和畢淮親眼看著水膜一點用都沒有,並且經過這一番折騰,雨霖身上的血又湧出了更多。
兩人見狀,連再次嘗試都不敢了。
秦姝將一切都看在眼中,這才突然開口道:“我要救她。”
她說得是個陳述句,不是在徵求誰的意見。
畢淮和敖雍的眉頭擰成了疙瘩,敖雍開口問道:“秦姝,你有幾分把握?”
秦姝直直看向他們,反問道:“若不讓我來嘗試,你們可還有別的法子?”
畢淮和敖雍都沒吭聲,只因為他們連半分把握都沒有。
秦姝手中的劍重新舉了起來,身上的紫色靈氣再次出現在她的眼中。
“讓開。”
她這一聲說出口,畢淮和敖雍都退開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們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方才的秦姝身上有種不容拒絕,讓他們下意識地聽從。
再回想起來,二人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但此時根本來不及細想,秦姝已經拎著劍再次朝著雨霖的胸口刺去。
就在這時,孟良和祖音又回來了……
在孟良出手的一瞬間,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空間屏障。
孟良瞪大了眼睛,雙眼中的怒氣簡直要凝成了實質。
他甚至來不及開口質問,秦姝手中劍攜帶著煙紫色的靈氣落在了雨霖的胸口之上。
那道青色的網格再次浮現,擋下了秦姝這一擊。
秦姝不為所動,身上的紫色再次加重,手上青筋浮現,劍尖也推進了一截,戳破了那個青色網格。
秦姝反手將劍尖一挑,那青色網格便被她扯斷了幾根。
她收回手,再次抬手落下一道枯木逢春,就看到雨霖胸口的傷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胸口處是她的命門,隨著胸口的恢復,她身上的氣息也越來越活躍了。
這種變化是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他們眼中的警惕也逐漸化作羞愧。
原來秦姝真是要救雨霖,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秦姝反手收起手中的劍,整個人彷彿洩了氣的氣球,一瞬間癱軟了下去,身上的紫色靈氣也逐漸散盡。
站在她身邊的謝釋淵第一個反應過來,身形一動出現在她身後,將她抱了個滿懷。
他的指尖出現了一枚丹藥,喂進了秦姝口中。
待到藥力散開,秦姝才發現,他餵給自己的其實是清魔丹。
這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