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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部分

寇仲津神大振道:〃徐小子教訓得好,我已忽然變成馬球的大師。來!揀件稱手的。〃

馬上的寇仲接過程莫拿來的馬球,拿上手只覺輕飄飄的,比拳頭稍細,空心、塗紅漆加綵繒,可想像被鞠杖擊中時在場中衝動的情景。心中不由暗自叫苦,這馬球肯定不易躁控。

往徐子陵拋去,他接過後眼中亦露出一閃即逝的駭然之色,可知感受與己相同。

程莫道:〃趁賓客尚未入場,兩位可隨意在場上打幾球好熟習場地。〃

寇仲那敢獻醜,心忖外行遇上內行,只是把球兒該放何處已可能露底,還是先看李淵打一盤穩妥點。忙道:〃皇上未開球,那輪得到我們。我們還是隨便走走踩踩場地便成。〃

徐子陵明白他的心意,將馬球拋回給程莫,不待他說話策騎往賽場奔去,佈置場地的眾禁衛均露出注意種色。

徐子陵故意賣弄,真氣輸入馬體,加速奔至場沿,然後縱騎躍起,橫過近兩丈的空間,健馬著地時,他半邊身向下俯,以〃獨門手法〃運杖揮擊,貼地掃過,發出虎虎風聲。

眾禁衛何曾見過如此馬術,齊聲喝采。

後面追來的寇仲信心大增,也躍馬橫空,眼看兩四馬撞在一起,兩騎倏地分開,往兩角旋風般奔去。似飛衝出角線外去,兩馬分別人立而起,仰首長嘶,再憑著地的後足就那麼滴溜溜的轉動馬軀,直至面向場心,前足探前落地,箭矢般馳往場中。

兩人亦不閒著,手上馬棍隨著身體在馬上靈活的前俯後仰或側身等動作,對球場上幻想的球兒橫掃直截,花樣百出,看得場上的禁衛如痴如醉,采聲雷動,叫好不停。

此為兩人擬定的打馬球策略,就是〃十成馬術,三成功夫〃。人馬如一是跋鋒寒獨創,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無論馬的表現如何出神入化,別人絕不會懷疑到武功上。

他們從一邊奔往另一邊,醉翁之意不在表現馬技,而在對鞠杖的掌握。

兩人在場邊甩蹬下馬,眾禁衛爭先恐後過來伺候。

程莫邊鼓掌邊道:〃蔡兄匡兄請過來。〃

兩人應聲瞧去,見程莫和十多名御衛正眾星拱月般擁著一個太監在場邊說話,只看程莫對他尊敬的神態,可知此人在宮內很有地位。

這太監中等身材,年紀在五十許間,容貌並不出眾,但衣著極為講究,頭戴黑色飾金花的冠帽,身穿硃色闊袖上衣,青綠色花邊,腰束嵌玉革帶,白裙,腳踏黑白雙間如意履,予人整齊潔淨的感覺,渾身似不著一塵。

兩人趨前施禮問好,倏地心生警兆,感到一陣寒氣滲體侵來。

以寇仲和徐子陵之能亦暗吃一驚,曉得此人已臻隔空試探別人虛實的武學境界,武功可能在李淵之上,忙收斂約束體內真氣。

他們同時想起一個人。

果然程莫恭敬道:〃這位是大宮監韋公公,皇上所有事情均由韋公公安排打點。〃

兩人心中暗凜,心忖難怪侯希白對他如此忌憚,確是有兩下子。皇宮內臥虎藏龍,像韋公公這種長年伺候皇帝的高手,名雖不顯於江湖,事實上卻不在一般名家派主之下,不由對他特別留神。

韋公公一對眼似乎沒津打採、暗淡無光,不論看什麼都沒半絲變異,像對世上所有事物全然無動於衷,似乎非屬於活人的,只是用來填補眼窩的黑洞。可是眼力高明如徐子陵和寇仲,卻從他眼神的神秘莫測、冷靜不變,瞧破這是基於某種特別的功法,故能把眼神完全斂藏不露,達至真人不露相的至高境界。

韋公公似望非望的掃視兩人,皮笑肉不笑的道:〃兩位騎技非常了得,教人大開眼界,待會只要肯盡心盡力有所表現,皇上必有賞賜。〃

他說的四句話,聲調剛和他的目光相反,變化多端,由暗啞低沉,變得尖聲尖氣,忽又滯悶下來,若斷若續,其陰陽怪氣保證一聽難忘。

寇仲躬身答道:〃我兩兄弟必盡力而為,請韋公公多加提點。〃

程莫笑道:〃韋公公一向少與宮外人說話,對兩位是另眼相看哩!〃

韋公公露出個難得的笑容,淡淡道:〃我這作下人的,只是為皇上動了愛才之心,待會皇上見到你們驚人的馬技,肯定會非常開心,就看你們能否把握這機會。〃

接著雙目微睜,津芒乍閃倏沒、投往皇城的方向,平靜的道:〃第一對賓客來哩!〃

兩人別頭瞧去,入目的赫然是李密和王伯當,在一位小官陪同下進入橫貫廣場。心中同時湧起異樣感覺。

從韋公公異乎尋